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心跳漏了一拍。
风澹渊眉眼之间皆是笑意:“像个女主人的样子了。以后我管军队,你管我。”
“真的?”话一出口,魏紫便后悔得想咬掉舌头。
“真的。”风澹渊捏着她的手,只觉触手皆是一片温腻。
“我一年给十万两银子,康初五自然得给我挣回二十万两;至于风宿,难得有个女人看得上他,他要再不娶,这辈子就真要孤独终老了。”他耐心解释。
魏紫一怔,是啊,风澹渊是谁?
就他那心机,怎会做赔本买卖?
“那下次你回答问题多说几句。”魏紫还是得挣回点面子的。
“记着了。”风澹渊果真乖乖地回。
这个样子的风澹渊,倒让魏紫觉得很有意思,不禁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嗯?”
“不能戳你的脸吗?”不是说她干什么都可以吗?
“能,你还可以亲一亲,我不介意。”
“……”她介意,他的手下都在不远处呢。
“说正经的,怎么回去?”魏紫认真问。
“两个办法,等人来救,或造船。”
“造船?风青他们?”
“风青他们不会,康初五和他弟兄会。”风澹渊回。
魏紫有些明白他说的要榨康初五二十万两银子的话了:“除了造船,康大当家他们还会做什么?”
“开矿、冶炼,制造火器。”风澹渊指了指地窖里的箱子:“里面是没有火药的火器。”
魏紫看风澹渊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敬佩之意。
“让我看看手环。”
风澹渊抬腕。
魏紫打开天气软件,上面显示今天和明天都是风平浪静的好天气。
“还是让你的军队来吧,你也不能在这里滞留太久。”
“这里挺好的,不想多待两天?”
魏紫听明白了他的话,手不禁反握住了他的:“‘一起走’的意思,不是谁迁就谁,而是相互扶持。你有你的道,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也不会让你改道;同样的,我也有我的路,曾经我觉得一个人走也能海阔天空,只是孤单了些,现在有了你,便不一样了。”
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心:“你在这里。无论你身处何方,只要这里有你,一切便很圆满。”
“所以,我的功用就是让你安心的菩萨?”
风澹渊目光锐利,收紧握着她的手:“你既跟我在一起,别的女人有的,你有,别的女人没有的,你也有!只要我能给,你便都有。你是累赘又如何?我乐意。我不但要在你的心里,也要在你的身边,朝朝暮暮相伴,这才是圆满。”
“不要跟我谈你的理智,我的女人,不需要理智,更不需要委曲求全。这话今日我便说死了!”
魏紫怔怔看着风澹渊。
很小的时候,她也会闹,也会闯祸。
身为教授的爸爸跟欺负她的人打架。
自然是打不过的,被揍得鼻青脸肿,他却依旧护着她说:记着,只要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我的女儿做什么都可以,爸爸护得住你!
相似的话,时隔多年,她在另一个男人口中听到了。
风澹渊说:有他在,她可以任性,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她无端想起了西式的婚礼。
婚礼中,爸爸会牵着女儿的手,将她交到丈夫手中,就像接力棒一样。
过往,是爸爸守护女儿;从今往后,是丈夫守护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