“别装死,都起来!”
“我家大人的话,莫非没听见不成?”
王如龄闻声一脚便往边上已经被吓昏的书生屁股上踢去,后者幽幽的醒来,刚好对上一秃驴被剖开的肚子,又被吓得在次昏厥过去。
“还愣着干嘛?”
“一丁点眼力劲都没有,只晓得耍刀子,大人的话是听不明白是不?”
“你们几个快滚去提水过来,把这大殿里所有吓昏的人,都浇醒,让他们都睁大眼睛一起看看!”
王如龄见状一脚便往一旁的百户的屁股上踹去,后者闻声也是麻溜的往外跑去,不多时便搬来了一口大缸,将所有昏厥的香客都给浇醒。
此时,大雄宝殿之内,所有的香客都被强行叫醒,挤在一团,明明心中怕的要死,可偏偏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旁还有数十个手持木瓢的锦衣卫正虎视眈眈的盯着。
“大人,这书生胆子实在太小了些……”
唯独方才那个书生醒了几次,可很快又被吓晕了过去,往复数次,习惯了一些,可还是打死不愿意睁眼,那百户见状没了法子只得讪讪的开口道。
“啐,狗东西!”
“这点小事还要本官出手?”
王如龄骂完,先是一手刀打晕了那还在挣扎的书生,随后弯腰凑到了那书生面前,用刀子劈开两截小木棍。
强行将那书生的眼皮撑开,随即又将他用绳子绑在一把木椅上,正好对一大肚和尚满腹橙黄的油脂,做完一切,这才猛然一刀子扎在那书生的屁股上。
“妥了!”
等到那书生叫的嘶声力竭仍旧没法子挣脱,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看那满腹油脂的时候,这才收手。
“都给本官记死了!”
“骆大人的话,打不得半分折扣!”
王如领望着大殿中上千香客强忍着恐惧依旧瞪大的双眼,再次确认没有遗漏之后,这才对着身后的缇骑训斥道。
“想来往后不论他们是信与不信。”
“想来都不会来这庙里了。”
骆粥看了王如龄一眼后喃喃出声道,对于这帮愚昧无知只知求生拜佛的香客而言,摧毁他们的信仰,显然是比杀了他们还要有意义的。
“骆大人,丁镇抚使回来了!”
就在骆粥思索的时候,丁修又压着一帮袒胸露乳的秃驴从后山走来,定睛看去那帮秃驴身后还有数十个身着薄纱的尼姑,以及上百名衣衫不整的女子。
细细看去那些女子除了脸蛋之外身上满是淤青和鞭痕,其中不少女子,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却没有一丝属于那个年纪的灵动,皆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麻木,即便看着那满地的碎肉也没有太多的波澜,反倒是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快意。
“这是?”
“回禀骆大人,下官追杀那帮秃驴的时候在后山还发现了一座尼姑庵,可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威逼之下又找到了这群被囚在地牢中的女子。”
“下官不敢贸然行事,”
“便带回来交由大人发落!”
丁修如实道。
“从实招来吧,莫要自讨苦头。”
丁修禀报完后将领头那和尚一脚踹翻在地恶狠狠道。
“大人别动手,别动手……”
“小僧说……小僧这就说……”
那领头的秃驴看着满地的残躯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哪里还有隐瞒的心思。
“等等,先阉了,再让他说……”
骆粥皱了皱眉头道。
“大人,小僧已经……”
那秃驴一脸茫然的望着骆粥道。
后者没有理会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搞快些!”
