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赵灵秀的运势何时会应验,过度影响也许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赵荭思索片刻后便同意了她的提议。
不过是去一趟镇上,还有人陪着,赵荭便没有多担心。
可谁知到了晚上的时候,还不见赵灵秀回来,正想去村口看一看的赵荭,出门便遇上了狼狈跑回来的赵善。
“咋回事?”看到被打的脸上都是伤,走路跌跌撞撞的赵善,赵荭忙上前去扶人,将人往屋里带的同时给他把脉。
好在赵善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脏腑,骨头也没问题。
“我们去镇上的时候被两个蒙面的人给拦住了,我打不过他们被打晕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们让我给堂姑带话,说拿东西去换灵秀,别等他们上门。”赵善嘴角被打破,说话的时候疼的龇牙咧嘴的。
赵荭洗了帕子让他先擦擦伤口,问道:“拿东西换?对方说是啥了吗?知道是啥人吗?”
其实赵荭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询问一句,免得弄错了。
“他们就说了那一句话,不过我走的时候他们让我看了一眼灵秀,人被绑着扔在驴车里,驴车里面好像被拆了。”赵善是个心细的人,仔细回想了一番后,将自己能掌握的细节都说了出来,末了补充道:“我听着不是本地口音,不过我听不出来是哪儿的。”
闻言,赵荭心里已经有数,拿了一瓶外伤药和一瓶跌打酒递给赵善,询问了对方要求在哪儿换人后,叮嘱道:“这事别往外传,这几天你先在家里养伤,这事堂姑知道咋办了。”
“可他们让堂姑一个人去换人,要是他们想下死手呢?”赵善担忧的道。
“没事,他们只是想要东西,真想杀人就不会放你回来了。”赵荭安抚了一句。
对方是真的想杀人,但前提是把东西先拿回去,否则灭了赵家满门也不一定能找到那块令牌。
且一旦令牌被拿走,对方为了安全起见,没准会把整个桃源村都给屠了,至少赵善一家是被他们灭口的对象。
这些话赵荭不能说,免得吓坏了赵富贵一家,反正她是没打算给对方活命的机会。
夜里赵以宁询问小姑姑怎么没回来睡,赵荭编了个走亲戚的理由,小家伙倒是没怀疑,反而很高兴能粘着奶奶睡了。
第二日赵荭倒是想赶早去救人,谁知林德却缠上来了,还带着杨霜和一双庶出的儿女。
“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这乡下地方,竟然有城里的老爷夫人登门,不怕脏了鞋底吗?”赵荭抬手抿了一把头发,后悔没把从杨霜那拿回来的簪子都戴上,定能把这个贱货气的半死。
一家子的倒霉玩意,倒是来的齐全,跑老娘面前耀武扬威还是秀恩爱呢?
有人送上门找虐,赵荭要是不成全他们都会认为是自己不够仁慈,如她这般善良的人怎么能如此残忍呢?
“姐姐,都这么多年了,你还生我们的气呢?”
杨霜眼睛里藏着恶毒之色,说话却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更是朝赵荭行了个半蹲的小妾礼,柔声道:“上次姐姐也出气了,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成不?咱们都是老爷的人,何必让老爷夹在中间为难呢?”
赵荭想呸杨霜一脸,但又不想做粗鄙的动作,这才忍了。
玩吧,和古人比演技,赵荭还真不带怕的。
“说吧,你们来我家是干啥的?别跟我说你们要谈和,十几年过去了,不说我对夫妻那点事没兴趣,你林德想要享齐人之福腰也受不住吧?”赵荭嘲讽的道。
男人最怕被说不行,赵荭这番话气的林德差点发飙,还是杨霜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林德这才装作甩袖子的动作,没有伸手指着赵荭大骂。
心中暗道可惜,林德但凡敢动怒,赵荭绝对会不客气的掰断他的手指头,也不必再跟他演戏了。
罢了,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没有电子设备的年月,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这些群演,好歹也是现场直播。
“赵荭,这到底都是咱们的家事,不能进屋说吗?”林德扫了一眼站在新房和老房子中间的那些人,压低声音道:“让外人瞧了笑话,也不是你乐意见到的吧?”
“呵,你这么厚的脸皮,还知道要脸啊?”赵荭叉腰,指着林德和杨霜骂道:“不要脸的事你们都干了,这两个小孽障就是证据,还想进我的家门,做梦去吧!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特娘的在这耽搁老娘的功夫。”
老娘还得去救人呢!
“乡下的老女人,你骂谁是孽障呢?我要打死你!”被宠着长大的林秋,胖的跟个球似的,挥舞着拳头就要朝赵荭打过来。
“秋儿!”林德和杨霜都喊了一声,却没有去拦人。
林秋虽然人不大,可那个胖劲儿绝对能把大人给撞个四仰八叉,这两人分明是等着看赵荭倒霉呢。
赵荭虽然有尊老爱幼的美德,却不代表打不还手,尤其这种欠教训的熊孩子。
在林秋快扑到身边时,赵荭忽地往旁边移动了一下,同时伸脚绊了林秋一下。
“咚!”
“啊!”
重物摔倒的声音与惨叫声同时响起,赵荭捂住口鼻还被呛的直咳嗽,更是被吵的耳根子嗡嗡的。
“闭嘴!再嚎一声,把你关猪圈去!”赵荭低喝一声。
林秋被吓得愣了一下,接着嚎啕大哭,脚蹬手刨的哭喊道:“爹啊、娘啊,你们的宝贝儿子要被打死了,你们还不给我报仇!”
“打死这个老女人,她欺负我!”
赵荭眯起眼睛,大步上前,揪起林秋的衣襟,啪啪的两巴掌打过去,扇的林秋头晕眼花,打了个哭嗝不敢再号丧。
林德和杨霜显然是被赵荭的操作给惊着了,以前林夏见到赵荭的时候撒泼,赵荭最多是躲开,可没敢动手啊。
待反应过来后,杨霜立马就要往前冲,嘴里大喊道:“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可杨霜的袖子刚挽起来,还没等助跑完毕,便被赵荭吓得不敢再动弹,好似被定格了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赵荭手里拿着一根针,在林秋的脸上比划着,这个场景让杨霜恐惧不已,想起了被赵荭把嘴给缝起来的那一幕。
“唔!”杨霜下意识的捂住嘴,脸色苍白,额头瞬间冒出细细碎碎的汗珠儿。
“赵荭你在干啥?秋儿只是个孩子,你吓着他了。”林德也不敢来横的,但语气明显的不悦。
“冲撞嫡母,按我朝律法应当如何?”赵荭头也不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