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都做好了和叶白大战一场的准备,谁知叶白不紧不慢的扔掉怀里一根蜡烛,又拿出了从灵台上顺走的火机,点火、跑路,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显然早就计划好了
此时蜡烛早已被他合成完毕。
物品名称:死人烛
等级:D
拥有词条:(1/3)
平怨除恨:D级词条,烛光范围内,可屏蔽一切怨气
介绍:特殊方法制造的香烛,专为横死之人所燃
这蜡烛刚一点上,叶白方圆一米的白雾瞬间消失,效果好的惊人,他一边跑一边对着那只女鬼喊道:“方池池,把雾搞浓一点!我不怕!”
自从叶白给方池池解开绳子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白雾浓度在消退,很显然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友军,刻意的在压制自己的力量,但受益的可不止叶白,还有孙良。
另外一边方池池正化为一道白色残影,疯狂的纠缠着古兵,一个速度极致快,一个势大力沉,谁也奈何不了谁。
她见到叶白的动作,立刻一声嘶吼,周围的白雾浓度陡然飙升,叶白周围的安全范围瞬间缩小三分之二,那粗大的蜡烛更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燃烧着。
孙良大惊,刚欲出手叶白便抱着蜡烛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嘲讽道:“死胖子,谁要跟你打,你追的上我吗?”
孙良被叶白气的已经失了理智,他连着召唤出自己最后两只低级恶灵,不过还是被叶白用金光咒给震碎,叶白不紧不慢的吊着孙良绕着歪脖树跑来跑去,理论上孙良肯定会比他早死。
就是蜡烛的燃烧速度着实夸张,就像是有人在吃一样。
孙良越来越虚弱,头发都白了不止一缕,但这家伙就是不倒,叶白也很无语,他的符咒已经尽数用光,手里的蜡烛看模样也支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叶白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体力充足后给我打电话,我定位一下从外边破开诡境,上边已经批准行动了。”
叶白考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召唤小武,因为他还有事情想问孙良,一些关于自己的问题,前世今生拿个词条对孙良有反应,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抱着蜡烛一边跑一边喊道:“校长!能不能聊两句,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束手就擒!”
孙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下去,他的常规手段都被叶白给耗空了,他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小子,给我拖延时间是不是?除非你先让她把怨气收起来。”
叶白一路小跑来到了方池池旁边,“方池池!你先收一下神通,我就问几个问题。”
鬼影瞬间回到了叶白身边,她对着叶白说了好几句话,可他就是完全听不懂,然后就见方池池生气的疯狂摇头,周围的白雾果真的开始肉眼可见的消退了。
孙良回到骨兵身边,略显赞赏的说道:“你倒是聪明,知道跟我作对不会有结果,说吧,你想问什么?”
高大的古兵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孙良身后,战斗这么久竟看不出一点疲态。
叶白直接问道:“您为什么针对我?”
孙良皱了下眉毛,反问道:“我怎么针对你了?”
“你从不开除其他同学,今天却对我格外刻薄,这难道不是针对吗?”
孙良冷笑了一声,恍然大悟道:“你小子还真是敏感啊,不过你说的对,我的确想让你滚蛋,因为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就是个麻烦。
我只是安安静静当个校长,不想跟军队扯上关系!”
叶白一脸奇怪道:“什么军队?”
孙良阴阳怪气道:“你也是够可怜,竟然连自己是烈士遗属都不知道,不过这种事,我没资格说,你还是去地下亲自问你父母吧。
闲聊就此结束!”
见孙良主动发难,方池池立刻又召唤出了无边白雾,此时叶白的蜡烛已经只剩一个底座,孙良却更加不堪,头发白了大半不说,皮肤都在肉眼可见的衰老,怕是透支了不少寿命,这会孙良肯定一直在用某种秘术恢复体力,不然他不可能战至现在。
就是这种秘术对他透支太大了,都快把自己打成老头了。
孙良怒声骂道:“叶白!你骗我!”
“校长,你也没彻底解答我的问题,怎么是我骗?咱们看看谁更能扛!”
不过十几秒,叶白剩下的蜡烛底便已全部烧光,然后他便把剩下百年老参全都吞了下去,准备硬抗,一边是气血上涌,一边又是怨气侵体,冰火两重天。
两分钟后叶白除了脸色苍白之外一切如常,反倒是孙良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他万万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普通的学生给逼到如此地步,按照他的想法,一个没经过修炼的孩子,对怨气的抵抗能力会比他差了数倍,只要蜡烛烧光,叶白会直接昏死,结果叶白比他还能坚持。
穷途末路,孙良看了一眼自己古兵,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直接对着自己的心口连锤三下,一口心头血扬在了古兵身上,那具古兵的眼睛当场被染成了血红色,身上的铠甲有了鲜血的滋润变得更加绚丽,就连那把断刀都暂时恢复了完整。
砰!
一刀碎地,更是斩开了这茫茫迷雾,刀气直逼叶白胸口,看那威势怕是能当场将他一分为二,可就在那关键时刻,方池池竟挡在了他的身前,任凭刀气摧残自己的身体。
那道白影,在肉眼可见的变虚弱。
叶白立刻掏出手机给小武打去了电话,心理暗骂自己太大意,孙良毕竟混了大半生,怎么可能没点杀招,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这次电话的拨通似乎格外困难,叶白本来吃了一整个百年老参气血涨的厉害,可这电话打出去,他竟然感觉有些乏力。
轰!
电话刚一接通手边就直接化为一团火球炸开,这让他的心彻底沉入谷底,这是...失败了?
