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子将此事告诉了舅舅曹将军,曹将军很震惊,“真没想到池文远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园儿,我将我的虎符交给你,你今晚带着五万精兵去沧州将这池文远捉拿起来!好好审问一番!”
“多谢舅舅。”四王子开心地说道。
将军的眼神眯了起来,里头的光芒深不可测,心里头却又含着隐隐的开心,毕竟曹将军早就觊觎池文远所镇守的沧州了,虽然靖州和沧州都算边疆,但沧州比靖州更靠近大庆腹地一些,是阻碍他曹家军进京的唯一一道阻碍…
如果沧州也能属于自己的话……曹将军想到此,内心已经在翻江倒海了。
四王子拿着舅舅地虎符去找苏杭,苏杭此时在房间里陪着言殊和女儿呐,听四王子敲门,苏杭为其打开了门。
“苏杭!这!这不是那个……那个窦家寨的二当家吗?”四王子满脸震惊的望着言殊和言殊怀里的女儿。
言殊立马行礼道:“臣妇见过四王子!”同时言殊心里也有一点震惊,那就是那天去青城县的巡按大人居然是当朝的四王子,不过苏杭早就这巡按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言殊,所以此时的言殊并没有多意外。
”是的,四王子,我们在一起了…”苏杭决定开诚布公,与其总有一天会被四王子知道,还不如他早点坦白呢,也免得以后再与言殊和女儿见面还要偷偷摸摸的了,刚好这时候四王子来找他,就干脆择日不如撞日吧,就今天告诉四王子吧。
言殊眼含警惕的看着四王子,四王子自然察觉的了她的防备,四王子不禁一笑,“哎,窦家寨二当家的有天人之姿,我第一天见她的时候,就很惊艳了,没想到居然被你给拿下了!”
苏杭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四王子转而看向言殊:“二当家放心,我不会拆散你们的,我心里是祝福你们的。”
言殊听罢,心里的防备稍微放下了些,对着四王子正色道:“多谢四王子成全。”
“这是我送给你们随礼。”四王子从腰间借下了一块翡翠挂坠给苏杭。
“多谢四王子。”苏杭眦着牙接下了,他觉得四王子是他的顶头上司,上司送的随礼,干嘛不接呢!
“四王子今天来,可是为了抓池文远的事?”苏杭给四王子倒茶。
四王子亮出虎符,面上激动道:“我们可以去抓池文远了,有了这个虎符,我们可以调动五万曹家军!”
苏杭伸手摸了摸虎符,这虎符是青铜所制,雕刻得栩栩如生,可见匠工巧心,虎符背后刻着有曹将军的个人信息。
“太好了!那今晚我们就带人去抓他!”苏杭激动的不行。
坐在一旁哄女儿的言殊闻言,不禁蹙了蹙眉头,但碍于四王子在这儿,言殊没有说什么,等四王子走了,言殊拉着苏杭的手,一脸不赞成的说:“他去抓人就行了,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什么叫我瞎凑热闹!言殊,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相公呢。”苏杭佯装生气的看着言殊,但看着言殊严肃的神情,苏杭败下阵来了,只好将佳人拥入怀中,好声劝慰着:“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别为我担心了。”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你要是实在想去,那我也要跟着你去。”言殊一脸坚定的说道。
“可是孩子怎么办?她还这么小,不带在我们身边,我实在不放心啊!但带着孩子去抓池文远,是不是有些危险啊?”苏杭摸着言殊的脸,知道言殊这是想跟着他保护着他呢,言殊待他一往情深的,他心里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呢!
“孩子系在我背后,你不用担心。”言殊眼带宠溺的看着女儿。
苏杭看着两个月大的女儿,女儿正吃着小手手呢,还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苏杭笑,苏杭道:“万一她哭了呢,小婴儿不懂事呢,一饿就哭咋办?”
言殊白了他一眼,“咱们女儿经常笑的,很少哭的,只在辰时,未时和酉时才会哭,而且这哭还是因为饿的,只要我在这三个时间段之前把她给喂饱了,她就不会哭了。”
苏杭震惊得看着女儿,没想到自己女儿居然还能起到闹钟的作用!
女儿吐着泡泡,苏杭将女儿抱了起来,女儿这么小,苏杭都不敢用力的,言殊笑着看他抱女儿。
由于靖州到沧州还有一段路途,苏杭在心里盘算着这五万精兵,哪怕是脚程再快,也需要花费个十几天的时间啊,于是,苏杭立即摊开了纸张,在纸张上面画了一副连环画,唤来了咕咕,让咕咕给乞丐们送去。
当晚,四王子整顿好了五万精兵,带着这五万精兵意气风发的向沧州驶去,还让苏杭也和他一样骑马。
“苏杭,我看二当家也跟着你来了,喂,想不到啊,你小子,还挺有福气的!”四王子回头望了望那辆坐着言殊和孩子的豪华马车,对着苏杭一阵挤眉弄眼的。
“多谢四王子夸奖!”
