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芊芊上下打量了这来者不善的中老年女人,满脸横肉,倒三角眼,无眉,大嘴。
旁人走路一阵风,她这走路一阵轰,尘土飞扬,出场请人吃土。
她捂着口鼻,“朱文怀,你爷爷是不是眼睛瞎了,你亲奶奶虽然长得一般,但是比这只黑猩猩好多了吧。”
“你说谁黑猩猩,谁教你这样说话!你就是二嫂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呀!看起来也不咋滴,一个女娃娃,胖得跟小猪一样。”彭招娣嫌弃地翻白眼。
“哎哟,这哪里来的老母猪,还是个黑母猪,满嘴喷粪!看来这是吃屎了呀!我妹妹如何,还轮不到一只猪废话。”朱文毅不等妹妹说话,站起来就怼。
“你你……你这个小兔崽子,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吗?老娘是你们的长辈,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话!”彭招娣跺脚,地都跟着震动。
朱芊芊学着奶奶的姿势,助跑,飞踹,直接将这个快三百斤的老婆子踹飞出去。
倒地那一刻,朱文怀吓得躲一边去,其他人都捂着口鼻。
点燃的火堆,火星子都炸开。
“啊……”彭老婆子发出惨叫声。
“大家一起上!”朱文广嘴里喊着,脚也是第一个跨出去。
朱文翔立刻就跟上,上次他就憋了一肚子气,朱文志也不再怂,嗷嗷地上。
朱文毅虽然慢一些,但是完全不耽误出手。
朱芊芊一个眼神就让朱文怀定在原地,不敢喊,不敢跑,不敢动。
对方明明比她高了一大截,看起来虽然有点搞笑,可就是不敢。
“芊芊妹妹,真不关我事,我什么都没说……”朱文怀低声解释着。
“哦,那是谁说的?”朱芊芊挑眉,现在那老婆子可是不断地发出惨叫声。
如果朱文怀敢说假话,那就请他一起叫。
“朱兰兰,是她说的。但是没说你们,就说朱文翔。”朱文怀一句假话都不敢说,他这样的人最是欺软怕硬。
做人不能说毫无底线,但是真的不多,如果要打,还是打他妹妹最合适。
“哦!那给你个机会,抓一堆泥巴将朱兰兰的头发跟脸全部都抹上,我就不让他们打你了。”朱芊芊给朱文怀选择的机会。
“那你打不打我?”朱文怀最怕的就是朱芊芊打他。
“我也不打你。”朱芊芊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朱文怀听完后立刻就跑走了。
彭招娣彭老婆子的哭喊声,吸引了不少人出来看,但是一个拉架的都没有。
村长现在又不在村子里,可没那管闲事的人。
朱成东压根就没有出现,朱芊芊觉得三爷爷有点意思,说不定在三爷爷的心中,还是原配好。
那个三奶奶现在大牢里待着应该懂得往后怎么管住嘴。
“芊芊妹妹,你看!”朱文怀不但将朱芊芊满头满脸都抹了泥巴,还将人直接拉到朱芊芊面前。
朱兰兰哭的眼泪直接将脸上的泥巴冲出一条沟壑,朱文广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泥巴人,泥巴怪,这嘴巴抹上泥巴好,往后让你乱传话。”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为什么妹妹让朱文怀将某人的嘴巴给堵上。
朱兰兰只能憋着嘴巴哭,不敢张开嘴哭,她怕再被大哥塞泥巴的。
“哎哟!我要告诉村长,你们这群孩子打我。朱成东,你是死的吗?”彭老婆子终于努力地站起来。
是孩子们懒得再打,要不然她还没机会爬起来。
此刻的她,眼睛是肿的,鼻子是流血的,嘴巴也不知道是被谁扯烂了,嘴角也在流血,有个豁口。
她说话,嘴巴就疼!
“朱成东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搞了这么一个女人回来。”
“你难道没听话吗?是她灌醉了朱成东,要不然前阵子相看了不少寡妇的他,能看上这个?直接搞个熊?”
“就是!这老女人可真是不要脸。”
朱芊芊竖着耳朵,巴不得村子里女人再多说一些,原来还有这一重八卦呀。
“你们嘴巴都给老娘放干净点,还有你们几个兔崽子,居然敢打老娘,老娘要坐在这,骂死你们。”彭老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看着就要开战了。
前面田荷花与紫苏轮流出来看了下,自家孩子没吃亏就成。
现在要再次战斗,她们两个人冲出来,一个拿着锅铲,菜刀,一个拿着锅铲,火钳。
“谁,谁要骂我们家孩子!来来来,跟我们来打。”现在的田荷花可不是一年前的田荷花了。
她现在自带战斗气势,谁也不怕!
紫苏抡着菜刀直接放在了彭老婆子的脖子上,“是你要打我们家孩子吗?”
彭老婆子没想到朱家二房这么不好对付,她到这村子里几天已经成了一霸。
今天就想挑战下二房,没承想这几个兔崽子狠,后面出来的人更狠。
“我是你们的三婶,孩子们三奶奶,他们打我,你们当大人就得拿银子赔偿我。”彭老婆子用手指头想将菜刀弄开。
谁知道紫苏非但不退,还直接将她手指头割破,“你上门欺负我们家孩子,被打也是活该。你这个三婶,我们可不认,酒席都没摆,属于无媒苟合。”
一句话就击中彭老婆子死穴,没错,要是从规矩上说,他们两个加起来都超过一百岁了,属于无媒苟合,没摆酒席,没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