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鬼意念:这只虎魂是东大桥那只吗?
张长顺意识:是……是吧。
旗袍女鬼意念:上次咱仨晚上过桥,差点让它啃了,那咱连人家一只虎魂都打不过啊,那还有只小鬼呢。
侏儒小鬼:看来他是早有防备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三只厉鬼乖乖退回桌前坐下,火苗也乖乖恢复了它原有的颜色。
陈卓踮着小脚,小跑到椅子前坐下,询问三人:“你们不会生气吧。”
看向旗袍女鬼,旗袍女鬼牵强的扯动嘴角,偷偷瞄着屋外的虎魂:“怎么会。”
陈卓看向侏儒小鬼,侏儒小鬼叹了口气:“客气了。”
张长顺:“不会不会。”
三鬼内心狂喊,怎么敢呐!
见三鬼不生气,陈卓从兜里掏出手机。
“我与三位相见如故,拍张照片发个朋友圈,进了我的朋友圈,就是我的朋友了。”
陈卓点开照相功能,对准自己与三只厉鬼,比划出‘耶’的手势。
三鬼端坐在桌子前,各怀心事。
陈卓扭头看向三鬼:“你们开心一点,笑一笑,跟我学,耶!”
三鬼忌惮屋外的虎魂,牵强的挤出笑脸,比划出‘耶’的手势。
“一起喊,茄子!”
“茄子。”
“狗耙子,你笑的也太丑了,比哭还难看,你还是别笑了。”
咔嚓!
一个呲着牙咧嘴乐的翩翩少年,与三名同样开心的厉鬼,拍下了珍贵的友谊照。
朋友圈案:看我们玩的多开心,刚认识的朋友非拉着我玩牌,盛情难却啊!
发布!
陈卓满意的将手机揣回兜里,嬉皮笑脸的坐在椅子上:“那我们继续,继续赌命,我现在有二百四十年的寿命了。”
侏儒小鬼:“……”
旗袍女鬼:“……“
张长顺:“……”
再赌,就得赌修为了。
“快点啊,玩的正高兴呢。”陈卓刚赢了一局,正处在兴奋。
女鬼看看其他两只鬼,犹豫良久后,指指地上的老太太:”我们来赌她,你赢了,我们把她的寿命还回去,你输了,拿你的寿命来偿。“
旗袍女鬼内心忐忑,看陈卓的样子也不是能舍己为人的人。
陈卓打量起老太太,心想这老太太还能活几天,老豆芽菜了。
老太太死寂的眼,微微燃起了希望,投来希望的目光。
张长顺投来希望的目光。
侏儒小鬼投来希望的目光。
旗袍女鬼投来希望的目光。
陈卓安静良久。
看他们期待的眼神,心竟然不好拒绝,不过是玩个牌而已,赌注有那么重要吗?
陈卓毫不在意大手一挥:“好吧好吧,来来来,抓牌。”
陈卓除外,三鬼一人,心暗自松了一口气。
……
驱魔警署的周爱国坐在办公室里,面对还未处理的案件,愁的他头疼,时不时地拿起手机,看着陈卓的头像发呆。
要不要发个消息给他?
这个时候,陈卓应该睡着了吧,还是算了。
等等,这小子还发个朋友圈。
朋友圈上一张呲牙咧嘴的大脑袋后,一张木桌上两只白蜡烛,三只死相凄惨的厉鬼牵强的挤出笑容。
发布显示五分钟前?
乖乖啊,这小子是上哪找鬼玩牌去了。
这三只厉鬼,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周爱国心底一沉,在电脑上一通操作。
镇魂司鬼物通缉榜,厉鬼栏里,这三位排第三。
周爱国揉揉眼睛,举着手机看看陈卓的照片,再看看镇魂司的鬼物通缉榜的三鬼。
三鬼在各大城市流窜作案,专门与活人赌命。
死在他们手的性命,少说也有数十条了。
好家伙,这不正是镇魂司鬼物通缉榜上的厉鬼嘛!
陈卓!
镇魂司通缉鬼物!
这咋凑一块去的?
周爱国慌慌忙忙追踪到陈卓的手机信号位置,安排手下出警。
半个小时后。
驱魔警署的人将小院外团团围住。
几名动作麻溜的驱魔警们翻越小院,在平房外站好位置,等待下一步指令。
所有人各就各位。
“上!”周爱国在院外用无线设备下达指令。
驱魔警们快速冲进废旧的屋子里,一手拿着特制手枪一手拿着护身符,将陈卓在内的三只厉鬼团团围住。
阴气值检测:怨鬼。
镇魂司鬼物通缉榜上写的不是厉鬼吗?
随后赶到的周爱国,一把夺过阴气检测仪,重新开机检测。
阴气值检测:怨鬼。
周爱国懵了。
“再拿个阴气检测仪过来。”
阴气值检测:怨鬼。
还真是奇了怪了,周爱国望向手拿扑克牌的三只鬼。
三只鬼在见到周爱国时,比见到亲爹还亲。
旗袍女鬼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是一件旗袍了,也就一摊碎布挂在身上,手的扇子只剩下了扇架,
张长顺的目光呆滞,脖子上的缝线,有些已经脱落,稍不注意头就要掉下来。
侏儒小鬼的皮肤垮塌的摊在椅子上,看牌都需要用手掀起眼皮。
谁能告诉他,这是个什么情况?
陈卓见到熟人来了,牌一丢,笑呵呵的打招呼:“我正想着打完牌去找你呢,我这牌还没打完,你就来了,要不一起来两局?”
三鬼一听是陈卓的熟人,吓的手的牌散落了一地。
“你们三个是厉鬼?”
周爱国实在抵挡不住好奇心,好端端的三只厉鬼,怎么就变成了怨鬼。
三只鬼对视一眼,侏儒小鬼沉默,张长顺扶着自己的头。
唯有旗袍女鬼哀怨说道:“修为……修为都输给他了。”
周爱国再不来,他们可能连怨鬼都做不成了,这局打完,直接降级游魂。
陈卓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打牌嘛,有赢就有输,我今天牌感比较好。”
旗袍女鬼低头小声抱怨:“都是我们输,你输过吗?”
堂堂厉鬼级别的狠角色,眼下化身成了怨妇。
地上被捆绑的女人也已经变回了年轻的模样,见到周爱国,蠕动着身子,嘟着的嘴巴发出哼唧声。
周爱国安排给女人松绑。
“周叔叔。”
松了绑的女人,哭喊一声,紧抓着周爱国的手臂。
周爱国撩起女人遮面的头发,巴掌大的小脸,柳叶眉,五官精致的像个瓷娃娃,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琪琪?”
周爱国惊讶,这女孩正是本地有名地产商吴伯通的小女儿吴宣琪。
陈卓凑上前来,撩起吴宣琪的头发:“这小老太太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