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银票是赔我打砸铺子的银两。至于你涉嫌毒杀小月亲爹,霸占她家财的事,还没完。你好自为之,多多保重。”顾夏嘴角噙着浅笑漫不经心的开口。
只是刘氏却觉得她这笑异常可怕。她打从心底生出寒意来,脸色越发的惨白。早知有这么一天,他们当初就不该心软,还把宝珠卖出去,就应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她。
“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钱已经还你,我也可以走了。”刘氏撑着身子,勉强能站稳身形,转身要离开衙门。
这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本官没说过叫你走,你不能走。”县令在堂上发话,俩个官差拦住她的去路。
刘氏本就心虚,被这么一吓当即就瘫软在地哭嚎着“银子都赔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就不能放过我。都说我没毒杀张桂了,你们怎么就是不信?”
“你的确没有毒杀张桂,毒杀他的人是你相公,不过你也逃不了,你是帮凶。你全都招了,县令大人兴许还能对你网开一面,留你一命。就算你不坦白交代也难逃一死。你还记得你庄子里的前管家吧,县令大人已经抓到此人。此人已经全都招了,你们夫妇做了诸多恶事,一条命都不够死的。”顾夏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氏。
她就是要等刘氏心里防线崩溃时,对她使用激将法。
其实县令大人压根就没找到前管家,顾夏从晚同小月聊天中得知,庄子里换了管家,自从小月父亲出事就换了。她当时就怀疑这管家有问题。
就凭刘氏夫妇俩人,庄子里没有个帮手,也不能这么轻易就得手。
刘氏听了顾夏这话,面色更惨白,顿时露出慌张不安的神色来。顾夏见到她如此害怕,就知道她猜对了。
县令也很上道,略微一想就懂顾夏的用意,十分配合的演戏“就在昨日本官抓捕了你们庄子上的前管家,本官叫人一番逼问之下,他全都招了。要不是本官手上有人证,也不会贸然拦你。”
刘氏一听县令都发话了,她不得不信。由于惊吓过度,哭都哭不出来。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都陷入绝望之中。
“刘氏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招不招认?”县令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招,我全都招,大人别对我上刑,我身子骨弱遭不住。”刘氏被县令威严的声音,喊的回过神来,立马放话。
事到如今,她不招也只能多受些罪。
顾夏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来,都在她意料之中。江逸看到媳妇这副凡事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模样,他就心动不已。
媳妇这招太绝,刘氏这个蠢物就这么招了。
刘氏招认张贵的死跟她夫君有关,这提议还是她提出来的,不过毒不是她下的,也算是参与者。
这事原本就他们夫妇俩知道,不成想被前管家撞破,夫妇俩给了前管家一大笔银子当封口费。就打发其走了。没想到事到如今摆了他们一道。
县令静静听着刘氏的招供,师爷在底下奋力记着口供。记完拿给刘氏画押。
“来人,张财犯杀人罪,立即将其抓捕归案。”夏太爷下令。
这案子能这么快破了,多亏了顾夏。县令对其还是很感激的,要不是顾夏激刘氏这么一下,还得几日能查到头绪。
刘氏听闻这话,算是彻底完了。他们苦心筹谋这一切,本以为会一直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这才一年多就东窗事发,好日子也到头了。
刘氏要被俩个官差带下去时,顾夏走到她面前不留情面的开口“其实县令压根就没找到前管家,这事是我用来诓骗你的,蠢妇。”
刘氏本就处在崩溃边缘,听到被顾夏耍了,更是绝望,面目狰狞的骂着“贱人……”
只不过她这话还没骂完,就被架着她胳膊的官差踢了一脚,没好气的说了句“都是要死的人了,就不能消停点。”
刘氏痛的说不出话来,眼泪无声落到脸上。
张财被官差抓过来时,还一脸懵逼,不知道咋回事,直到县令将他的罪行说出来,张财才知道害怕。
“大人草民冤枉,大人明察。”张财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刘氏已经招供,就是你们夫妇俩合谋毒死了张贵。撺夺他的家财。你无需狡辩,你们夫妇二人谋财害命。死罪一条,择日问斩。”县令拍板定罪。
张财闻言吓的都尿裤子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他还想辩驳几句,一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惊恐而失声了。
刘氏和张财都已入狱,剩下张芸一个小姑娘,也不足为患。
张芸没参与张财夫妇俩的勾当,也就没有被抓来衙门审问,倒是逃过一劫。不过她住的庄子很快就不能住了。原本也是她爹娘霸占来的,不属于她。
“大人犯人都已伏法,那本该属于小月的庄子是不是得还给她。还望大人做主。”顾夏想到庄子的事,就提了出来。
那日江小月说她的理想就是将来能有属于自己的庄子。当时她也没多想,如今一看,小月是想给她爹娘报仇我,夺回她家的庄子。
只不过小月这孩子太过懂事,不想麻烦她,就没说这事。
顾夏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就没有多问。早知道这丫头身世这么曲折,她就该问一下。
就算顾夏不提,县令也会给江小月做主的,这丫头命苦,县令也是有恻隐之心的。
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顾夏夫妇俩也没有留在这的必要。夫妇俩回了奶茶铺子。
江小月一脸的担忧,见到夫妇俩回来,小丫头就凑到顾夏跟前。“姐姐回来了,那铺子里的损失刘氏赔了吗?”
顾夏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赔了,你那个婶婶就是背后主使,有县令做主,也不敢不赔。还是双倍赔偿呐!这下小月可以放心了,一百两铺子重新装修都用不了。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