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风后藏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已经离开的沈言洲。
沈言洲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目光直视姬淮:“我没有恶意的。”
姬淮听了这话却想笑:“没有恶意?你一个男人,躲进一个有夫之妇的卧房内,你说你没有恶意谁信?”
更可恶的是,他明知道自己要洗澡,还在那里藏着,这不是偷窥是什么,说难听一点,他便是登徒子,采花贼。
“自从那天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就转变了,对我爱答不理,显而易见的排斥,我就知道,或许是瞒不住了,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对你,我是绝对不可能会有恶意的。”
姬淮神色稍稍一遍,却不语,你面对对方这番掏心掏肺的说辞,只是冷冷一笑。
一旁的阿南听着这话却觉得奇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早在你成为将军之前,就跟公主见过吗?”
姬淮听着这话,不语,却在冷笑。
沈言洲知道,这是一个不能外穿的秘密,就算她知道阿南对姬淮绝对忠诚,也不能让她知道。
只因她是西川人。
“阿南姑娘,麻烦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你的公主说。”
沈言洲是何等骄傲的人,但对阿南这个奴婢,却自称了‘我’,还好言好语的称呼她为姑娘。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阿南听着,却没有离开。
沈言洲没办法,只能看着姬淮说:“你给我点时间,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跟你解释,另外……我跟你交换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你可能能让你很开心。”
姬淮一顿,冰冷的神色这才有了动容。
她想了想,也是知道沈言洲对她没杀心,就算是有,也不至于蠢到在皇宫对她下狠手。
“阿南,你先出去吧。”
阿南对姬淮言听计从,但还是担心,道:“公主,我就在门后两米的地方,您若是察觉不对,立即叫奴婢进来。”
姬淮点了头。
很开
不过对于沈言洲,她仍旧是没好气的。
如此,阿南才离开。
沈言洲看着大门紧闭后,才对姬淮说:“你是不是知道了?”
他张开那只断掌:“你认出我了对不对?我曾经的未婚妻。”
姬淮眉目一沉,厌恶的看着他:“闭嘴,西川公主姬淮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金京王朝、有名无实的公主。”
沈言洲心下一通。
她知道,对于姬淮,对于西川,他是罪人。
无法原谅。
而至于当初的婚约,也早就随着维囡国攻打西川而烟消云散。
是的,沈言洲是维囡人,而他跟姬淮也是旧相识。
确切来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沈言洲作为维囡国嫡出的王子,曾是西川的附属国,当时维囡国一心想要独立,摆脱西川的控制仪,便瞧瞧训练起了兵马,后来被西川派来的细作将此事透露了出去。
虽然当时试着过来并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但为了控制维囡国,使者带走了维囡国王后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沈言洲。
沈言洲当时已经五岁了,而彼时的姬淮才刚呱呱坠地,二人算是一起长大。
西川王跟王后问人都挺不错的,虽是质子,但对她也很好,那个时候的小姬淮,也时常粘着他。
那个时候两国便说好,结秦晋之好,一辈子交好。
当时的维囡王跟王后并没有再生下儿子,姬淮若是嫁给沈言洲,便是王后。
因为当时两国距离也不算很远往返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若是骑上千里马,日程可缩短一日。
当时的西川王的确是打算将宝贝女儿嫁过去的,可他们没想到的是,维囡国竟谋反,他们甚至不顾在西川的沈言洲,愣是攻破了一个又一个的城池。
他们攻打得很顺利,因为这一天他们整整等了五年,甚至于当时西川王带着十岁的沈言洲在高楼上威胁,维囡王仍不罢手,甚至还一支弓箭刺穿了沈言洲的左腿。
到底是看着成长了五年的孩子,西川王到底还是没舍得对沈言洲下手。
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沈言洲双生子,她有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
而比起听话的哥哥,作为弟弟的沈言洲很叛逆,还不服从管教。
西川当时位于八大国的第六名,综合国力也是很不错的,地势也很占优势,易守难攻,可这一场仗维囡国早有准备。
不过半年的时间,竟就灭了整个西川。
维囡国打到哪里,便是一场大屠杀。
姬淮脑海中又想起了血腥鲜红的一幕,望着沈言洲的目光越发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