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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娘子,这奶是什么味道

    “苏杭,你不要欺人太甚!这田地和酒楼可是我爹花了三十万两银子从你娘子手里刚买的,如今你只出五千两就想把它们买回去,呵!我奉劝你的吃相不要太难看!”臻帆指着苏杭的鼻子骂道,毕竟他和老爹买下这田地和酒楼也才不过十来天而已,都还没捂热呢,苏杭居然只出五千两就想再买回去,这如何不使他动怒啊!

    “呵呵……还需要我来教甄秀才算账吗?臻秀才可知道在沙漠里,一杯水的价格就是万金难求啊!如今匪患将袭,这田地和酒楼怕也会被匪患给毁掉,所以一个将要被毁掉的东西,臻秀才又希望它还能值多少钱呢!”苏杭笑着,又继续道:“当初你们听说我失踪了,就急不可耐的跑到我老家赖着不走想要买下田地和酒楼,不过是因为你们当时看上了我的酒楼和田地的前景,认为它们比三十万两银子更值钱,所以才愿意出钱买下它们的。”

    苏杭轻蔑的望着臻帆和监院,内心非常鄙夷他们,这个监院开办书院,却只知道敛财,甚至当初还把自己赶出书院,赶出就赶出吧,还出言侮辱自己,还有这个臻帆,在书院时,处处跟自己作对,带头霸凌自己,还吃自己的豆腐,这让苏杭怎么想怎么犯恶心,他早就想报复他们了,只是没腾出手罢辽,如今有时间有机会了,定要狠狠地报复一番,以出一口恶气!

    臻帆和监院哑口无言,仇县令摇摇头,对监院道:“你们自己还是好好考虑清楚吧,我二弟也是看在你曾经算得上是他的师父的份上,所以才请来的巡按的手谕过来,想让你们早些打算,快快离开此地,可你们却如此误会他,哎~我二弟的本意可是为你们好啊!”

    监院听完仇县令的话,心口的郁结那是更深了,这话说的,好像他父子二人再不对苏杭感恩戴德着,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大哥,既然他们不领情,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也没办法,我还是回去吧。”苏杭一副苦情戏女主大度宽容着坏人的口吻,说道。

    仇县令失望的看了监院和臻帆一眼,才和苏杭一起离开的,监院看他俩走了,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臻帆连忙扶住他,监院闭了闭眼,缓了缓:“儿啊,你看出来没,这个苏杭心机深重,他这就是在故意报复我们呢,可惜啊,我活了一辈子的人了,竟然败给了他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爹……爹…”臻帆赶忙抱住自己老爹,急急的喊人请郎中过来。

    晚上,苏杭在语林邸店抱着妞妞哄着,阿乔在喂儿子吃奶,看了相公一眼,“女儿和儿子的名字,你还没给取呢。”

    “等我再想想,明明取个名字这么简单的事,可我就是没头绪啊。”

    阿乔没说话了,她晓得相公这是很重视孩子们,所以才不敢轻易地就给孩子们取名字,毕竟这名字一取,那可是要用一辈子的啊!

    苏杭色眯眯的望着娘子露出的峰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起阿乔初嫁给他的时候,那时还只是一片小有起伏的丘陵而已,这一连给他生了两个娃之后,丘陵就变成了巍峨的高山了,估摸着娘子以前的肚兜儿如今都不能再穿了,得需要穿特大号的肚兜儿才能给兜住。

    察觉到相公频频投来的目光,阿乔的耳朵尖儿瞬间羞红得能滴出血来,就知道这登徒子又有想法了,阿乔想到这儿,嘴边勾着浅笑,故意转过了身子不给相公看,然后继续奶着儿子。

    儿子吃奶就吃奶,还偏偏吧唧嘴,因此满室寂然中,只有儿子吃奶的吧唧声在回荡着,苏杭听在耳朵里,忍不住心里就躁动起来了。

    刚好这会儿妞妞也睡了,苏杭把妞妞小心翼翼的放在小床上,走到阿乔的身边,搂着她,望着儿子。

    苏杭伸手碰了碰儿子肉嘟嘟的小脸儿,阿乔把他的手拍开,嗔道:“别闹他,待会儿就该睡了。”

    看着儿子吃得津津有味的,苏杭下意识的也咽了咽口水,“娘子,这奶水啥味啊?”

    阿乔横了他一眼,“你不会是想跟你儿子抢奶喝吧?”

    “嘿嘿……我就是好奇嘛。”

    “流氓!”阿乔拍了他一把,“还不快去洗澡!”

    苏杭闻言,脸上一阵狂喜,立马拿了衣服就跑下楼去,看娘子这意思,今晚是想让他尝尝味道了,嘿嘿,喜得他火速让店家赶快备水,今晚一定要把自己洗得香香的!

