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太强,青龙府自然不会让你去送死,你也可以选择避战,并且不会对你使者的身份和供奉造成影响。”
“你若要离开也没问题,而且拥有使者的身份,等同于拥有青龙府这个盟友,这里有难需要你来帮忙,但是你若有难,青龙府也不会袖手旁观。”女子的话极具煽动性,赵凌霄只是随口问问,但听完反而有几分心动。
“为何要选择我?我可是刚杀了你们青龙府的两名护卫。”
赵凌霄担心对方再来一出缓兵之计,和索卡骗他来阿曼部族一样,所以说话时,紧紧盯着女子的眼神,似想看个真伪。
女子妩媚一笑:“因为你强啊!”
就是如此简单的话,却打消了赵凌霄的所有顾虑,于是略微思忖,便点头答应道:“我同意,不过是否可以自己选择地方?”
“当然!”女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我就要阿曼部族!”
赵凌霄毫不犹豫的说道。
“可以,不过这里已经有了一名使者,只是他始终在外,不曾管理此间事宜,你目前只是暂时代管,这样可否?”
女子没有真的挖坑给赵凌霄眺,而是想利用他,一点点的收回那个名门子弟在青龙府的权利。
即便对方知晓,顶多不满,也不能对赵凌霄如何,人家只是代管而已,又没真枪了你的名头。
若是时间长了,这个少年成长起来,又或者背后有隐世存在,到那时再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相信先前的人也不能多说什么。
现在她需要时间,去了解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也需要这个契机,一点点的,去挽回青龙府当初的错举。
看上去,女子的做法有些唐突可笑,毕竟她现在还不了解赵凌霄是何许人也,到底有什么靠山。
但凭借方才对方出手那半招,女子就知晓,这绝对不是此人的全部实力。
如此年轻,既有不可多得的兵器,还有强悍的刀法,加上这等境界,她不相信真的只是一介散修那么简单。
就算他无门无派,背后也肯定有一尊隐士强者教导。
至于赵凌霄日后会不会和先前那位一样,只拿俸禄不干活,女子也并不担心,她除了谋略,还有看人的眼光,至少赵凌霄的眼神里没有贪婪,这绝对是一个很纯粹的人,而且他比常人更有感情。
这也是为何,明明有很多地方能够指派,可女子却同意赵凌霄自己选择,因为她知道对方一定会选这里,或者说这正是她所期望的。
“不知你是否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可以等你一同前往青龙府,或者我先回去,你过几日再去。”
在这一点上,女子给予了赵凌霄完全自主的选择,就是不希望他觉得被束缚。
“我要晚些时日再去。”赵凌霄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现在让他去青龙城,再多停留一段时日,既能恢复实力,又可看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如果真的有所诚意,即便挂上这个头衔又能如何。
反正他在此间还没有什么势力可以倚靠,希望青龙城的大腿别太细,让他抓不住就好。
“还不知道你的名讳,我叫青罗,到了青龙府之后,你可以直接提我的名字,自会有人带你来见我。”
青罗说完,赵凌霄便道:“赵凌霄。”
随之,青罗低头看了一眼下方围观的众人,很快便把目光落在阿曼部族的酋长的身上道:“老塔尔,从今以后,赵凌霄便是阿曼部族的使者,也是青龙府的使者!”
众人惊愕之际,青罗转头对赵凌霄道:“我会在青龙府等你找我。”
这话她说的很暧昧,只有赵凌霄一个人听到,紧接着身体渐渐消散,离开了此地。
赵凌霄依旧定在半空,沉吟了许久方才回往客栈,他不清楚这个女人有什么算计和想法,也不知道青龙府是否真的愿意接纳他,还是说缓兵之计,但不管如何,尽快恢复实力才是重中之重,如今自己成为阿曼部族的使者,也就不用在需什么通行令牌。
多去狩猎一些强大的凶兽,利用兽晶加快恢复也是一条捷径。
此时在客栈附近,和众人一样望向天空的阿木图·朵儿一脸揪心,但是听到女子的那番话后,所有的担心都变成了震惊。
直至赵凌霄毫发无伤的归来,所有人下意识躬身散开之后,朵儿方才快步跑了过去。
“如今我也算阿曼部族的青龙府使者,应该不会再有人会去找阿木部落的麻烦,你哥哥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明日你就与我一同狩猎,路上我会先教你一些简单的道法。”赵凌霄说完,对着朵儿点了点头,便回往了自己的帐篷。
如今身份的转变,让朵儿不知如何应对,还有诸多想要说的话也如鲠在喉,只能对着赵凌霄行礼过后,呆愣愣的站了许久。
阿曼部族的酋长,以及众多部族的高层,此刻全都聚集在客栈之外,其实他们来此,赵凌霄不可能没有察觉,但是却并未现身。
因为他进入帐篷便开始打坐修炼,不想再浪费过多的时间。
以往在望仙界,除了修炼,还有亲情,友情,甚至动了男女之情,但是在这里,他认识到了修真的残酷,认识到了实力为尊的重要性,且不说如何回往望仙,眼下若是想要在此地立足,也必须要有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如若他有朝一日,可以突破化神圆满,想必就算是把那明显在青龙府地位很高的青罗击杀,青龙府的府主也未必会说什么,反而有可能开出更高的价码,让他能够为其效力!
当然,赵凌霄可不会辣手摧花,更何况是那么有魅力的成熟女子。
而从阿曼部族折返回去的青罗,没有去理会此刻已到深夜,这一次甚至就连门都没有敲响一下,直接推开了青龙府府主的房门,而这位府主并未休息,还是坐在椅子上,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来一样,很平静的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