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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 90 章

    李寸心坐在堂屋,张着耳朵听房里的动静,隐约听到一阵淅沥沥的水声,像是颜柏玉从浴桶里起身,身上的水流落回水面的声音,她走到门边,轻敲了敲门,说道:“柏玉,你洗完了把那些水留着,我来给你倒。”

    房内的声音中断了一会儿,许久,颜柏玉从房内拉开房门,整个人散着一股湿气,她外衫的拉链没拉,皮毛松散的披着,头发散在脑后,还在滴水。

    李寸心自然地走到她跟前,低着脑袋给她拉拉链,又将她披着的皮毛紧了紧,将系绳系上,“我先帮你把头发擦擦。”

    颜柏玉垂眸便能看见李寸心头顶的发旋,这一次没再拒绝,应道:“嗯。”

    “你先回屋里,外头有风,别吹感冒了。”

    李寸心拿了干毛巾回来,颜柏玉已经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浴桶内的热气漫到了这边来,薄薄淡淡雾似的水汽晕染得侧目垂眸的颜柏玉无比的柔美。

    李寸心愣在原地,她感觉心里怪怪的,像是有一只手在抚弄,又像是揪拧,她竟说不清楚是难受还是舒服,只一时间不忍去打破这副画面。

    “你站在那干嘛?”

    “唔,嗯……”李寸心莫名心虚,说道:“刚刚在想事情。”

    “在想什么?”

    李寸心走到颜柏玉身后,用毛巾将她湿润的长发裹住,轻轻的一点点往下挤压,“文姐他们去森林里有一段时候了,预计的也是今天回来,这次他们离开的久,估计往森林里走得深,不知道有什么收获。”

    “不过,就算没收获也不要紧了,钱医生也说你们带回来的这些药材足够应付这个冬天了。”李寸心将颜柏玉披散的头发上的水分压干些后,拧干了毛巾上的水分,将毛巾盖在了颜柏玉头上擦拭。

    李寸心做农活的人,身上很有一股蛮劲,就连于木阳和赵蓬莱她都抱得动,但她做事并不蛮,手上的活细致,毕竟有些农作物也娇贵得很,所以她擦拭着颜柏玉的头发,隔着毛巾手指揉按着颜柏玉的脑袋,轻重适宜,直让颜柏玉浑身都松展下来,昏昏欲睡。

    李寸心说话,颜柏玉也提不起劲来回她。李寸心靠得她特别近,颜柏玉眼睛半垂,身躯往后轻轻靠着她,李寸心感觉到身上倚过来的重量,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笑来,站得更有力了些,好让颜柏玉靠得舒服。

    外头喧闹起来,李寸心向外瞧了一眼,透过窗子看到外头的队伍,李寸心惊喜道:“说曹操曹操到,文姐他们回来了。”

    李寸心见颜柏玉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最后揉弄了两下,便将两条毛巾拧干了搭在肩上,用木盆舀着浴桶内的水出去倒,“你先休息一会儿,开饭的时候我来叫你。”

    李寸心一抽身,颜柏玉便感觉后背空空荡荡的,那舒服安适令人放松的气氛不复存在。

    颜柏玉长长舒出了一道气,好似心底里的疲乏倦惫都疏解了,她手指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顺着滑到尾尖,眸光似水波轻轻荡漾,村子一天天壮大,住屋扩展,基础逐步牢固。

    即使到时候得不到,一个住村头,一个住村尾,也不必抬头不见低头见,忍着尴尬。

    她顾忌的越发减少了,她的渴望也就越深厚,越难忍受。

    李寸心倒了水就直接拉着盆去见文宓了,出发去森林的队伍在外宿营多天,也是各个灰头土脸的,大冬天的耳朵都生了冻疮,但各个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李寸心一看,就知道他们这一趟收获不菲。

    果不其然,文宓和李寸心打了个招呼就忙不迭要去见钱榆,李寸心跟着众人一道去了。

    文宓让人把装药的背篓和麻袋扛了过来。

    钱榆一一看过,向来严肃的脸上眉毛轻扬,满是惊喜的笑,“淡竹叶、夏枯草、白芷……”

    钱榆看向李寸心,眼里满是欢喜,她道:“都是清热解毒,去腐生肌的药,有这些再加上颜柏玉他们带回来的药,或许用到他们痊愈都够了。”

    罗柳说道:“钱医生,我们还找到了龙脑树。”

    钱榆脸上一阵异色闪过,李寸心好奇地问道:“有什么用吗?”

