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含月不情不愿,到最后却也只能听皇帝的。
姬淮冷艳的看着成含月在作秀,只觉得她是真的把人当傻子。
竟然是祈福节,皇宴上估计还热闹这儿,甘青去传话给皇帝听,依照皇帝对她的猜忌,根本不可能会把景妃遇险的事情告诉她。
如此,那皇后又是怎么知道景妃遇险被绑架,还惨遭割喉的事情呢?
那只能说明,一切都是她在自导自演。
成含月,就是幕后的主谋,而且也只有她,才有这样的胆子跟动机。
姬淮看了一眼皇帝幽深但却充满杀气的双眸,毫不怀疑。
若是景妃是真的救不回来的话,按照皇帝方才那癫狂的模样,那她的这条命,估计也到头了。
皇帝忽而转身,郑重的朝姬淮行了礼。
姬淮心里有被震惊到。
这毕竟朝她行礼的是皇帝啊。
“姬淮,吾妻的命,就拜托你了。”
姬淮笑了笑,微微颔首:“那也麻烦陛下让人把这件屋子围好,不出意外的话,汝妻,必定安然无恙。”
皇帝听闻,又肃穆的朝她行了平礼。
姬淮也回了礼,转身进了寝房。
她似乎没瞧见,一旁的男人在看着她。
公冶骁目光一直追寻着姬淮,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内。
皇帝也注意到了公冶骁的异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娶了个好媳妇,姬淮是个有能耐的人。”
公冶骁沉思一瞬,许久都没说话。
而皇帝也乜有再去主持皇宴的心思,将其一切都交个飞鱼长公主主持,两个男人便一直在
外面等着,作者。
六个时辰的时间,很漫长,在阳光完全消失在天边时,公冶骁却忽然朝皇帝走去。
皇帝忙了一天,这会儿都有些困意了,眼见公冶骁忽然一声不响的站在自己跟前,他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公冶骁深呼吸,严肃说:“皇兄,你教教臣弟吧。”
皇帝一愣,奇怪说:“不管是武功还是文采,你都在孤智之上,你要孤教你什么?”
“追妻法则。”
皇帝:“……”
……
姬淮在屋里守着经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她整整给景妃输了四袋血,足足十六毫升,这才勉强把他的性命保住。
其实景妃的确是可以探视了,只是她的身体机能还未完全康复,离开呼吸机会有窒息的风险,另外也还有一袋子血没有输完。
“公主,您先去休息一下吧,奴婢给您打了一小盆子热水,您擦拭一下。”
阿南关心说。
姬淮现在还是一身血腥味,衣服上的血渍也很明显。
这些都是景妃的。
今日,她差点就要失去这个好友了。
姬淮身心俱疲,去擦拭了一下生子之后,便睡着了。
六个时辰完全过去时,就已经是鸡鸣了,外面不断传来鸡叫声。
而许是担心出意外,即便现在时间到,但姬淮没有出去,皇帝也没赶来乔菛催促。
姬淮看过景妃的情况,确定无碍之后,才将机器都收好,打开门让皇帝他们进来。
皇帝紧张万分,而当他进去,瞧见房中的爱人还活着,还有呼吸时,他久悬在头上的大石头终于落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回头用力握住姬淮的手:“谢谢、真的谢谢你……”
“不用谢,就说我跟景妃的情分,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姬淮摇摇头,说,“不过景妃的伤口太大太长,我估计这段时间都要住在春夏殿。”
“求之不得。”皇帝深深地看这姬淮,“只有你一直跟芙儿在一起,孤才不用担心她被死神夺走。”
姬淮笑了笑,说他夸张了。
“不过眼下我要回去置办一点东西,下午之前会赶回来。”
皇帝担心:“那万一芙儿这段时间出现意外怎么办?这样吧,你需要什么,孤都命人替你找最好的,你就不要出宫了。”
“不行。”姬淮态度十分坚定,“我必须出去,我会赶着回来的,而且景妃如今已经没事了,你放心,若是陛下担心,我就让阿南留下,她也懂一点医术的。”
阿南愣了下,知道这是公主的说辞,便立即重重的点头附和。
唉,她哪里会什么医术。
皇帝闻言,这才松口让姬淮离开。
姬淮看向公冶骁:“一起走吧。”
公冶骁受宠若惊,立即点了头。
在离开春夏殿后,姬淮忽然问:“我记得十天之后,便是科考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