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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注射药物

    傍晚,在鼓浪屿的秘密联络点法租界的一栋小洋楼内,汪萍坐卧不宁。她不停在屋里走动着。

    化装的刘子风推门进来。

    汪萍急忙问:老刘,情况怎么样?

    刘子风气呼呼地说:“这帮日本鬼子,把兆和厂掠夺一空后又纵火焚烧,使兆和厂损失3亿元不说,还打着“兆和案”旗号到处乱抓人,遭遇荼毒者哭诉无门,只能忍气吞声。被抓的有教师、学生、商人、店员、船员、码头工人等,多达四、五十人。”

    汪萍又问:“陈庆丰向日寇透漏了情报后,他现在怎么样了?”

    刘子风接话说:“被铃木打死了。”

    “这真是自作自受,可他没有想到他的招供给制造了一场‘兆和惨案’,这些人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汪萍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紧张地问:鼓浪屿的抗敌后救援会损失大吗?

    刘子风想了想说:“我们已经提前通知他们分散进行隐藏,应该损失不大吧。”

    汪萍又问:“被日特抓的多是无辜的人,他们都被抓到了哪里?”

    “听说是被运往了日本的警察本部。”

    “日本警察本部,那可是个魔窟啊!”汪萍停顿了一下,又自言自语说:那里戒备森严,看来他们是凶多吉少啊!

    刘子风听了只是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在广州。

    一个日军特务机关的秘密监牢里,此刻安静正躺在牢房中冰凉的竹板上,浑身血渍斑斑。她一双大大的黑眼晴,睫毛长长的向上卷着,柔软的嘴唇微微掀起。

    安静半梦半醒之间,渐渐进入一种幻觉之中。

    她梦到了自己在厦门工作期间,与张教授朝夕相处,接受张教授的领导,张教授为她布置任务和帮助她修改宣传稿,以及配合张教授一起救刘子风的经历。在工作和生活中,张教授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关心、帮助她,令她无数次的感动。

    她又梦到自己与湘云姐在一起的开心时光。两个人在中山公园里手挽手地智斗与汉奸特务,以及自己给湘云送情报的情景。

    这时,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和“哗啦”的开锁声。

    安静一下惊醒,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想着刚才的梦幻,她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挺住,决不能出卖张教授和湘云他们,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狱舍的门被打开了,几个日本兵走进来叫喊着:“安静,你出来!”。

    安静半躺着没有动弹,两个日本兵不由分说,拽住她的胳膊猛地向外拖去,脚链子拉着水泥地,“哗啦哗啦”地响着。

    安静又被带到了审讯室。

    日本特务把她紧紧捆在凳子上。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日本特务居然没有打她,她更加感到一丝丝不安。

    果真,不一会儿,一名日本军医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走进来。他拎着带有红十字的药箱。

    日本军医来到安静的面前,脸上冷冰冰的。

    他二话没说,直接从药箱中拿出装好药水的注射器,像是在无尽欣赏战士手中的武器一样。

    安静看着日本军医,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她拼命地挣扎着。两个日本兵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使劲地拧着。

    日本军医转过身来,看着安静,笑了笑,一声不吭地走过去,将药水准确地注进了安静的身体。

    安静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流下来。

    在广州的一个别墅内,安庆余不时走动着。他的旁边是加藤一郎派来监控他的日本特务。

    安庆余突然走到一个日本特务,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凶巴巴地说:我的女儿呢,还我女儿,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

    那个特务一把推开安庆余,冷笑着说:你的女儿是共产党的地下党,我们会好好地关照她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安庆余吼道:你们把我的女儿怎么啦,我告诉你,你们敢动她的一根头发,我决不会放过你们。

    那个特务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

    特务讽刺挖苦道:“你现在连个人都自身难保,还想保护你的女儿,你不觉着可笑吗?”

    安庆余生气地说:“我现在就找加藤一郎,让他给我一个说法。”

    特务又冷哼了一声:“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们的江北特委已被我们的特务机关摧毁,广东的地下党也受到重创,现在你去找加藤一郎阁下,他也不会保护你的,你的明白。”

    安庆余盯着那特务,眼睛中充满了悔恨。他双手捂头,痛苦地缓缓蹲在地上……

    广东日本特务机关审讯室。

    安静又再一次被日本宪兵带了进来,她目光呆滞,头发凌乱。

    日本军医走进来,又从药箱中拿出装好药水的注射器,将药水注射进她的身体里。这次,安静只是麻木地坐着,没有任何反抗。

    日本军医收拾好药箱,对旁边的日本特务说:小林君,我想你们的审讯可发开始了。

    “嗨!”日本特务回答着。

    日本军医悄悄地离去。

    日本特务又开始了再一次的审讯。

    “安静,你这么漂亮年轻,爱情和男人对你来说是人生最值得追求的,你为什么要为共产党卖命呢?我知道,你在厦门加入的他们的组织,可他们很快就要完蛋了,他们是利用你为他们卖命,是他们毁了你的青春,把他们供出来吧,供出来你就会得到想要的一切。”日本特务无耻地利诱道。

    此时,两名特务靠近了安静,安静想踢开他们,但脚一点也不听使唤。显然是日本人的药物起了作用。

    不久,在致幻剂的作用下,安静脸色涨得紫红而激昂,仿佛烈火焚身,她挣扎、喘息着,目光恍惚地大声叫喊,并竭力摇动着头发。

    此时,日本特务冷漠地坐在审讯桌旁,借机频频发问,失去理性的安静机械地回答着。

    日本特务:“你在厦门听从谁的领导?”

    安静说:“张教授,代号‘老张’!”

    “老张是干什么的?”日本特务问。

    安静说:“厦门地下党的负责人。”

    日本特务:你知道“海风”吗

    安静说:不知道,老张应该知道。

    日本特务又问:在厦门,你的接头人是谁?

    安静说:湘云,伪厦门市政府的书记员。

    日本特务问:你的联系人还有谁?

    安静说:不知道,我们是单线联系。

    日本特务问:你来广州的使命是什么,接受谁领导。

    安静答道:上级组织让我潜伏在学校,接受中共江北特委……

    日本特务不时对她发出提问,一旁转动的录音机录下她在亢奋中说出的言语。

    时间不长,药劲下去了,安静又昏厥的感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