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朝代的规矩,大孝三年后才能办婚礼,皇帝,皇帝的接班人尤其重视,不然,发生点天灾人祸就得背锅。
祁念不太上心这事,大婚更多是姚承熠要求的,早与晚于她都一样。
只是没想到老太太会这快,祁念不怀疑老胡的水平,他说不行基本就是回天无力。
“我说小祁念,你就没点想法?”
“我该有什么想法?”
太后病重她难过是有,要说有很深的话那不太可能,对太后的感观主要是她听姚承熠说童年的不幸,太后是给过他温暖的人。
之后见了太后并与之相处中,祁念也觉察得到太后对她和孩子真心喜爱。
“你这脑袋,干什么事都精明算计,怎么对婚事就不上心?我想说你不如就跟那位小爷就近把婚事办了,我努力把人多拖几天,不然要等三年哪。”
“那就等,最近没时间,事情一大堆都安排妥当了。”
老胡比准新郎还感到挫败,他已经尽力帮姚承熠,帮不了怪不得他了。
冷心冷肺!老胡叹了几口气,算了,冷的又不是他这个老头,直接甩袖子不理祁念。
问过了太后的病情,祁念回去陪太后说会话,出了寿康宫,姚承熠派人来找她。
姚承熠有些憔悴,他在门口等着祁念,见人到跟前,牵起她的手就去书房。
“念念,你见过老胡了?”
“嗯,见了,他也说了。”
姚承熠的焦灼,祁念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定是从老胡嘴里知道太后身体情况。
“别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呢?老胡是个好医者,要什么药材我那儿也都有,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该尽的力尽了,曾祖母自己也努力了,还是逃不过天命那也没什么遗憾,是人都得走一遭的。嗯?别想太多,好吗?”
“好,道理我都懂,只是,我可能没法和你一起去宁国了,念念,能不能改改计划,你留下陪我?”
正常女人,这时候会选择留下陪未婚夫的吧,但祁念没想过,从不考虑婚姻的人到接受婚姻这一条来讲,在两人的关系里面,祁念是让步的那个。
但她的底线是不能困着她不能剥夺她的自由,比如生意。
再者,她与太后感情并没多深厚,让祁念丢下安排好的生意陪姚承熠在都城等着送别老太太,一等就是一两个月,不现实。
把粮食往回运,解决一点实际问题,祁念认为更有意义。
姚承熠原本也没在祁念的计划之内,他要分担许多老皇帝的事,这个节骨眼上他这个曾孙子确实不宜离开都城。
“我带文兰去,你留下,我保证毫发无损的回来,我答应你,把这几处生意理顺之后,我以后没特别大的事情,都不离开都城了,好不好?”
“我能信你吗?”
“我能信你吗?念念。”
“承熠,你对自己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姚承熠轻轻地把人圈在怀里,不夹杂半点欲望,一副岁月宁静的美好。
祁念抬头与他对视,浅浅笑着,她知道,他同意了。
“好,我相信你也信自己。”
“谢谢,三小只要带给我带好哦。”
“嗯,定了明天晚上出城?”
“是的。”
祁念改成昼伏夜出,夜里骑虎比白天骑马起码快三倍。
这晚,祁念留在宫里住,一家五口加一群猛兽在秘境里玩。
祁念让老胡再列了一份药材清单,拔了许多拿出来,她担心不够用,还有各种水果按筐往外抬了很多,存了不少进东宫的冰窖子。
就连喝的灵泉水,祁念都存了不少在东宫,毕竟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三小只和他们爹住宫里。
还有红薯和土豆该挖的挖,挖完接着种。
很多时候,使用仙法袖子一扬或捏个诀,事情就干好了,但有时候,还是正常劳作来得有意义,比如现在。
一家五口,每人拿个小铲子,挖出一颗颗圆溜溜的土豆,也很好玩呀。
周围,是大老虎小老虎,大豹子小豹子,大黑白熊小黑白熊,还有一对狮子,全都在撒欢。
这个不存在于现实的一方天地,春意盎然,四季如一。
眼前的画面更是一片岁月静好。
祁念问趴在她脚边变回巨型体的大白,“那两只白虎呢?”
“嗷呜~”生白虎崽。
“噢,大灰和二灰生虎崽,我去看一下,你们爷四个,把这一块地的土豆都挖完,知道不?”
“好。”
“知道啦!”三人同声。
坐在大白的背上,祁念嗖的一下飞得不见踪影。
果然二灰在生崽,生了两只!又是一公一母,没用啊,近亲不能生崽。
可惜了,祁念还想着给大灰和二灰跟着干爹,大花二花跟着二叔,一路上安全更放心。
现在大灰二灰喜当爹娘,幼崽太幼,换谁呢?
自从收了这对白虎之外,它们就一直在秘境里吃水果,喝灵泉,今儿生产,祁念奖励了好几十斤存在着的肉给二灰。
“吃吧,好好养着,大灰,你去给你媳妇提水来。”
大灰咬起一只小木桶,一颠一颠地跑去装水。
哎嘛,这些一对一对的,再多生些崽,就够组一个猛兽特战队了。
一家子过了快活的一天,大早上的最先被扔出去的是上早朝的那个,接着是三小只被扔出去上课,祁念是最后出来的,接着就出宫。
文琴,文兰,傅秋林,三个被祁念喊来交代事情。
“上次去黎城带的是文琴,这次轮也该轮到我了。”
“上次是上次,还在大临内,这次是去他国,你不够随机应变。”
“我怎么就不了?生意上的事我比你懂,我跟主子更合适。”
“生意上的事你更懂,你留在都城更能发光发热!”
两人谁也不让谁。
“主子,你选谁?”
两道声音震得祁念很为难。
傅秋林是留在都城照顾一大摊子生意的,文家姐妹祁念只带一个在身边,姐妹俩为争着这个名额,选谁啊?
“你俩来个才艺大比拼,谁赢了谁跟着。”蔷薇院的屋顶上,一身白衣的黑芝麻馅坐在那里,笑得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