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妮想起最初的目的,不甘的收回目光继续。
等到院子里不再有尘土飘起来,孟东妮已经累的瘫倒在椅子上,要不是陈福还在,她现在估计会更没形象。
陶慧暗暗戳了戳她,随后略带讨好的望向陈福:“怎么样,我说东妮很勤快吧。”
“嗯,就是味有点大。”陈福丝毫不给面子的掩鼻。
孟东妮立马翻身而起,跑进了厕所洗澡,狠狠的用着肥皂,等会一定要把陈福拿捏住。
彼时的陈福正在跟孟夕聊天。
“勘察队早上来你们村了,不出意外的话过两天就能开工。”
这是最新的消息,他有一个客户在派出所里当了点官,所以拿到了第一手消息。
孟夕习以为常,其他人却蒙了,尤其是孟江河:“陈同志这意思是火车站定在宁远镇了?”
陈福肯定的点头。
孟江河越发觉得陈福不能得罪,刚才孟东妮的小伎俩他看出来了,但也是乐见其成的,此时却转变了看法。
给了陶慧一个眼神,让她去警告孟东妮别搞事情。
“这么说上次勘察队要招新人的消息也是你告诉孟夕的?”
孟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直接说出来孟江河恐怕不会相信,先说另一个消息,引导孟江河往这方面想。#@$&
“对啊,陈福是相信我才说的,爸却因此得到了人情,要感谢陈福呢。”
孟江河连忙道谢。
“孟叔叔别客气,这次考试的时间也下来了,两个月后。”
建火车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勘察队至少要停留半年。
孟江河更惊讶了,孟夕到底是从哪里结识这么厉害的朋友?看来孟东妮的愿望终究要落空了。%&(&
“这消息不用广播,等过两天招人的消息传出来,有意向的自然会咱家找您,到时候再跟他们说这个消息,切记不能要人家任何东西。”
这人情欠着更好用。
“好。”孟江河再跟陈福说话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孟东妮再上桌已经收拾的有模有样,刚才陶慧警告过她了,但她并不以为意,要是真的很厉害怎么会跟孟夕在一处玩?想必厉害的是他背后的人。
她也不好高骛远,陈福比起村里那些天天散发着臭味的小伙子好多了。
“陈福,你看东妮活也干完了,是不是能跟姐妹住在一起了?”
“还不行,我租的房子里还有厨房,不如孟同志做两个小菜来尝尝?”
陈福把随身带的小袋子打开,是一副猪肠,这玩意清理起来很麻烦,没有足够的调料压根好吃不了。
孟东妮控制不住的后退,她连寻常的炒青菜都不会,让她处理这东西分明是在为难她,撒娇的摇了摇陶慧的手臂道:“妈。”
陶慧也头皮发麻,这要是还看不出来陈福是在故意折腾孟东妮就是傻子了。
可是能省下十块钱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么多我怕东妮处理不过来,我能不能帮忙?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
“当然可以。”
孟夕看着陶慧护犊子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讥笑,慢悠悠地补充道:“烧好饭后记得要把厨房打扫干净哦,二姐不是最爱干净了嘛。”
一顶高帽子砸下去,孟东妮脚下更加虚浮了,进了厨房后面上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了:“妈,那个陈福怎么回事?”
“不知道,孟夕那死丫头该不会专门找一个人骗我们吧?”陶慧担心被耍的团团转还帮着帮别人数钱。
“应该不会吧,爸都这么相信。”
孟江河是这个家里面她认为最聪明的人,应该不会被骗。
孟东妮认命的清洗猪肠,陶慧一直帮忙,清洗厨房,家里的厨房从建好到现在都没打扫过,处理起来很麻烦。
孟夕继续跟陈福唠嗑,孟江河看着两人聊的,居然一些他都听不懂。
半个小时后,孟东妮和陶慧好不容易把清洗好的肥肠下锅,陈福等的有些热,这里不像城里有风扇,人手一把蒲扇,即便如此还是很热。
孟夕趁机拱火:“二姐,好了没有啊?房东都要热坏了。”
“马上就好。”刚刚才洗的澡,瞬间又汗流浃背。
“孟跃,你去打点井水上来。”把井水加进被子里能缓解酷热。
孟夕也给自己杯里加了一点,家里越来越不舒服了,等到今天的事情一结束,以后回不回来就可以看心情了。
“菜来了,陈大哥请用。”孟东妮第一次下厨做饭,没有把菜炒糊已经相当不错了,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但是这大肠就用水清洗了一遍,还没有放去味的佐料,依陶慧的性子,自然只舍得放一点点盐。
是以很难吃。
陈福靠着良好的教养咽下去一块后再没吃。
孟江河倒是是的津津有味,农村人的胃啥都受得住。
可孟东妮显然不开心了。
陈福撇了一眼孟夕的脸色,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那个,我看孟同志并不适合住我的房子。”
“为什么?我哪一点没有按照你的要求做?”
“哪一点都没达到,况且从我进来到现在你没跟你的姐妹们说过一句话,说明你们的关系并不好,这要是住在一起,还不得把我的房子拆了?”
这话孟东妮无法反驳。
陶慧只能希冀孟江河说两句,可孟江河早就打定主意不会帮她们。
“辛苦陈同志跑一趟了。”
“不辛苦,那我就先走了。”孟江河要教训自己的女儿,自然是不方便外人在场的。
“陶慧,孟东妮,跟我进来。”孟江河板着一张脸。
孟夕拽着姐姐们和弟弟进了厨房,从角落里摸出面粉:“我们烙饼吃吧。”
那猪大肠她是不会吃的。
正屋里只传来骂声没有责打,孟江河还是心疼孟东妮的,孟夕看的心凉,毕竟以前她犯错的时候可是被爸打过。
虽然那是她重生之前,但有些记忆是无法抹去的。
几人弄了点简单的吃食就跟孟江河道别去了镇上,家里的屋子没人打扫,都已经落灰了,既然没人欢迎他们留下,何必要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