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能发电吗?
一时间,剑士想到了很多传说。比如和妖怪做交易,要回答对方的问题,不回答就会被吃掉之类的。
这个时候说不知道肯定是不行的,万一对方作为非人物种翻脸了怎么办?
剑士看着鬼医生的脸色尝试回答:“应、应该不能吧......”
糟了,总觉得医生的脸色变差了,快点想想其他的答案!
剑士视死如归:“我觉得,可以发!”
鬼、鬼王怎么就不能发电了!只要他们鬼杀队的医生高兴,那就必须得可以!
荒殿一:“咦?能真的发电?你详细说说?”
等下,到底为什么你问完了自己却这么惊讶啊!
面对恐怖的上弦鬼都冷静自持的剑士,这会满头大汗的想着能让鬼满意的答案,“这、这个,应该怎么说呢......”
路过的炭治郎旁观了全程,不由发出惊呼:“原来如此,鬼竟然还可以用来发电,知道这种事真厉害啊,荒殿先生!”
对叫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尊称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样子。
旁边的我妻善逸嘴角抽动。这明显就是被耍了吧。
那边在树上休息的蛇柱伊小芭内先受不了的说:“蠢货。”
我妻善逸心里刚生出了一点安慰,终于有人出来阻止荒殿先生“折磨”可怜的队士了,结果用绷带缠着下半张脸,神神秘秘的蛇柱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脸嫌弃的说:“这么厉害的事,你问普通队员,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啊!只有博学聪慧的主公大人,才知道怎么用鬼发电吧!蠢货!”
我妻善逸眼睛瞬间失去高光,连柱都...鬼杀队,还有救吗?
荒殿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只要去拜访你们主公大人就行了吧。我明白了。”
我妻善逸刷的看向他,不会吧,他信了!
那边伊小芭内还在说:“主公大人可是很忙的,不要用那些无聊的事情打扰他。而且什么叫‘你们主公大人’?给我好好的叫——主公大人!”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跟着叫就对了,笨蛋!”
“虽然是事实,但是唯独不想被比我更笨的人说笨。比我聪明好多倍的人都不骂我笨了。”
“你在讽刺我?”
“那你说鬼怎么发电啊?”
“都说了这种事只有主公大人才知道!”
我妻善逸偏开头。
鬼杀队,没救了。
虽然是在争执这么无聊的事情,但荒殿一却是认真的。
他真的去拜访鬼杀队的主公大人了,不过因为有着身为异想体的自觉,他没有自己到处乱跑,而是通过经常往来蝶屋的柱发了邀请。
不久就得到了回信,当晚荒殿一就被邀请去见鬼杀队的主公。在炎柱的陪同下。
把他交给炎柱看管在柱里是默认的。
一见面,炎柱就给他塞了个盒饭,他摸着头哈哈笑着说:“你一直不吃东西不行,之前消耗了很多的力量,我弄了点这个,应该不管饱,但你可以填填肚子,缓解一下不适吧。”
一股很香的味道飘了出来。
这个是?
打开盒饭盖子的荒殿一,看到了用小碗盛着的血。
他注意到炎柱羽织下露出一角的绷带,“你的血?不对,为什么特意用这个盒子装着?”
是火车站卖的那种盒饭的盒子。
炼狱杏寿郎:“其实之前在火车上我有注意到你,虽然感觉不太愿意和人说话,但是坐在窗边打开盒饭的时候,好像笑了,心情很好的样子。我就想你是不是喜欢那家的盒饭啊,后来我也尝过了,车站的那家盒饭超好吃哦!品味不错,少年!”
他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
“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变成了鬼。之后,大概再也吃不了喜欢的盒饭了吧。所以抱歉。”
所以就特意用盒饭的盒子装着血,是想,安慰他?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小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十多岁的时候,额,好像没有这种经历,也模拟不出他的感受,如果是同位体本人应该感觉还不错吧。听声音,小伙子挺活泼的?
看他抱着盒饭发起呆来,炼狱杏寿郎不好意思的说:“果然这点是不行的吗?”
荒殿一:“没有,帮大忙了。谢谢你。”
在炼狱杏寿郎期待的目光下,荒殿一端起碗一口闷了。血放都放了,他就不浪费了。
“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味道确实还可以,主要是挺新鲜。
和喜欢噶他员工才会高兴的异想体相比,喝点血仍然属于正常的范围。
尤其是他现在味觉变化,就像干了杯葡萄酒,或者一碗炖了很长时间的肉汤。就是饥饿的身体被这么刺激一下,更饿了。有点控制不住想抓个人啃一口。
炎柱欢呼:“那下次来,我再给你带!”