不过现实并没有放弃他,那团火球散去在半空中留下了一张金色的法阵,法阵成型后中心出现一条小小的裂缝,露出了另外一片空间,小武那暴躁的声音直接透了过来。
“我就说你们这帮技术科是废物,开门需要这么多的阳气他一个普通人怎么承受的了?你们不是跟我说万无一失么,他要是死了,明天你们全给我滚蛋!”
在小武身边似乎有不少人在忙乎着什么,裂缝太小,叶白也看不太清。
旁边的技术人员如蒙大赦一般的喊道,“开了,开了!”
小武转身一看,阵法中心果然出现了裂缝,他赶忙把手伸了进来,硬生生将那裂缝给撑到了足够一个人通过的大小,最后直接一步迈了进来,只可惜那传送门后继乏力,彻底消失了。
孙良此时状若枯槁,但那狂化的古兵才是最大的问题。
小武先是看了一眼叶白和方池池,然后一步挡在了二人面前,他朗声说道:“孙良,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劝你收手,我或许还可以给你留一命。”
孙良看着小武不确定的问道:“武者?”
“没错。”
孙良当即狂喜,他嚣张道:“我还当是什么人物,武者三境都没有对付鬼的手段,你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我还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杀掉你们,远走高飞!
上!”
古兵双瞳红光一闪,手中大刀直接对着小武的脖颈砸了下来,小武张开架势,双手在周身移动之时有某种白起的气流被他吸入了手掌之中,明明就两个动作,却在周身形成了大量白色气流,甚至连那些怨气都在随之移动。
左脚后拉,侧身让刀,同时右拳狠狠击出,正中古兵腹部,一拳下去白色气浪陡然炸开,庞大的古兵身体竟被当场打翻,而小武并没有停止攻击,快步上前直击孙良面门,贴山靠!
孙良躲闪不及,只能将两条胳膊护在胸前。
咔、咔!
双臂骨折声异常清晰,倒飞出去的孙良鲜血狂喷,双臂更是弯折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孙良受此重伤,那古兵更是当场消散,一柄生锈断刀掉落在地,原来那大家伙的本体就是他手中的武器。
小武似乎并未打算停下,追上去竟想对着孙良的面门再补上一拳,叶白立刻喊道:“等等!别杀他,我还有话要问!”
小武的拳头堪堪停在了孙良鼻子前,拳风更是吹着他脸皮狂跳。
小武意犹未尽的说道:“其实我这拳打出去他也不一定死,毕竟是修炼者,不过你小子怎么把他耗到这种地步的,命都没剩几天了。”
叶白来到孙良面前,对着小武道了谢,“详细的我待会跟你解释,我怕他死了。”
“行,你先问吧。”
叶白蹲到孙良身边抓紧问道:“你之前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烈士遗属?”
孙良一脸绝望的说道:“杀了我。”
叶白抓住孙良已经碎掉的胳膊稍稍用力,同时和声劝慰道:“既然你都心有死志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还能让你少受一点痛苦。”
此时孙良完全是一个小老头,满头白发,皮肤褶皱,之前非常突出的肚子也是缩了回去。
断臂被再次伤害,孙良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
他痛苦的说道:“我说...你父亲隶属于五方道部,是四大军团的人。”
叶白一头雾水,“五方道部又是什么?”
孙良虚弱的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对自己的家庭一无所知。
华夏在普通军队之外,还有四只完全由超凡者组成的军队,它们负责镇压诡境,其中以镇诡军为首,五方道部排行第二。
后台档案显示,你的父亲隶属于五方道部,已经阵亡,本来你该享受烈遗待遇,所有日常开销都由政府承担,甚至可以免试进入大学。
但你刚一入学,我这就多了一条来自五方道部的直接命令,要把你当普通孤儿对待,剥除你的一切福利。
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怎么得罪了五方道部,才会有人违抗宪法苛待烈遗,但你能被军队关注,绝对是一个大麻烦,所以我才想要开除你,没想到还是引火烧身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杀了我吧。”
叶白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方池池,她似乎有些惧怕小武,所以一直躲在自己身边,她指着方池池对孙良问道:“你在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他本觉得孙良已经到了这副田地,就应该毫无保留,可谁知这个问题他却完全拒绝回答,甚至试图咬舌自尽,好在小武眼疾手快,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看着孙良这幅模样,叶白也只能作罢,不过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指按到了他的眉心上。
姓名:孙良
种族:人
力量:14
敏捷:8
体质:13(2)
精神:???
鬼种:???
拥有词条:幽冥之身
拥有技能:???
幽冥之身:D级词条,你天生贴近幽冥,所有鬼物都对你有好感,并且总能看见一些特别的东西
看起来孙良也是主修精神的人,就是这面板上的鬼种他多少有些看不懂,最让叶白惊讶的是幽冥之身词条竟然是可以操作的。
叶白一直在想,物品的词条他可以随意操作,那是不是代表人也可以?
现在,证实了,这种类似于天赋的词条转移,那是不是意味着叶白也能拥有其他人的天赋?
无限天赋掠夺...
眼看孙良即将咽气,他当即不再犹豫将幽冥之身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突然出现在了他的体内,周围阴森诡异的环境他不仅不再排斥,甚至有些如鱼得水,感觉格外的舒服,身上燥热的感觉也褪去不少。
不远处那把断刀上围绕着几缕黑色久久不散,之前一直看不清的方池池更是可以毫无阻碍的看清了,一身洗得泛白的校服,眼眶红红的,双拳紧握,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孙良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叶白,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手指着叶白颤个不停,本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无奈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