“你跟我说清楚!你和她是啥时候搞在一起的?你们速度还挺快的,这连孩子都给弄出来了!”四王子今晚非常的八卦。
“哎,恕不奉告!哈哈哈…”苏杭贱兮兮的说。
四王子气的龇牙咧嘴。
月华如水,照在沧州城守城的兵卒们身上,仿若为他们的甲衣镀上了一层银光。
几个乞丐打扮的人乐呵呵的过来了,守城兵卒们颇为嫌弃的冲他们摆了摆手。
“赶快走!去别处讨饭去,赶快走!”兵卒们抄着家伙事撵着乞丐们。
“军爷,军爷,我们今天不是来讨饭的,我们今天是来请军爷们吃饭的。”
中年乞丐嘿嘿的笑着,一脸的老实相,冲兵卒们讨好的鞠躬,兵卒们一怔,没听错吧?这群穷乞丐居然要请他们吃饭?!
“真的,军爷,若不信,您看那边。”中年乞丐指着不远处的小茶馆,兵卒们顺着中年乞丐的指引看去,只见小茶馆的桌子上摆满了珍馐美酒,旁边还坐个俩粉衣女郎在抱着胡琴调弦。
中年乞丐看出了兵卒们的意动,连忙趁热打铁道:“军爷,我们想请你们去吃饭,希望军爷能赏我们个面子,还望以后军爷多关照我们,在我们乞讨的时候,不要再驱赶我们了。”说着、中年乞丐朝兵卒头头的手中放了一块碎银子,兵卒头头不动神色的掂量了下碎银子,面上立时带着笑。
这穷乞丐们为了以后能安心讨饭,居然能下这么大的血本来讨好他们!兵卒头头想到此,满脸的不可思议,但看着那俩粉衣女郎姣好的身姿时,兵卒头头的心就跟被狗挠了一样不安分,可是他又不放心城门,毕竟城门要是失守的话,那就相当于满城都沦陷了,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守城兵卒们必须要每时每刻都保持警惕着,可不能有一丝的松懈啊!
但是都在这儿镇守好几年了,都没发生什么事,不可能就在他离开一会儿就出事啊!兵卒头头想到此,对着其余守城兵卒们道:“你们好好地把守着城门,我去去就来!若是发现有什么异动,别忘了吹响号角!”
“是!”
看着兵卒头头跟着乞丐们走了,其余兵卒们面面相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大伙儿在心里都忍不住的不平了起来!
乞丐们给兵卒头儿斟酒夹菜,粉衣女郎为兵卒头儿弹胡琴,兵卒头儿这一晚过得那可是相当舒服啊!就连回去的时候,对乞丐们的态度都多了些和颜悦色,见乞丐在街上乞讨也不再阻拦了。
一连好几天乞丐们都过来请兵卒头儿吃饭唱小曲儿,其余兵卒们则眼巴巴的望着小茶馆里的头儿在左拥右抱吃香的喝辣的,而他们呢却在这城门上裹着铁衣吹着西北风!
兵卒们在心里渐渐地有了怨念,兵卒头儿怎会察觉不出来!于是在乞丐们又过来请兵卒头儿吃饭的时候,兵卒头儿为了平息一下大伙儿的怨念,其实主要是他害怕有人心中不平衡以致于会在私底下举报他,而为了杜绝这种事的发生,那不如大伙儿都一起受贿吧,这样一来和尚也就不会去举报秃子了,再说了反正也不是他花钱,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喽,想到此,兵卒头儿豪爽地对诸位兵卒们道:“今晚大伙儿也都跟着我去吃吧,这些天都辛苦大伙儿了,今晚就当我们自己给自己放了一会儿假,咱们也都好好地享受享受!”
“多谢头儿!多谢头儿!”其余兵卒们兴奋的举起了手中的家伙事,乐颠颠地跟着兵卒头儿去了茶馆。
在兵卒们没发现的角落里,苏杭露出个头对言殊道:“怎么样?我的媳妇儿,你服不服我的计谋?你看看,这不费一兵一卒咱们就能攻进沧州了,嘿嘿…”
言殊眼里也带上了笑意,揪着苏杭的脸蛋儿道:“你厉害,你真的很厉害!”
“我希望你以后在床上的时候也能这样地夸我!”苏杭贼兮兮的亲了她一口,她背后的女儿此时正睁着大眼眸,好奇的看着周围环境,不哭又不闹的,一幅特别可爱的模样,苏杭看见了,忍不住地也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
言殊红着脸推开他。
四王子接受到苏杭的信号后,先带着一万人马毫无阻碍的就进了沧州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