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符箓?”
桑爷挑了挑眉,朝着我的身前指了指。
我一脸狐疑,低头瞄了一眼。
登时脑瓜子嗡嗡的,血压飙升。
“这他么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桑爷,该不会是你趁我睡着偷偷画的?”
桑爷一脸无语。
“你当谁都像你那么无聊,是不是画的,你用手搓一搓不就知道了。”
我连忙在手心吐了口唾沫,使劲朝着身上的符箓使劲搓去。
“哎呦……怎么搓不掉,真的搓不掉。
这可怎么办,我性感迷人的小粉嫩都被挡住了。
桑爷,你到底用的什么药水,怎么会擦不掉呢。”
桑爷一脸的郁闷,目光朝着我身上的符箓不断打量。
“真不是我画的,这符箓看起来甚是晦涩难懂,实乃我生平罕见。
你别乱动,让爷好好观摩一下。”
这时屋子内一阵红衣舞动,红袖似乎对我身上的符箓也十分感兴趣。
两人一左一右,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身上的符箓。
“喂!你们两个照顾一下当事人的感受好不好。”
“不好!别动。”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此刻我感觉自己就好像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猴子,一阵羞耻感涌上心头。
红袖忽然抬起手朝着我身上的符箓抚摸而过,我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凉。
“这看的好好的,怎么还上手了。”
红袖眉头紧蹙,好像想到了什么,嘴里喃喃自语。
“阴山符!”
桑爷挑了挑眉,朝着红袖转过头来。
“你说的可是茅山宗秘传的阴山符?”
红袖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想到阴山符,可能是我的过往和这符箓有过交集。”
听完桑爷和红袖的对话,我更是一头雾水。
“桑爷,你们说的阴山符是个什么玩意?“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这阴山符是茅山宗内一种十分厉害的禁忌符箓。
其中还牵扯着茅山宗一桩隐秘,阴山符具体是什么,外界不得而知。
不过听说这阴山符十几年前被茅山宗内一名叛徒盗出,在此之后便下落不明了。
这符箓牵扯甚大,你以后切勿在人前卖弄。”
桑爷对着阴山符忌讳如深,一脸凝重的提醒。
我不禁一脸苦笑。
“这符箓就刻在我身上,我还能怎么在人前卖弄。
除非是裸.奔么?”
桑爷一脸郑重的道:“没人跟你开玩笑。一旦让懂行的人知道阴山符在你身上,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不就是一张破符,能有什么麻烦?”
红袖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之上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
“可能会被剥皮,囚禁,炼尸,下蛊,甚至吸尽阳元。”
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桑爷,要不你把这符箓拓印下来,然后再用药水帮我洗掉它不就好了。”
桑爷的目光不断在符箓之上流转,忽然露出一脸的惊异。
“你太小看这阴山符了,根据我的观察这阴山符根本无法拓印。
不单单是因为这些符文晦涩难懂,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它一直在变化。”
变化?
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会变化?难不成这阴山符是活的不成。”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仅仅刚才几分钟时间,这符箓已经变化了十八种形态。
没有一次是重复的,所以说它是活的也不为过。
至于你说想要用药水洗掉它,就更不可能了。
这阴山符或许在你出生前就存在了,只不过一直被胎毒产生的干痂包裹。
你蜕了十多年的皮都无法伤它分毫,岂是药水能洗掉的。”
我不由得一阵挠头。
“合着这又是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呗!”
我话音才落,红袖冰冷的目光朝着我刮了一眼。
“我不是说你。”
红袖瞪了我一眼,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大机缘,你小子居然还百般嫌弃。”桑爷调侃道。
我心头一阵暗苦。
这哪里是大机缘,分明是枚定时炸弹。
不说别的,要是让茅山宗的人知道阴山符在我身上。
还不得把我抽筋剥皮啊!
铛铛……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吓得我犹如惊弓之鸟,连忙把衣服套上,将阴山符遮挡了起来。
“谁啊?”
房门缓缓推开,一个身材粗胖的黑脸男子探进头来。
我瞅着这人很是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当看到黑脸男子身上穿着侦缉队的衣服时,我这才恍然大悟。
“这不是罗副队长嘛!快请进,请进。”
前段时间帮刘晋找“老太爷”时,跟这个罗副队长有过一面之缘。
罗副队长将门打开后,这才发现满地的洗澡水,地上散落着各种珍贵的补药。
“你们家吊汤挺铺张啊!”
桑爷眯了眯眼,朝着罗副队长问道:“罗副队长,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肩膀上的花又多了一颗。”
“桑爷您太客气,我叫罗洪,您喊我小罗就成。
这不前段时间咱们击毙了两名拍花子的匪徒,全是沾两位的光。
小升一级,上级把我调到平安镇做侦缉队长。
今天回白石镇公干,特意来看望一下两位。”
说着罗洪晃了晃手里的两瓶酒和一袋子红鸡蛋,直接给放在了门槛上。
“罗队有心了。您这趟除了看我们,应该还有其他事吧?”
罗洪一脸的憨笑,拍了拍大腿。
“嘿,要不怎么说桑爷料事如神呢。
是有那么一点小事,主要是我这刚到平安镇走马上任。
这地方叫平安镇,可他却一点也不平安。
眼下就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事情有点邪性儿。
上面命我限期破案,这把我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所以想请桑爷您帮帮忙,跟我去一趟平安镇。”
罗洪一脸的期待,站在门口等着桑爷回话。
“真是不巧啊,罗队。
我这几天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怕是要辜负罗队的美意。”
罗洪一听桑爷不愿去,登时露出一脸苦涩。
“别呀桑爷,我这大老远来一趟。
要是限期内破不了案,不但我这侦缉队长的位子保不住,怕是得调我去守水塘不可”
桑爷故作沉吟,顿了几秒。
“既然罗队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推辞,可奈何这身体实在是不争气。
要不这样,让十三跟你去一趟可好?”
让我没想到的是,桑爷话音一转,忽然把我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