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精神病院的工地位于大秦山北麓之上,三面环山,中间则是一大片开阔地。
表面上看起来倒是山清水秀,也难怪官家会选择在这地方修建精神病院。
经过了一夜暴雨之后,道路显得泥泞不堪,工地的入口都被警戒线拦了起来。
车子才开到门口,就被两名侦缉探员拦了下来。
“我是施工方的负责人刘晋,有些事情需要进去处理一下,我跟你们方副队长打过招呼的。”
两名侦缉队员相视一望,将警戒线拉开。
“进去吧!”
车子这才开进了工地之中,因为凶案的缘故,此时工地的工人基本都已经被清场。
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知情人,负责协助调查。
“老李,老李…………”
刘晋下车后,朝着不远处的工棚吆喝了两声。
不多时一个皮肤黝黑身着工装的中年男子小跑了过来。
“刘总,你可算回来了。
外面现在流言纷纷,弟兄们都人心惶惶的,好些都嚷嚷着要回老家。
咱们到底还能不能开工啊?”
刘晋面色一沉,开口道。
“慌个什么,问题总会解决的。
告诉他们这几天该吃吃该喝喝,完事算他们每人半天工钱。
回头我让财务取些钱给你,这些天的损耗都算在公司头上。”
老李闻声当即露出一脸修堆笑。
“好嘞好嘞!要不说还是刘总体贴咱们民工,大家也都愿意跟着刘总干呢。”
“行啦!少拍马屁,这位是咱们公司的法务总监林十三,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说一遍。”
法务总监?
工头老李微微一愣,露出一脸错愕之色。
“刘总,这事儿真不赖咱们,就是打官司咱也不怕。”
刘晋撇了撇嘴。
“什么跟什么啊!法师事务总监,不是法律事务总监,林总监是专门来处理昨晚的事情的。”
老李这才回过神来,十分热情的和我握了握手。
“这么回事啊,不好意思,是我给整岔劈了。
林总监,事情是这样…………”
老李又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如实叙述了一遍,除了一些细节之外,基本上和刘晋所言相差不大。
“尸体在什么地方?”我蹙了蹙眉问。
“还在山洞里面,本来侦缉队是想要拉走的。
这不接到你电话了,我跟他们秦山市的方副队长沟通了一下,先让你看看再说。
本来他们还不买我的账,后来我一提你的名字,想不到居然真的好使。”
我摇了摇头,朝着工地后的山坡走去。
“十三,山洞在那边,咱不先去山洞看看尸体么?”
刘晋有些不解的朝着工地后的山壁指了指。
“不急,先上山看看。”
眼见我朝着山上走去,刘晋和胖鱼也只好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我们一行人便登上了工地后的断崖。
站在断崖之上,基本上可以俯视整片工地的地形地貌。
“李师傅,那山洞的位置是不是就在这断崖下面正对的方向。”
工头老李朝着左右张望了一番,重重的点了点头。
“差不多,那山洞就在工地的正后方,应该就在断崖下面。”
我点了点头,朝着工地正对面的一座孤峰指了指。
这山峰完全孤立在群山之中,笔直陡峭,就像一根石柱钉在群山之中。
“天柱峰啊!
算是秦山市的地标景点,因为远远的望过去,这孤峰犹如一根擎天石柱,因此而得名。
不过当地人都戏称,这天柱峰就是个大………”
话说到一半,老李发现几个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他,尴尬的笑了笑。
“我说错话了么?”
“没有,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确实很像。”
我笑着摆了摆手,目光直勾勾的朝着远处的天柱峰望去。
“十三,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背着手朝着断崖两侧延伸而出的山梁指了指。
“这地方三面环山,犹如一道拉满的弯弓,天柱峰则像是一根蓄势待发的利箭。
在风水学上叫做满弓煞,而山崖下的山洞则正中靶心的位置。
应该是有前辈高人在此布下法阵,引天柱山引乾坤正气,镇压了什么妖邪之物。
如今你们在靶心前面修建屋舍,那便是挡了煞,明白了么?”
刘晋咂了咂嘴,露出一脸的呆滞之色。
“那个十三你能不能说的通俗易懂一些?”
我眯了眯眼,露出一脸淡笑。
“可以!
你看这两道延伸出去的山梁像不像是两条腿,刚好在两山交汇之处有一处山洞,与远方的天柱峰遥相呼应。
居然有傻缺还要睡进洞里面,你说是不是找戳!”
一旁的工头老李闻声,醍醐灌顶般的点了点头。
“有道理哦!”
刘晋一脸的黑色,苦笑的摆了摆手。
“好啦好啦!你也别跟我说这些了,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事怎么解决。
还有能不能想个办法,让远处那个大棒槌别在我们脸上乱戳。”
我摸了摸下巴,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个办法。第一立刻终止项目,只要换个地方修建精神病院,那自然不会有事了。”
刘晋摇了摇头,露出一脸为难之色。
“这怕是有点难,毕竟决策权不在咱们手里。
那大佬们只想着在这里建精神病院能够利益最大化,至于精神病们住的舒不舒服,怕是没几个人会在意。
关键咱们前期都投入进去这么多了,现在撤出来那不是干赔嘛!
换一个换一个!”
我点了点头,朝着远方的天柱峰指了指。
“那要么你想办法去搞几十吨高爆t.n.t,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直接去把天柱峰给炸了。
这样大棒槌没了,也就不用担心它整天戳你了。”
刘晋抓了抓头发,露出一脸抓狂之色。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讲什么?
几十吨高爆t.n.t.你还真敢开口。
我一个搞土石方工程的,你以为我是倒卖军火啊!
再说天柱峰可是秦山市的地标景点,我把它炸了,你是怕我牢底坐不穿吧?”
我摊了摊手,目光中闪过一抹精芒。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找出镇压在洞里的邪物,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