“去外面,莫要污大人的眼。”
王如龄闻声率先将那大和尚踹翻在地,随后托着便往大殿外走去,顺着招呼着几人将那和尚僧袍扯开,提起手中的雁翎刀竟是想要亲自动手。
“啊……”
那刺耳的叫声直冲云霄,或许大殿中绝大多数人都不知晓宫刑有多恐怖,可看那秃驴的闹出的动静和发白的面色也能猜到几分,所有人男子都不由的胯下一凉。
“这下可以说了……”
两名锦衣卫将那大和尚如同拖死狗一般,拖拽到了骆粥面前。
“大人,下官第一次……手艺不精……”
王如龄看着那昏死在地,双腿间还在不断往外淌血的大和尚讪讪道,几盆凉水,浇下去没用,随即又是一刀子下去,那和尚这才堪堪醒来。
那秃驴望着空无一物的胯下,心头的痛感,还要远远胜过那身体上的折磨,何况没有止血,已经必死无疑,心一横竟是咬掉了小半截舌头,想要给自己一个痛快。
骆粥只是静静地看着,据自己所知,咬舌流的那点血不至于让人丢掉姓命,何况寻常人也不可能直接咬断,反倒是那直冲脑门的痛觉会让人欲罢不能。
这点在那秃驴身上已经得到了验证,他的五官已经痛得扭曲,身子抽搐痉挛,又偏偏短时间死不掉。
骆粥没有给他个痛快,
而是任由他在血水中翻滚挣扎。
“大人,小僧替他说……”
当骆粥目光扫过另外一个和尚,对方当即跪倒在地,如同倒斗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大人,这些女子从都是那些没了田地的泥腿子手里买……呸,逼迫,抢夺来的,入了寺庙之后,便关押在后山的山洞里……”
“若是有想通的,便剃去发丝送进尼姑庵里,供那些达官贵人消遣,满足他们的怪癖,又或者供庙里的师傅历练修……呸,淫乱……”
“若是想不通的,便关在地牢中,先是一顿鞭笞毒打,等到没了心气儿,在单独关押起来,终日暗无天日,无人作伴应答,便是贞洁烈女,不出半月……”
“就没人管?”
骆粥冷声问道,粗略望去怕是不下两百人,如此众多的女子,按理来说,哪怕是白马寺关系通天,也不至于无人察觉。
“大人,庙里都有她们的卖身契,都是去衙门里盖过章的……旁人也管不着……”
那和尚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解释道。
“带他去寻来!”
骆粥挥手道。
“骆大人,都在这了。”不多时,一百户押着那和尚回到了大殿之中,手中还多了一塌厚厚的纸张。
“骆大人,拢共有五百八十三张……”那百户望着面无表情的骆粥心里也是莫名的有些胆寒,硬着头皮翻看完后禀报道。
“其余的人呢?”
“这些年来,老的老,死的死……”
“如今活着的人都在这了……”
那和尚咽了一口唾沫讪讪道。
“衙门里谁批的?”
骆粥眉头紧蹙道。
依照大离律法来说,卖身契通常需要当事人随着买主一同去衙门签字画押,才作得数,可如此众多女子,哪怕是分批去衙门,三天两头下,寻常小吏是断然没有这个胆子的。
“早些年的小僧不清楚,近些年的卖身契都是上京府衙门里的县丞张大人点头,下面的人才批的……”
那小僧说着说着目光瞥到了人群中一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身上,后者吓得打了个机灵,慌忙低下了头。
“寺庙依山而建,尼姑庵依庙而建?”
骆粥冷声问道后者如鲠在喉。
“好个逼良为娼!”
“好个为虎作伥!”
骆粥说罢顺着那和尚的目光看去,心中顿时明了,讲到底不过是衙门有人好办事罢了。
“果真是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
骆粥收回目光望着那一种神情呆滞的女子喃喃出声道,往日只觉得佛门那些秃驴纵然焉坏了些,可好歹有个尺度,顶天了也就诓骗,抢夺一些钱财,可万万没想到竟是天底下最大的藏污纳垢之地。
“索性本官也不是什么好人。”
“讲到底恶鬼终归还得恶人磨。”
骆粥自嘲一笑道。
“这些秃驴,全都先阉,后杀!”
“剖腹,到底是便宜了。”
“杀完,剁碎了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