荒殿一制止了他:“这点就够支撑很长时间了,下次有需要我再跟你说吧。”
感觉能撑到他离开这个世界,也就用不着下次了。
“那就说好了。”他大气的拍了拍荒殿一脆弱的小身板,“我们走吧,主公大人身体不好,别让他等太久了。”
“嗯。”
本来其实那位主公大人来这里见荒殿一更好,他平时去见异想体也不会让异想体自己出来,不过对方据说身体差到走不了太远的路,荒殿一想到自己还可以控制自己,不会失控,才在柱的陪同下出门了。
一见面就发现,说身体差真是一点折扣都没打。
这个时间点,对方明显精神不济,缠绵病榻的鬼杀队主公仍然礼仪周正的接待了他。
荒殿一开门见山道:“我想了解鬼王鬼舞辻无惨的所有情报。”
鬼杀队现任当主:“这似乎和我听到的,有些不太一样。”
“嗯......”主公大人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打听鬼王的事,而是问,“你想听哪些呢?”
“你们所知道的全部。”
身为鬼,即使脱离了鬼王的控制,也会对最初的鬼,鬼之始祖心有畏惧。
那种恐惧绝不是轻易就可以摆脱的,那是刻印在血液之中的天然的敬畏。
面前的鬼却无丝毫害怕之意,他提起鬼王时,太过平常,平常到让人觉得在他的眼中,鬼王也只是随处可见的异类之一。
产屋敷当主微露惊讶,稍作思索,然后说:“当然可以。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由于荒殿一只能在晚上出门,而产屋敷当主的身体没办法陪他通宵,这个很长的故事没能一口气讲完,荒殿一连着往他那里跑了几天才听完了这个故事。
从中得到了几点关于鬼的,有意思的情报。
鬼王在寻找能成为不怕太阳的完美生物所需的药材,一种青色彼岸花。
无论是鬼王,还是青色彼岸花,都只有到手了才能确认价值。
他想知道青色彼岸花是否蕴含特殊的能量才能达到这一效果,如果是,那么大面积的栽培或许远比一个鬼王价值要高得多。毕竟,无论这种花得生长条件有多苛刻,他都有信心,攻克技术难关量产它。
反正这个世界,它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吧!
起初还有柱陪同,但柱太忙了,这边占着一个柱,外面就要有更多人,处于随时被鬼威胁性命的境况之中,后来就换成了低级的猎鬼人们轮值。
讲完了产屋敷家与鬼的恩怨情仇的产屋敷当主,正等待着对方的反应,等了一会,对方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先止不住的咳了起来,甚至还吐了血。
怕吓到这位年幼变成鬼的医生,他还抽空安慰了对方一下:“我没事,这是诅咒。看起来很严重,其实暂时不会死。不过这几天,看来是没办法继续给你讲故事了,今夜,就暂且先请回吧。”
纵使人和鬼之间的斗争铺满累累尸骨,提起鬼王鬼舞辻无惨更是满腔恨意,产屋敷当主在讲故事时,却没有掺杂太多沉重的命运,而是引用了很多地理见闻,民间风俗之类风趣故事讲给他听。
比起交流情报,更像是志怪杂谈中,人与对人世好奇的妖怪,在深夜通过夜谈结缘的故事了。
第二天,蝴蝶忍回到蝶屋的时候,看到某个医生正不要命的拿着紫藤花瓣往嘴里放。
赶忙轻巧闪到身前,打掉他的手。
“你在干什么?紫藤花,对鬼是剧毒。”蝴蝶忍笑眯眯的问。
荒殿一:“我知道。我想知道紫藤花是怎么个剧毒法,是否会破坏鬼的细胞,研究鬼的身体需要收集更多的样本。”
蝴蝶忍叹气:“研究这些交给我就好了,你能平安的活着,对鬼杀队就是最大的帮助。我不想哪天回来,就被告知你的死讯。作为鬼却是自己把自己弄死的什么的,太丢人了。”
不好说这个世界的他已经凉了,所以大胆点也没关系,荒殿一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过多。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有人急匆匆的汇报。
“不好了!三只上弦鬼同时袭击了花街和刀匠村!我们的人损失惨重,除了距离太远赶不回来的柱,现在大家都去支援那边了!”
“重伤人数太多,我们来不及将人搬运回来,重伤者在半途就......”
蝴蝶忍第一时间看向了身边的鬼。
荒殿一也没拖沓:“我跟你们一起去。”
刀匠村和花街的战况同样惨烈,鬼杀队的队士还是希望他能优先去支援花街。
“那边还有很多普通人受了伤!”
说受伤都是轻的,荒殿一到了才发现,整个花街基本都塌了,本来待在这里的人群惊慌疏散,还有一部分重伤的普通人和剑士留在外围。
不远处就是鬼和柱的战场,巨大的响动让地面都在震动。
这场面亲切得要命,跟他员工打异想体的时候一模一样。
荒殿一就感觉自己DNA动了。脑子里开始幻听脑叶公司的警报音。
他就说鬼杀队其实也算他半个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