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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轮番受刑

    日本控制了鼓浪屿后,海面上变得冷落了,没有人的汽笛的长鸣,往日从外面开来的大小货轮,已经很难看见了,岛内变得死气沉沉了。而日本特务大肆地抓人,鹿礁路的日本领事馆的地下监狱内,却是显得无比潮湿和阴森。

    暗淡的审讯室,摆着各种刑具。地上有几个大火炉,炉火中烧着烙铁。

    陈庆丰、陈再扬、黄德昌、林天长、陈正道、陈福林6个人被捆绑在一个个十字木架上。

    十几个高大的日军轮番上阵,鞭子雨点般地落下,将他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室内惨叫声不绝于耳。

    铃木少佐坐在审讯室的一张桌子前,亲自进行审讯。

    几个被捆绑的人都对着凶手,怒目而视。

    “你是组长,你来说。”铃木和两个日军士兵来到陈庆丰面前。

    陈庆丰盯着他们不言语。

    铃木生气地抓起醮水的皮鞭猛烈地抽打起来,鞭子落处肿起一道道血痕,渗出鲜血。

    日军宪兵吼叫着:“快说,你们的电台和枪弹在哪儿?”

    陈庆丰不语,他们更加用力地抽打起来,陈庆丰被打得昏死过去。

    日军宪兵又拎起桶,将一桶凉水泼过去。

    过了许久,陈庆丰才慢慢醒过来。

    日军宪兵似乎打累了,他扔掉皮鞭,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候又有一个膀大腰圆的日军宪兵又来到陈再扬面前。

    陈再扬圆睁着眼睛,一脸的蔑视。

    日军宪兵从炉火中取出烧得暗红的烙铁,在陈再扬跟前晃了晃,猛地烙在他的胸口。

    陈再扬疼得钢牙紧咬,烙铁烧得他的皮肉“滋滋”地响,青烟不断地冒出来。

    陈再扬狠狠地瞪着行刑日军,嘴唇都被咬出血来,但他没有一声的叫声,仿佛是一块冷却了铁。

    “叫你沉默,叫你抗议!”那日军士兵似被激怒,勃然大怒。他将手中的烙铁扔进炉火中,又换了个烧红的烙铁烙在他身上。

    陈再扬身上青烟一团一团地冒着,烫过的皮肤变得一大块黑红相间、黏液四射。他脸色灰白,冷汗流下,慢慢失去知觉。

    日军宪兵慌忙从水桶里舀了一碗水,重重地吸一口,猛喷他的脸,一口接着一口……,陈再扬醒过来。

    可陈再扬什么也不说。

    日军叹了口气,点了根烟大口大口地吸着。

    另一日军宪兵一把夺过那个日军的烟头,把烟头摁在陈再扬的胸部,发出吱吱的声音……

    铃木看着日本人的行刑,几个人宁死不屈,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几个人骨头也是真硬,把我都弄累了。”日本宪兵用发抖的手点上一支香烟,问:几点钟了?

    日军宪兵看看表对铃木说:少佐,快六点了!

    铃木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垂头丧气地说:先送他们下去,分头关押。

    外面进来十几个日军拖着六块木头,把他们拖出刑讯室。

    夜晚,监狱警卫室,铃木用单手支着下巴陷入沉思。

    身边的宪兵埋怨道:这些人真的很硬,什么都不肯说,我的胳膊都酸了。

    铃木叹着气说:看来我们低估他们了。

    日本宪兵点头哈腰问:队长阁下,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铃木少佐想了想说:各个击破,先从受伤的下手。要用各种手段,摧垮他的意志。

    “嗨!”日本宪兵答应着走出去。

    夜晚,几个日本兵挟持着陈正道进刑讯室,有个日军故意一拳头倒在他受伤的胳膊上,疼得他“啊呀”一声叫。

    日本宪兵奸笑着趁机劝着道:你受了枪伤,肯定吃不消,还是老实说了吧,你们的联系人是谁,何苦遭这个罪呢!

    陈福林怒目而视:“我就是个工人,什么联系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日本宪兵无奈的一个手势。

    他突然抓住陈正道脖颈用力向下按,陈正道撑着腿,日本宪兵朝他的上腿部就是一脚,几个日本兵趁机把他按地上。

    日本宪兵抬起脚照着陈正道受伤的小腿重重地踩下去。

    陈正道的骨节折断似的发出干硬的响声。顿时,他的汗珠大颗地淌下来。他闭着眼睛,吃力地咬着嘴唇。

    日本宪兵命人将陈正道的手脚绑在刑架上,然后将电极的一端夹住他的双腕,另一端夹在脚髁上,接通电源,一股股电流遍布全身。

    陈正道剧烈的抖动起来,浑身汗珠一颗颗地从皮肤中冒出来。

    日本宪兵狞笑着问:滋味还不错吧,说!

    我……我不知道啊!陈正道说。

    日本宪兵猛地加大了电流,陈正道难受得不停颤抖,身上肌肉绷紧,浑身像筛糠,再也忍不住的厉声惨叫起来。

    日本宪兵继续加大电流,陈正道的头无力地垂下来,他昏了过去。

    “烫他!”日本宪兵吼道。

    另一日本兵拿起烙铁放在他的脸上,使劲地按着。

    陈正道痛得苏醒过来。

    日本宪兵:扛不住了吧!

    陈正道将一口血痰吐向日本宪兵。

    日本宪兵气得再次使用电刑。

    陈正道在痛苦SY和嘶哑声中,再次昏死过去。

    另一个审讯室内,日军在拷打林天长。

    敌人将林天长的手脚被交叉着绑,用木杠子串在胳膊腕上,吊在大梁上。再用力地悠他们,一会儿他的胳膊腕的皮肉就被拧烂了,疼痛刺心。

    “杀人、密谋,还说自己只是工人?”铃木亲自进行审讯。

    林开长沉默不语。

    铃木少佐又拿起火炉中烧红了的细铜条按在他的前胸上,再烫他的腋窝……。

    林天长挣扎着扭动着身体,断断续续发出“痛死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惨叫。

    “叫你不说?”铃木恼羞成怒地拿着烧红的细捅条,又朝林天长身上胡乱捅着。

    “别,我说,都告诉你!”林天长忍不住地求饶。

    铃木少佐停下来,命人解开绳索。他脸上挂着得意和胜利的表情。

    林天长声若蚊蝇,铃木少佐只好把耳朵贴上去。孙四海突然咬住铃木的耳朵。

    “啊—啊—”铃木少佐疼得嚎叫起来。

    一旁打手抓住林天长的头发向外猛拽,而他死死地咬着铃木不松口。

    另一打手抄起战刀砍向林天长的脖颈。

    林天长倒地,鲜血溢出。

    他嘴里还咬着铃木少佐的半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