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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揭发道长

    “你们要带道长去哪?这可是花了一两银子请回来的高人。你们怎么敢这么对待高人?”顾老头被朱婆推搡着过去,他只能哆嗦着阻拦,心里没啥底气。

    他特怕江逸看他不顺眼,一脚给他踹出二里地去。

    “狗屁高人,也就你个糊涂虫错把狗屎当好玩意。这就是个骗钱的。”顾夏同情的瞥了眼顾老头。

    江逸见媳妇坐稳在牛车上,扬起手中的鞭子抽了下牛屁股。牛车缓慢朝前走着。

    顾老头赶紧将婆娘从牛车前拉走,可不能叫牛给拱了,家里可没那闲钱请大夫。

    顾家不远,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顾长贵家。

    快到吃午饭的点,顾长贵一大家子都在家。

    谁也没想到顾夏回门会来他们家里,这是把他们家当娘家。

    顾长贵一家都很高兴,全都到门口迎接新婚小两口。

    “侄女侄女婿来了,娃她娘赶快回屋烧点热水,冲些糖水给他们喝。另外把家里那只不下蛋的老母鸡杀了,中午炖上,侄女难得来咱们这一次,吃了饭再走,我得和侄女婿喝几杯。”顾长贵诚心实意的说着。

    他们家生了几个臭小子,没闺女,一直把侄女当女儿看待。

    “娘堂妹难得来一次,你陪着她,我去烧水。”顾大嫂说完转身就走。

    “那我去杀鸡。”顾二嫂也给自己揽了活,总不能叫大嫂给比下去。

    “婶婶不用这么麻烦,婆母还在家等着我们回去吃,就不在这吃了。”顾夏推脱着。

    农户家里平时可是吃不到鸡肉的,他们一来婶婶就杀鸡,她不好意思的。

    “你这孩子咋还和婶婶外道上了。中午不留婶婶家吃,就是没把这里当娘家,婶婶心里难过。”顾婶亲昵的挽着顾夏的胳膊。

    顾夏听婶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江逸把牛车上的一大袋子粗粮抗在肩头上,手里拎着鱼桶。

    “婶婶这袋粗粮还有鱼你收着,都算不得值钱玩意,是我和相公的一点心意。”顾夏柔声道。

    “小夏你人来婶婶就很高兴,咋还破费带这么多东西。鱼我就收下了,中午炖上给你们吃。这一大袋子粗粮对农户来说十分珍贵。婶婶是不会收的。你们带回去。”顾婶忙着推脱。

    她没想到顾夏带这么重的回门礼过来。

    小两口刚成亲,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收他们太多东西,心里过意不去。

    顾婶也担心小夏送了这么大袋子粮食,家里婆母会生气。因为这事给她们婆媳之间造成矛盾,她不就成罪人了?

    “这袋米可是好不容易拉来的,就没有再带回去的道理。婶婶刚还说不叫我外道,这会儿咋自己外道上。婶婶就收下这袋糙米吧,以后我们来日方长。”顾夏一心想给叔父一家糙米。

    “小夏都这样说了,那婶婶这一次就收下,不可再有下一次了。不然婶婶就不叫你们两口子再来了。来一次太破费。”顾婶是真心为侄女着想的。

    侄女在娘家被磋磨,吃了太多苦,如今嫁到了好人家,她替侄女高兴。

    “婶婶我们自家磨了豆腐,临走婆母装了几块给你们尝尝。”顾夏从牛车上取下豆腐递过去。

    顾婶高兴的接过“自家做的,婶婶可得好好尝尝。”

    午饭异常的丰盛,小鸡炖蘑菇,红烧鲤鱼,麻婆豆腐。

    对于顾长贵一家来说,过年都没吃这么丰盛。

    “能吃上肉,都是借了堂妹的光。堂妹以后可得带着堂妹夫多来几趟。我们也能跟着解解馋。”顾大生啃着鸡肉含糊不清的说着。

    顾长贵把埋在树下珍藏的好酒都搬了出来,平时他都舍不得喝。

    “侄女婿陪叔父喝几杯,这么好的菜咋能不喝酒?”

    江逸推脱不掉,他平时是滴酒不沾的,只有碰到重要场合会喝上那么两杯。却也不敢喝多,他怕媳妇不喜欢酒味,不叫他上床,就得不偿失了。

    顾长贵同江逸碰杯,俩人都是一饮而尽。是烈酒,很上头。

    江逸一杯酒下肚,头都有些晕,他喝不惯烈酒。

    “侄女婿好酒量。我就喜欢你这么爽快的,咱们俩喝个尽兴。”顾长贵高兴,家里养的儿子不少,却没一个能陪他喝烈酒的。

    江逸实在不想喝,又不好拒绝叔父的热情,硬着头皮打算再喝最后一杯。

    “叔父改日有空带着婶婶去我那里做客,到时候我好酒好菜招待着。让叔父同我家相公喝个畅快。今日就不行了,一会儿吃过饭,相公还要赶牛车,不能喝太多的酒。”顾夏劝着。

    她从相公细微的表情中,看出来他的为难,帮忙挡酒。

    “小夏说的对,侄女婿还得赶牛车,这喝多了,牛车掉沟里咋整。你个老没正形。”顾婶坐在顾长贵身旁,抢下他的酒杯。

    顾长贵是个怕婆娘的,听这话只能作罢。更何况婆娘说的在理。

    他可舍不得侄女回家路上翻车,万一受了伤,他可就成罪人了。

    江逸感激的看了媳妇一眼。

    小两口吃过饭就没有久留,赶着牛车就要回家。

    顾婶捡了满满一大筐鸡蛋,顾夏不收都不行。非要她带回去。

    江逸把顾夏送回家,他则是把麻袋里绑着的道长送去张家。

    “张叔可还记得给你大闺女驱邪的道长?”江逸冷声询问着。

    “我死也不会忘记,就是那畜牲害了我大闺女。我大闺女整日以泪洗面,闷在屋里连门都不敢出。真怕闺女一时想不开。我和她娘都愁白了头。要是有朝一日抓到那畜牲,定要叫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张叔提到害他闺女的畜牲,一脸的恨意。

    他大闺女如今已有二十,在村里算是老闺女,还没嫁出去,经常受到村里人议论。说他闺女是童女命,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他这才想找个道长上门给他闺女瞧看。不成想是羊入狼口,害他大闺女被畜牲毁了清白。

    张叔想到这些愧疚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张叔我今日同媳妇回门,路上遇到一个道长,经过一番询问得知他就是给你闺女驱邪之人。我就将其绑了过来。张叔看看我有没有绑错人?”江逸冷声解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