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卖闺女的老朱婆吗?坐这嚎丧个啥劲?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人了。”有围观的村人没好气的骂着。
村里人都对顾家人有气,再加上顾家人的作风也的确是不好。村里人没有能瞧的起他们的。
顾老头本来在家里仰头等着天上掉馅饼呢,突然被村里人闯进他家,冲着他一顿埋汰,说他活着不如死了,还说他家婆娘在村里哭丧,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死了。
顾老头一听这话就来气了,跟着村里人过来,没想到还真看到他婆娘坐地上这副半死不活的死样子。
他火气蹭蹭往上冒“我还没死,你在这哭丧什么玩意?丢人现眼的玩意,要不是老子娶了你个晦气东西,能把家里日子过的这副田地。”
朱婆本就委屈,顾老头又这么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她气的也不哭了,站起来指着顾老头的鼻子和他对骂“我才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好吃懒做的废物。没享着一天福,如今落得这副田地……”
顾老头被刘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面子都丢没了“我要休了你这个泼妇。”
“不用你个老死头子休,我就不和你过。”朱婆也在气头上。
村里人看着顾家二老的笑话,都觉得解气。
“你们俩还是在一块过吧,俩个奇葩凑一对正配,就别去祸害别人了。”村里人也有劝俩人好好过日子的。
顾老头抓着朱婆回了家,俩人扭打在一处,到最后谁也没落着好。夫妇俩人之间已经有了隔阂,这日子是在一起过不下去了。
顾老头以朱婆当众骂街的泼妇行为,给她休了。还把其赶出了家门。
顾明这俩日不着家,也不知道上哪野去了。等他在回家,家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院子乱的不成,屋子更乱,就剩下顾老头一个人。
“爹,这院子和屋子咋这么乱?我娘干啥去了,也不收拾收拾。”
“别和老子提那泼妇,你娘被我休弃赶出家门了。你要再多说一句,也给老子滚。”顾老头冲着儿子发火。
以往他对这儿子很是在意,可如今他自己都吃不上饭,还要多养一张嘴,光是想想就难受。
他宝贝了十五年的儿子,到头来养出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来。他一把年纪还享不到儿子的福,反倒是要赚钱来给他花。
顾明被顾老头这话弄的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表情很是难看,却也知道他爹在气头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爹要是把他也赶出去他也没有地方去,势必要流落街头了。
“你个小兔崽子这两日不回家,上哪鬼混去了?”顾老头平静下来询问了几句。
顾明不敢说,他是被人骗到赌场去,还输了十几两银子,都还还不上。
他回家是躲债来的。还想着从家里要几两银子出来,看眼下这情形,怕是要不出来了。
就在顾明打算回屋睡觉时,门外闯进来一伙人“顾明你可叫老子好找,欠了老子银子还想跑,不还银子,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顾老头闻言吓的从躺椅上掉落在地,连滚带爬的爬起来“我儿子怎么会欠几位大爷的银子?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有狗屁误会,你这老头就是这小子的爹,子债父偿,这小子欠的银子就由你这老头来偿还。还不上老子就打断他的狗腿。”为首的男子一脸凶神恶煞。
“我儿欠你们多少银子?”顾老头弱弱的问着,对方人多吓的他腿都抖成了筛子。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生出这么个东西出来气他。
“十五两,不过他欠债跑路,害我们兄弟几个大老远跑这么一趟,来催债,还要多加五两跑道银子,一共要还二十两。”男子凶狠的放话。
顾明躲在一旁不敢吱声,怕被揍。
顾老头一听二十两,整个人都吓傻了“我如今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哪里有二十两银子?你们就算要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没有二十两。”
“我们要你这老东西的老骨头有啥用?我们要的是银子。没银子老子就打断顾明的狗腿。”
“大爷手下留情,我家里的东西爷几个看中啥,随便拿。不够二十两银子,爷几个去桃树村的江家找我二姐要,我二姐可是这十里八村最有钱的。桃树村的生态园就是我二姐开的。你们去找我二姐,别说是二十两银子,就算二百两,我二姐也拿的出来。”顾明跪在地上求饶。
他没办法,实在不能被打断腿,就拿顾夏当挡箭牌。叫这几个麻烦去找顾夏。
男子一听桃树村的生态园,这他知道,生态园的名气在郡城都被传遍了。他早就想去生态园好好玩一玩。这不机会不就来了。
“你还有这么有本事的二姐,咋不早说?你这就为我们哥几个带路去桃树村找你二姐。你小子要是敢诓骗哥几个,到时候别说是狗腿,老子把你这狗头都拧下来。”男子凶狠的威胁着。
顾明吓的一哆嗦,脖子都感到凉意,事到如今他也没别的办法。
顾夏的确是他二姐不假,可他们姐弟俩的关系闹的僵,怕是他二姐不会帮他。这倒是叫他忧心。
“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给老子带路,咋滴狗头不想要了?”男子凶狠的威胁着。
顾明只能在前面带路,冷汗顺着脸流下了。
顾老头见这几个人总算是走了,他都吓尿了,那几人凶神恶煞,比土匪还吓人。他回屋收拾下值钱的东西,打算跑路。
他这个儿子是顾不上了,在留家里早晚要被这儿子害死,还是早些逃命去吧。
顾明带着几人来到桃树村江家,几人打量着江家的房子,一看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就知道是有钱人。
看来顾明没有诓骗他们,总算是没白来。
顾明带着几人进了江家的院子,他就想趁机逃跑。让这几人去找顾夏的麻烦,双方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逃命去。
“大哥这小子要跑,被我抓回来了。”其中一男子提拎着顾明的衣领子,拎小鸡崽似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