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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真传少主齐修炼

    黑衣人说完,用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捏住花坛边缘,轻轻往上面一抛,待花坛还没有落地,便用中指一点,有时还会用脚一踢,就像是踢毽子一样。

    如此反复,动作行云流畅,看得蔡萤恨不得打赏两个铜板,手往戒子袋里一摸,没有铜板,倒是有不少灵石。

    她不舍得灵石,遂放弃打赏想法。

    “做到这种程度就可以。”黑衣人放下花坛。

    宁不顾觉得不过如此,未免有些小瞧人了。

    他漫不经心的走过去,弯腰,抓住花坛边沿,向上提。

    花坛纹丝不动。

    他觉得刚刚有些小瞧花坛,双手抓在花坛上,使出吃奶的力气,花坛才不情不愿的动了下,给宁不顾一个安慰奖。

    蔡萤随口问道:“这花坛多少斤?”

    “4000斤。”黑衣人道。

    蔡萤想了想穿书前网友分析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使了多大的力,经过科学严谨计算,大约是5000-7000斤的力。

    “那还好。”蔡萤微微点头。

    宁不顾有些哀怨的看着她:“还好?”

    这叫还好?

    蔡萤道:“凡间武者是可以徒手倒拔垂杨柳的,用的力气比这个大。”

    话音刚落,她走到一棵树前,弯腰,右手向下,左手向上,腰稍微一挺,就把一棵梧桐树连根拔起。

    ‘哐当’

    她把树丢掉,漫不经心地拍拍手。

    宁不顾看呆了。

    他看的很清楚,她没有用灵气,只是单纯的用蛮力。

    他昨天学‘玉尘消’,今日就掌握的差不多,明日就能贯通,三天学会一门功法,他觉得自己不算是武学天才,怎么也是个优秀者吧。

    见了蔡萤他才知道,他学的只能算是花拳绣腿,卖艺都嫌动作不够流畅。

    黑衣人笑了笑,随手在花坛上画了一道符,花坛的重量骤减,宁不顾刚好可以双手拎的动。

    “先拎着看。”

    给宁不顾布置完作业,黑衣人来到蔡萤处,蔡萤立刻站直,黑衣人道:“教你一招聚气术。”

    所谓聚气,有个别称,一心二用。

    修士的一半的精力去四周敏感的捕捉天地灵气,一半的精力则停留在内府,将吸收到的灵气进行及时保存。

    但这里有个小问题。

    修士很难非常科学严谨的把精力五五开,往往大半精力用来捕捉灵气,小半用来保存,期间造成很大的浪费。

    聚气丹应运而生。

    黑衣人教给她的方式非常霸道。

    总结起来就是:并吞天地之灵气。

    具体做法是:全部的精力用来探索灵气,至于内府保存,则是打开所有骨头的缝隙,让灵气见缝插针的流进骨头里。

    当觉得差不多了,比如打坐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立刻停止,封闭骨缝。

    让骨头与灵气在内府进行激烈碰撞,翻雷滚滚,如同天雷摧山岳,江河逆转,宛如天崩地裂。

    然而这还不是最危险的。

    当骨缝被强行封闭后,内府对刚吸纳的灵气呈关门打狗之形态,灵气四溢在骨缝里游走试图找到出路。

    人体的所有骨缝厚薄程度并不相同,灵气如水,四处碰壁后会找到最薄弱的骨缝,然后越积越多,形成滔天之势。

    体内水漫金山,表现在外面便是蔡萤嘴角流血,她只觉得身上经脉紊乱,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这几乎等同于用自残的方式修炼。

    就在蔡萤觉得快要爆体而亡时,内府的战场已经发生了逆转,灵气不再聚集在一起反抗,而是游走在骨头里,找到各自的居所。

    成了!

    蔡萤一抹嘴角渗出的血,恨不得快要跳起来。

    此时东方熹微,黑衣人幽幽看她一眼:“连一成都没有,你高兴什么呢。”

    蔡萤起身,恭敬道:“多谢前辈指点。”

    再去看宁不顾,已经能单手把花坛举起来了。

    她想让黑衣人评价评价宁不顾,转眼却发现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

    宁不顾放下花坛,发出沉闷的响声,整个人坐在地上,背靠着花坛,有些伤春悲秋。

    蔡萤任由他陷入郁闷,打坐窥视内府,将所有的灵气聚拢在宸骨上,发现果然如黑衣人所说,还不到一成。

    宸骨是修士内府一个容器,当宸骨满溢灵气,那就意味着从炼气进阶筑基。

    筑基之后,宸骨会慢慢结虚丹,一共有四个,根据颜色不同分为青、白、朱、黑。

    四个虚丹最终会形成一个,便是修士的内丹,内丹形成,便是金丹境。

    蔡萤睁开眼,她并不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此方法有用,明天继续聚拢灵气呗。

    就像仓鼠一样,一点一点地搬运。

    她满意的拍拍手,看到宁不顾小朋友还在那里生闷气,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不要急于求成嘛?”

    宁不顾有些哀怨地指着花坛,道:“我见过周原师兄练习,他也跟我说过,锻体期就是练凡间武术,不是练杂耍。”

    “哦,你看过民间杂耍艺人表演啊。”蔡萤哑然失笑。

    “这是重点嘛?”

    “这难道不是重点吗?你不就是看着周原耍剑很酷,连带着他那张脸,往房顶一站,衣带当风,姑娘看到了恨不得嫁给他。

    而你顶这个坛子耍,一看就是卖苦力的,路过的姑娘要是心地善良,也许会赏你俩铜板。要是刁蛮大小姐,会嫌弃你影响市容把你丢出去。”

    宁不顾撅撅嘴。

    “他教你的功法就好用,霸气侧漏,偏是我这么……这么……”

    难看。

    “我知道你好面子嘛。反正度过锻体期,你就是炼气了,又不让你当街卖艺,更何况我们在山顶,其他人也看不到啊。”

    “我不要练这个了,我宁愿去练凡间武者各种功法,我可以练十个、二十个,甚至上百个,也不要练这劳什子花坛。

    师姐,你把这花坛给我打碎了,看着就烦。”

    “为什么是我打碎不是你呢?”

    “我试过了,一剑看下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倒是我的剑有一个豁口。”

    “豁口?”蔡萤不仅惊愕,“不会是夏建那个小人,用凡间的剑冒充修士剑,修士剑和凡人剑不是一个价格,我要举报他。”

    宁不顾幽怨的看着她。

    蔡萤收敛表情,认真道:“你真要砸?”

    “对。”

    “你爹给你的也要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