    罗柳说道:“可以提取冰片,也是一味清热解毒的药材。”

    钱榆沉吟了许久,说道:“有一种药叫六神丸,是中成药里的抗生素,它的效果……很好。”钱榆的声音有些发颤,要是当初做成了这药,凭借这药的奇效,不知道能活多少人,现在这些伤患也不会伤痛反反复复,如此煎熬。

    李寸心了然,问道:“要怎么做?”

    钱榆说道:“我们手上还缺蟾酥、麝香、雄黄和珍珠这四味药。”

    李寸心知道蟾酥这东西是癞□□耳后毒胞上的分泌物,癞□□这东西到了夏天,池塘和田野里不少,而麝香嘛,雄麝肚脐上的分泌物,偌大的森林,应该会有这种生物。

    李寸心说道:“巴冬村有雄黄和雌黄,但是珍珠这东西,要到海边找吧。”话说起来,他们村子已经有了几百人,到过的地方组合起来也能拼成一块极大的版图,盐碱地、草原、森林、雪山、平原都有,倒是没有人到过海边,这边肯定有海的,就是不知道在哪个方向。

    钱榆说道:“也有淡水珠,生活在江河之中。”

    李寸心说道:“我没在村子附近的那条河里见过,嗯……也可能是我看到的位置有限,等天气暖和了,我再叫人过去看看。”

    钱榆看着那些药材,轻声说道:“其实有这些药材也够了。”她想做那味中成药主要是经此一遭,心有余悸,想有个底牌,即便是将来再遭受这种重创,也不会再经历这种惨剧。

    李寸心高兴道:“是啊,双喜临门,好事凑一起来了,不光柏玉他们带回了药,文姐也找到了药材。不成,不成,这个事怎么着都得庆祝一下,我去找云琇,叫他们今天加餐,大家一起高兴!”

    厨房里刚做好颜柏玉几人的饭,云琇远远看见李寸心,便叫她过来,“村长,我看文宓他们也回来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就到,饭蒸得不够,他们路上吃了没有,没有的话,我们得再做些了。”

    李寸心说道:“不用,他们一起吃这些够了,都少吃一些,只垫一下肚子,等到了晚上,全村子一起吃大餐!”

    云琇含笑道:“大餐?”

    李寸心说道:“文姐他们也找到了药材,都是钱医生需要的。两边人都安全回来,病患恢复伤情也有指望了,这样高兴的事怎么能不庆祝。”

    云琇道:“厨房里也没多少食材,你要是舍得,真想犒劳大家,叫周浣挑只猪来,我们吃杀猪饭。”

    “我去跟她说,一只够吗?”

    “挑两只吧,既然庆祝,就让他们吃好,这些天大家节衣缩食也不容易,要是吃不完的也可以留做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肉食。”

    李寸心跑到养殖场找到周浣将事情原委一说,周浣也颇为赞同,立马帮着挑了两只膘肥体壮的,目测得有两百多斤,叫人绑了,抬到厨房那边去。

    云琇立刻安排了人烧热水、拿条凳、磨杀猪刀。许印和文宓随意扒了两口饭便出来帮忙,两头猪被捆在条凳上,分别被许印和文宓压得实实的,叫生叫死。

    叫声吸引来干完了活的村民过来围观,“这是在干嘛?”

    “村子说今天吃杀猪饭。”

    问话的人眼睛一亮,“真的?!”

