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汉把赵里正推了出门的,“我闺女以后不管村里的事,管不过来,一个女人家还得带三个孩子,自家一大堆人,你们别有事没事都来嚎两嗓子。”
“是是是,我也不想的啊,这不是能者多劳……”
“是,能者多劳,她养起整个村子人得了呗,话说这跟养着有什么差别?”
“徐老弟,真对不住了,以后我尽量少打扰祁小娘子。”
任书婉问身边的田玉春,“念念事情都这么多的吗?”
“事情是挺多的,我们村这,可以说都是刚安家下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从头开始,万事开头难嘛、”
“这孩子面冷心热。”
“热,我就没见过这么热心肠的,看把自己累死。”
说出的话满满的埋怨,实则都心疼祁念。
任书婉也知道了,家里这些干爹叔叔们,对她儿媳都很维护。
祁念现在还多了文家姐妹在,起码分担了侍候三小只的事,不然,还得忙。看,三小只吃饱放下碗,就被捞了去洗澡房。
“祁小娘子,进村口那里,聚了不少难民,好像那里有能人啊,竟然在试图破解我们的迷阵,想进来我们村……”
又来!
这下是刘大炮,今天是他值班巡村的日子,巡到外边那些人就被他发现了,这不,急忙地赶回来搬救兵。
“我说大炮,谁敢进来,杀出去得了。”
“不行!”
一直当背景板不作声的姚承熠,终于开了金口。
怎么不行?不能随便杀人,赶人总行吧?
大家不解,除了杀和赶走,还能怎样?总不能把别的难民放进村吧,别说这里已经落不下人了,就算能落人,别说徐汉,祁念他们不乐意,就是赵里正,刘大炮他们,会更不愿意。
姚承熠说,“有人出现,别人更能知道这里是个村子。”
“那怎么办?”
“这事让大白去办吧。”
姚承熠是对祁念说的,大白的功能他清楚,嚎一声,四面八方的狼群都能齐聚卧龙村口,狼群出现,就没有不怕死的人。
进村第一天那会已经对村里人说过,村所在位置保密,出入的那个村口的迷魂阵,徐汉也让人带着村里的几个代表人物,也就是说要经常到外面跑的人,认了一遍路怎么走才不会迷路。
让大白带着狼群赶人,是因为狼群出没的地方,别人又怎么会认为还有人敢住?
还有另一个原因,姚承熠要保这个村平静,一旦再进外人,他在这里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出去,那么这个村就不太平了。
“你继续巡逻吧,外边的人我来处理。”
祁念放出大白,让大白去摇狼出来吓唬人。
姚承熠也让申禄在暗中观察,看看那些试图进卧龙村的难民有没有混进杀手。
“念念,这里要是住得麻烦,搬到山庄那边去住,那里清净。”
“麻烦谈不上,大事应该不会有,小事锁碎,但不难,我愿意带着他们,这些人我用得着,并不算他们一味的让我护着,都是相互的。”
“你能这么想也很好,我看你吃个饭都不停地说事。”
“伯母,天冷,你早点去睡吧。”
“是,要睡了,我是想看看孩子们要不要跟我睡。”
三小只白天那么粘祖母,晚上不行,还是得要娘陪着睡,对上祖母的盼望,他们毫不犹豫地摇着小脑袋。
任书婉撸了一会娃,才依依不舍地去了姚承熠住的那个房间。至于她儿子,在这里,她不操心,没地方那就去他媳妇那儿睡,打地铺也成。
这不,还真的,姚承熠不可能跟老胡和申禄挤一起,见徐汉和钱佑他们都回房了,他就溜进祁念的房间。
除了那架大架子床能睡人,地上,哪有空地给他打地铺啊?
两大两小的黑白熊已经点了半个房间的空地。
“念念,把熊熊收回去吧,太挤。”
“你也知道太挤,你不许在我这里睡。”
“在这里,全村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家子,不睡一间房反倒会被人说。”
“不管,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不行也得行,他赖着不走了,不够地儿就不够吧,架子床前的脚踏也能对付躺一躺。
小晞,“娘,床够大,我想跟爹爹睡。”
小晨,“我也觉得可以挤得下爹爹,不然睡地上凉。”
小睿,“娘,我爹有点可怜,不然,娘你睡最里边,我们仨在中间,爹睡外边,就跟逃难住马车上时候一样,那个马车还没有床的一半大呢。”
风向转得太快,三小只又开始给他们爹说话了。
“不行就是不行,谁说情都没用。”
“念念……”
“别念,没用的。”
一个不愿意滚,一个不愿意让人留,最后,像小睿说的那样,祁念睡最里边。
三小只睡着后,祁念闪身进了秘境自己睡自己的床,谁爱带孩子谁带。
看,就是么个机灵鬼。
姚承熠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也弄懂了规矩,从哪里进去哪个地方就会从哪里出来,虽然也担心媳妇飞走不回,但看着熟睡的三小只,他又稍稍安心。
孩子在,当娘的能舍得去哪?
第二天,是年二十八,村里,已经有点过年的气氛了。
祁念一大早上的就安排山豹带人进县城大采买,银子有,只要能买到的,买就是。
又安排了小六领着人去山庄那里拉粮食。
“闺女,你好几天没练了,走,练武场。”
“干爹啊,我发现我进展很不错了。”
“你想不练啦?”
“没有,我练。”
去到练武场,姚承熠早就在那里了,他一人挑了二十多个自认身手挺不错的汉子对打。
这小子,武功这一块,真的很有天份,徐汉对姚承熠在武功方面是打心里赞赏。
“再加十个进来。”
再加十个就是一对三十,照样没谁能摸到他的衣角。
好嘛,祁念想偷懒一点不练的,可看到人家那武功,她举个重点的刀都举不起,好意思懒?
接着扎马步,扎马步的同时,观战。
她边扎马步边看练武场上的人已经是个习惯,可以说是扎了几天马步就看了几天的人,感觉今天有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