    漆黑的夜晚星子璀璨,外头儿的打更人一边敲着锣,一边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而此刻的苏杭正在埋头苦干,奋力播种呢,阿乔很是隐忍,紧紧咬住唇瓣不愿发出声音,但还是从嘴角泻出了一阵阵好听的轻吟声涤荡在剧烈晃动的芙蓉帐内……

    次日天光大亮,苏杭就去青城县衙找仇县令,带领一万人马跑到庐陵县去,准备好好地将庐陵县布置一番,以应对匪患的攻击。

    “苏杭……”一道令苏杭讨厌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杭回头看着来人,来人正是臻帆,他此时非常落魄,双眼通红,好像哭了一场,“苏杭,我同意了,五千两再卖回给你。”

    想起郎中说的自己父亲得了心疾,若是再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机,臻帆想到这儿就慌了,毕竟家里的钱几乎都拿出来凑这三十万两了,不仅如此,为了凑这三十万两,他们父子二人还厚着脸皮跑到亲戚朋友家里去东借西凑的,眼下又出了这等变故,他还怎么好意思再去求亲戚朋友啊。

    但是父亲治疗心疾又需要一大笔钱,至少得上千两银子呢,臻帆目前根本就拿不出来这么多,便想着把酒楼和田地卖给庐陵的其他富户,可那些富户自从看了巡按的手谕之后,纷纷都忙着携款跑路呢,哪里还会愿意在庐陵置办田产呢,置办完之后等着被土匪毁掉啊,他们又不是傻子!

    因此臻帆没办法了,只能来找苏杭了,苏杭笑着吩咐武士,“小竹,给我准备笔墨,我要和臻秀才签契书。”

    苏杭坐在桌子旁,仔细地写着契书,臻帆痴迷的望着他,觉得苏杭真的变得好多啊,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在书院里文弱怯懦的穷书生了。

    看着自己的酒楼和田产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苏杭的心里瞬间蹿出了个扎着翅膀的小苏杭,在高兴得扭着小屁股跳恰恰舞。

    来到了庐陵县衙,苏杭和仇县令,将师爷和幕僚都叫了过来开会,苏杭将庐陵县的地理环境和住宅店铺的地理位置都画在了纸上,手中还执着朱笔,一边对众人说着,一边在纸上圈圈画画。

    苏杭上辈子是个日语老师,还是个台上很严厉很有气场的老师,此刻他往那中间一站,自带气场,挥斥方遒的在地图上指点江山,无形间就使得众人忍不住的要听他讲话。

    “因为我们是想要瓮中抓鳖,所以在庐陵县的城门处,要安排皂吏们一见到匪寇过来时就要立马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这样一来定能助长匪寇的士气,使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冲进城来,而匪寇的第一目标很有可能是我家的酒楼,因此我们需要在我家的酒楼大厅内布置一道机关,引得匪寇当家人进来,再准备个诱饵,引诱当家人来上钩,一旦当家人上钩了自然就会陷入我的机关之中了……”

    仇县令听完,对苏杭道:“二弟,你的这个计划不错,但是谁来当诱饵啊?”

    “我来当这个诱饵。”苏杭当仁不让的说道。

    众人一听,纷纷议论,仇县令更是一脸的反对:“二弟啊,那可是匪寇啊,我怕他们对你不利啊,你不可以当这个诱饵,万一你出事了,我还怎么向弟妹交代啊!”

    苏杭明白大哥这是在关心他呢,心里不禁一暖,脸上笑道:“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再说了我是从山寨里逃脱的,匪寇们估计已经恨透我了,所以这个诱饵也只能我来当。”

    秋风萧瑟,晨光熹微,郑言殊跨上了另一头大马,手执郑家长柄大刀,绝美的脸庞上神色凝重,对寨主道:“舅舅,我和大哥去了,此次攻打庐陵,定然要满载而归!”

    “好孩子!舅舅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窦家寨寨主一脸的欣慰和踌躇满志。

    郑言殊一夹马腹,先走一步了,身后骑着马儿的红巾寨兵们举着大刀,威风凌凌的追随着郑言殊,大当家的在后面为妹妹保驾护航着。

    一路北上,直奔庐陵,当众人抵达至庐陵城门时,城门上的把守皂吏们立刻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跑了。

    大当家的见状,哈哈大笑,“看来我们山寨不仅在青城县出名了,还在这庐陵县也有名了,看看这些皂兵们一见到我们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哈哈哈……兄弟们,还等什么,冲啊!”

    “冲啊!”

    “冲啊!”

    红巾寨兵们闻言激动不已,斗志昂扬的跟着大当家的冲进了庐陵城内……

    郑言殊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眼神冰冷,紧咬唇瓣,苏杭,我一定要活抓了你!她心里暗暗发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