    所谓的杀猪饭那可是一家过年的当口,宰了这养了一年的猪,用着割的新鲜肉宴请过来帮忙的邻里,这顿饭可谓是丰盛至极,最主要是荤腥多啊!

    围观的村民以为今天怎么着也会割几刀猪肉加餐,桌子上会有几道硬菜,口水分泌,胃已经开始兴奋地抽搐了,他们哪里又知道,这两头猪今天都是给他们的!

    厨房旁热闹起来,未完全融化的积雪上热气蒸腾,文宓和许印把着刀在猪脖子上放血,猪的挣扎和嘶鸣逐渐变得无力,村民端来热水烫皮刮毛,文宓和许印一人一边开始刨猪,先是各种内脏,而后剁下猪头,最后将肉从中刨成两扇。

    厨房负责的人各自接了自己的部位拿去再切割,脏器拿去清洗。今年的猪肉比往年都好,被劁过的猪更容易养脂肪,这猪比往年肥,肉质肥瘦相间,味道更好。

    李寸心拿着纸,用米糊把纸糊在公告牌上,把围观的人都叫了过来,拍了拍那公告牌,说道:“今天为了庆祝两支远行的队伍平安归来还带回了药材,晚上举办宴会,你们有想吃的菜,那笔写在这上边,厨房只要有材料能做,就一定给你们做出来。”

    原村民都是深熟李寸心性子的,既然说了,就一定会这么做,忙不迭都跑来排队,和李寸心说笑着,“村长,想吃肘子也给做?”

    “给做!”

    那人拿着笔便上公告牌上写。李寸心叮嘱道:“字不要写太大,留空间给后边的人写。”

    不一会儿,公告牌上已有了肘子、卤煮火烧、溜肥肠、孜然排骨、火爆腰花。

    新村民在一边观望,他们在这生活了一段时候,虽然已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身为客人的感觉浓厚,但依然没有完全放开,心里还是有一层拘束着,不好太张扬。他们也不太了解李寸心,只觉得李寸心或许还是烘托气氛居多,即使写了上去,也还是会另作选择,几种原因叠交着,让他们犹豫着没有立刻上去凑这热闹。

    李寸心看了一眼在远处张望的新村民,叫道:“过来,都过来。”

    新村民互相看了一眼,李寸心已经发话了,他们也不得不过去,有几个心痒难耐想试一试的,率先跑了过去,有了领头,余下的人都往这边走过来。

    李寸心说道:“排两条队,前头的人写完了把笔递给后头的人。”

    不一会儿,一张纸上就落满了菜名,李寸心揭了纸,重新贴上新的,其余村民听说了这桩事,陆陆续续过来凑这热闹。

    厨房生了火,最先炖煮的便是火锅,可以保热,接着便是要做卤味的尾巴和猪头,需要烧得皮糯肉烂的肘子也开始了工序。

    铁锅里在猪油中爆香的香辛料味道呛鼻,却极度诱人。

    李寸心站在厨房边上向里张望,云琇提着两条清洗好外皮的火腿回来了,那两条火腿是当年宰了第一只花猪腌制的,现在算起来快四年了,云琇很用心,火腿内部没有霉斑。

    云琇将火腿顺着腿骨切开,肉的颜色鲜红透亮似琥珀,一股清香的味道飘出来,李寸心望着那流出来的油直咽口水。

    云琇笑道:“其实这火腿算陈年的了,没有坏,也不是不能生吃,但是这地方,以防万一,还是烹饪了比较保险。”

    李寸心看着那勾动人食欲极漂亮的肉色,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烹炒煮炸煎烧炖,肉的香味一层叠一层,隔得老远都闻得到,在施工地上夯地基的人干的体力活,能量本来就消耗的快,一闻到这味,肚子咕咕叫,一霎便饿了。

    众人心里犯嘀咕,“今天厨房做的什么,怎么这么香。”

    天色渐暗,一盘接一盘,一盆接一盆的炒肉炖骨头上了桌,丰盛至极竟是从未有过,肚子叫,口水流,把村民们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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