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我担心那几个外乡人会去骚扰凤娘,这才给了她一道符。
让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烧掉,符上有我的血,所以我第一时间会有所感应。
那邪月妖人不是去了青树巷么?
我心头一阵疑惑,不过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快,开车送我去捧月楼。”
凤娘在捧月楼的后院居住,打烊后就只有她一个人在。
“十三兄弟,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功夫去逗戏小寡妇。”
“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自己去。
不过到时候你家老太爷找你亲密接触的时候,可别怪我不罩着你。”
一时间我也来不及和刘晋解释,索性直接提着箱子要下车。
“我去,我去还不成嘛!你们爷两个才是我祖宗。”
刘晋一脸苦笑,踩着油门朝着捧月楼的方向飞驰而去。
白石镇本身就巴掌大的地方,再加上晚上基本没什么人。
不一会儿,伴随着一阵急刹声,车子已经停在了捧月楼外的街角。
只见捧月楼大门紧闭,门窗之上都上着挡板。
“十三兄弟,你会不会搞错了?”刘晋有些忐忑的从车窗外探出头来。
我拧了拧眉,从箱子中抓了一把香灰朝着门口撒了上去。
忽然只见香灰之上出现了一排凌乱的脚印,一直从门口朝着后巷而去。
“去后门。”
我连忙将铁皮箱子往身后一甩,朝着后巷之中摸索了进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等等我。”
刘晋一个人哪敢呆在车上,连忙下车朝着我追了过来。
后院之中。
一条大黄狗汪汪叫了几声,忽然被扭断了脖子,踢飞到了墙面之上。
门窗之上传来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拦在门口的草木灰上激起一阵白烟。
“哼!以为这样就能挡得住我不成?”
一道模糊的影子映照在墙面之上,双手结印,嘴里叽里咕噜的念了一阵咒语。
妖风四起,院子内传来一阵孩童的阴笑声。
门窗之外的草木灰都被风扬了起来,房梁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凤娘蜷缩在墙角,吓得浑身直哆嗦,地上落着一撮符纸燃烧的灰烬。
似乎想到了什么,凤娘整个人半蹲下去,屋子内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这时忽然院外的妖风停了下来,房梁上的铜铃也不响了。
一道狭长的黑影从门缝之中钻了进来,安静的房间内传来一阵阴瑟的笑声。
凤娘头上套着一条白花裤衩子,捂着嘴巴不敢出任何声音。
巴彦的元神朝着屋内一阵扫视,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
不过他可以感知到,凤娘人就在房间之中。
“小娘子,我知道你在屋里。”
凤娘虽然看不到人,却能清楚的听到对方的脚步声。
巴彦的身形走到床前,朝着上面探了探,被褥都还是热的。
“嘿嘿……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躲在床底下。”
整个床铺咔嚓一声碎裂而开。
巴彦皱了皱眉,心里不禁有些恼火。
“你出来啊!我都已经看到你了……”
凤娘将手塞进嘴里,死死地咬着关节,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快出来,快给我滚出来。”
桌子上的茶杯和花瓶当啷当啷的碎了一地,房间内都回荡着巴彦暴怒的声音。
十几秒后,屋内传来一阵叹息之声。
“既然你不肯出来,那我可走了……”
一阵脚步声朝着门口走去,逐渐消失不见。
房间内陷入死一般的宁静,凤娘蹑手蹑脚的站起身来,朝着院子中张望了两眼。
院内也是一片宁静,对方似乎真的已经离开了。
凤娘将手按在心口,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小娘子,我找到你了……”
一道阴冷的笑声回荡在凤娘的耳畔,吹的她后颈一阵酥麻。
凤娘缓缓转过身,一道影子正紧紧的贴在他的身后,依稀还可以看到巴彦淫邪的脸颊。
啊…………
凤娘惊叫一声,转身便准备朝着门外逃去。
还不等她动弹,便感觉喉咙一紧,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
凤娘眼角满是泪花,根本无力抵抗,直接被拖着按倒在了茶桌之上。
一阵阴风吹过,睡裙的裙摆开始向上缓缓撩去。
哐啷!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我朝着屋内扫视一圈,一双蛇眸散透着青色光芒。
“大胆妖人!”
我顺势摸出一把香灰,朝着巴彦撒了出去。
巴彦惨叫一声,模糊的身影激起一阵白烟,终于松开了凤娘的脖颈。
我捏出一张符纸,从符签之上穿了上去。
嗖的一声,朝着巴彦爆射而出。
巴彦连忙躲闪而开,符箭从它的手臂穿透而过,忽的一声燃烧起来。
“啊……”
巴彦只是元神之体,自知不是我的对手。
惊叫一声,化作一阵妖风朝着门外窜去。
“想走?大脑袋,拦住他。”
这时刘晋忽然从门外闪了出来,一道符幡将房门挡了个严严实实。
嗤嗤!
符幡之上激起一阵白烟,巴彦的元神直接被弹了回去。
不等巴彦反应过来,一块满是符文的黄布已经将其罩在里面。
我抽出一根柳枝,朝着黄布之上一阵猛抽。
柳枝打鬼,抽一下矮三分。
想不到这家伙胆子不小,居然真的敢元神出窍出来兴风作浪。
如今这家伙只是元神状态,理论上与鬼魅并无差异。
柳枝每抽打一下,巴彦的身形便会矮上几分,不多时变成了巴掌大小。
我顺势将黄布一团,塞进了事先准备的竹筒里面。
“混蛋,放开我,我可是邪月教的人。
你敢动我一根毫毛,邪月教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竹筒一阵剧烈摇晃。
“吓我,邪月教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把火烧了你,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不要不要,小兄弟,不………大爷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就是因为你们几个杂碎,害得我大晚上睡不了觉。
快说,你们把尸体藏哪里了?”
我恶狠狠地威胁。
“尸体,什么尸体?”巴彦装傻道。
“不说是吧!大脑袋把火给我。”
巴彦一听我要点火,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别别,我说我说………在东郊的废弃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