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气不聚,三花不显,泥丸宫紧封无窍,从外表看根骨资质上乘,却不是修仙之材!”
回忆着玄木真人的话,许元忍不住摇头。
只因为自己是个穿越者。
意识紧封在泥丸宫内,无法聚集五行灵气,便止步在炼气一阶的入门地步。
真人看在与他父亲曾有一面之缘的份上,便收下拜礼,回了一张度厄符。
看着手中闪着青光的度厄符,许元心有惋惜,也有不服。
本以为能进入宗门修行,重振家族。
不料现实很残酷。
走不了修仙路,只能面对转眼即逝的百年光阴。
曾经许家也是奉明府的大户。
不料家道中落,如今只剩下他和妹妹许汐苦守着祖产。
【炼气之路已绝,是否改走财修之路?】
“改!走财修路!”
许元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穿越一个月了,他天天都在等着脑海里的声音出现。
他深信作为一个穿越者不可能没有金手指的,只是没等到合适的契机。
此时他的脚步刚踏出玄阳宗山门,脑海里的声音便出现了。
紧跟着一个属性面板也出现在眼前。
【运主:许元】
【功法:先天呼吸法】
【修为:炼气一阶】
【财修方式:破财代替吐纳炼气,破财越多回馈越大,若一次性破尽家财,则直接提升九阶修为(横跨一个境界)】
【当前家产:白银一千两】
【注:破财只能是意外地遭受财物损失,如投资失利、遇匪遇盗、遇灾遇害等一系列冲击气运之事,身为运主,气运遭遇冲击会反馈修为做补偿,不用吐纳炼气,也能得道成仙,长生不老】
许元想了想,很快就明白过来。
既然跟气运挂钩,那主观意识的挥霍或赌钱造成的损失就不能叫破财。
看来只能选投资了。
遇匪遇盗、遇灾遇害有概率性,短时间内不一定能遇到。
唯有投资,才能破财破的合情合理。
“如今大隆朝已是日落西山,社会动荡不安,投资亏钱是个很普遍的现象,只要用心观察,不难。”
“趁现在家里没什么积蓄,把祖产房地全投进去,赔完了直接晋升到筑基一阶。”
“一千两银子和筑基的修为比起来什么也不是,修为提升了,跟拜入玄阳宗没什么两样。”
许元拿定了主意,离开玄阳宗直奔老家奉明城而去。
时至早春,一路上草长莺飞,花红柳绿。
他着急回去亏空家产,没有闲情踏春赏玩。
半个月的路程,终于回到了奉明城。
一路劳累,许元先在城门口的茶摊上要了碗茶汤,边喝边留意来往行人。
没喝两口,忽听身后有快马驰来。
回头一看,原来是远行的公差回城。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守城门的军兵急忙迎接。
“刘都头一路辛苦,可算回来了,大伙都想你了。”
“让弟兄们挂念了,我先去府尊老爷那汇报公事,回来再与你们闲聊。”
“都头,今晚咱们去猜骰子耍耍,看您红光满面,肯定能……”
“诶!切莫多言,晚上去探春院听曲还行,其它的不要乱说!”
刘都头警惕的看了看左右,见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
小声道:“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进城。
许元见状心中一动,急忙放下两文铜钱,茶汤也不喝了,快步去追那刘都头。
“都头慢走!”
“嗯?你是何人?”
“东门里许府的当家人许元。”
“许府当家人?呵,原来是你,家丁伙计都自谋生路去了,一座空院子还能叫许府?找我什么事?”
“实不相瞒,我刚拜入玄阳宗七真之一的玄木真人门下,恩师命我下山历练,积修善功,适才见你与守门军兵说话时神色有异,特来询问一二。”
许元说着弹了弹衣袖,不经意露出那张闪着青光的度厄符。
刘都头的傲慢表情瞬间没了。
干笑着拱手道:“原来许公子加入了玄阳宗,失敬失敬,刚才没说什么,我还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
“刘都头,城里官兵聚赌成风,早已见怪不怪,你刚才却不敢回应,是不是上面有风声要严查?”
“你不要乱猜,万一御史大人来奉明府巡察无功而返,就算你入了玄阳宗,也得问个泄密之罪。”
“哈哈,都头放心,我下山积修善功,岂会跟开赌坊的同流合污?绝不会从中作梗,必要时还会帮助官府整顿风气,还百姓一个太平安定的生活环境,也算善功一件。”
“既如此,切莫再提,一旦泄露,我定在知府大人那告你一状!”
许元心中好笑,没想到这一诈,还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既然御史大人要来奉明府巡察,整顿城中赌坊,那投资的机会就来了。
随便找个赌坊把家业投进去,不管人家给分几成,只要肯接受就行。
过几天一股脑全查封了,就能把整个家业亏掉。
修为自然就提升了。
千两银子换来筑基的修为,简直不要太划算。
要换做一个根骨好能聚集五行真气的初学者,从炼气一阶升到筑基一阶,就算嗑着仙丹灵药,也得花费两年的时间。
这短短几天就能升筑基境界的话,别说千两家产了,他甚至可以打借条再借一千两银子来亏。
想到这许元急忙返回家中。
到家一看,妹妹许汐正在屋里坐着抹眼泪。
“丫头哭什么呢?我听刘都头说家丁伙计都走了,难道吴妈和丫鬟也走了不成?”
许汐抬头一看是哥哥回来,再也忍不住委屈。
哭道:“哥!你可回来了!许贵他们被赵府的人撵走了,吴妈和小红回了乡下,这几日赵府派媒婆子天天来催,你再不回来,我真守不住许家的祖产了!”
许元眉头一皱,怒道:“短命的狗东西,这次他们算是活到头了!”
“哥,你加入玄阳宗了?”
“别管这个,把家里的房契地契都拿来,我有用,先收拾了赵家再说。”
“哥,你打算怎么对付赵府啊?赵员外说咱爹欠他五千两的绸缎钱没给,他还认识知府大人,咱惹不起,你要是没有加入玄阳宗,咱们干脆逃荒吧。”
“咱爹不在了,没有字据,他还不是随便说?这就是想强占咱家祖产的,敢要五千两,我硌碎他的狗牙!”
许元是想破财,但不愿便宜了欺压他兄妹俩的赵家。
想起赵员外的贪婪和嚣张,许元的眼睛里就露出凶光。
“丫头,信哥吗?”
许汐点了点头,“信!”
“那就好,快拿来房契地契,这几天你到隔壁三嫂子家躲躲,我要让赵家见识一下什么是修仙的筑基境界,一个财主豪强也敢跟修仙的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