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天不是踩着他把三盛集团的股市拉涨了一些么,那他就重新踩回去!
“明白,不过违约金这块……”
“照赔就是!”傅景庭抿唇淡淡的道。
顾耀天在视频里说那些话,估计就是认为有违约金,所以才不怕他取消合作。
可惜啊,三盛没有傅氏有钱,顾耀天也没有他有钱,这点违约金,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是。”张助理点头,去照做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顾耀天那边就收到了取消合作的通知,包括财务部那边也收到了傅氏打来的违约金。
这一下,顾耀天是彻底懵了。
他知道自己在视频里说的话,会得罪傅景庭。
但他却没想到,傅景庭居然宁愿赔违约金,也要跟三盛取消所有合作!
一时间,顾耀天慌得不行。
要知道三盛集团早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之所以还处在海市前十企业的行列,就是靠着傅氏集团的那些合作。
现在合作没了,三盛集团会跌落成什么样子,顾耀天不敢想象,集团里那些董事也不会放过他。
正想什么来什么,办公室门被敲响,助理一脸焦急的进来,“顾总,不好了,王董他们联合召开了会议,让您过去呢。”
顾耀天瞳孔一缩,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随后,他苦笑连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我知道了,走吧!”
傅氏集团。
张助理把三盛集团现在的情况汇报给了傅景庭。
傅景庭正在处理文件,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这时,张助理手机响了起来。
“傅总,我接个电话。”张助理看着傅景庭说。
傅景庭微微颔首,“接吧。”
得到允许,张助理把手机拿了出来,看到来电显示,眉头一挑,然后接听。
两分钟后,他挂断电话,看着傅景庭,“傅总,时先生来了!”
听到这话,傅景庭手上钢笔一顿,然后抬起头,眼睛眯了眯,语气毫不掩饰的催促,“让他上来!”
“是,我去接他。”张助理说着,就出去接人了。
很快,时墨就出现在了傅景庭的办公室,还是白衣白裤面无表情。
傅景庭同样面色淡漠的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傅景庭率先打破这片诡异的寂静。
“抱歉,我不知道我现在的心脏,是你弟弟的。”傅景庭站起来说道。
时墨银灰色的眸色落在他心口处,“是时清自愿给你的,你不用跟我说抱歉。”
自愿吗?
傅景庭眸色闪了闪。
或许心脏的确是时清自愿给他的,就像时清自愿成全顾漫音,让时墨催眠他一样。
但是时清的车祸,他还是认为有问题。
而且时墨似乎还没意识到有问题。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时墨不知道傅景庭在想什么,看着傅景庭问。
傅景庭敛下思绪回神,微微颔首,“可以。”
算了,暂时不告诉时墨。
等到他这边调查结果出来了之后再说也不迟。
时墨示意傅景庭坐下。
傅景庭坐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抿了下薄唇,“林天辰说,我有一段记忆被封存了,到底是什么记忆?”
之前头疼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肯定就是他被封存的记忆。
但是画面闪现的太快,他根本就捕捉不到,以至于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记忆。
时墨表情和眼神还是没有任何起伏波动,冷声回道:“是你发现顾漫音不是枫叶的记忆。”
“什么?”傅景庭瞳孔一缩,随后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早就发现顾漫音不是枫叶了?”
“是!”时墨戴上手套回道。
傅景庭拳头捏紧,周身散发着强烈的低气压。
时墨扫他一眼,“抱歉。”
傅景庭听到这声道歉,眸子眯了眯,很快又压下怒火,冷静下来。
老实说,在听到时墨封了他这段记忆的时候,他的确很愤怒,很想弄死时墨。
但随后想到自己现在的这颗心脏是时墨弟弟的,他又只能作罢。
“开始吧,把我身上的催眠和精神暗示,以及记忆解开。”傅景庭摆了摆手,有些疲惫的说。
时墨微微点头,“把眼睛闭上。”
傅景庭照做。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指声,脑袋就开始晕眩起来。
下一秒,他就完全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傅景庭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道白光,他下意识的跟着那道白光走过去,然后人就醒了过来。
看着办公桌对面,正坐着喝茶的时墨,傅景庭揉了揉太阳穴,“好了?”
“好了!”时墨放下茶杯,“你的催眠和精神暗示我已经解除了,以后你不会再受任何影响,至于你的记忆,我也解开了,你好好回想一下,就能把那段记忆想起来。”
傅景庭听到这话,摩挲了一下拇指后,垂眸回想。
没一会儿,他就看到了脑海里,原本闪的很快的画面,现在已经变得很慢很慢了。
傅景庭将这些画面整合起来,得到了一段完整的记忆。
六年前,他和顾漫音见面确定了关系之后不久,就已经发现了顾漫音不是枫叶了。
因为顾漫音身上的破绽太明显了,想不发现都难。
但就在他准备让张程去查一下真正的枫叶在哪儿的时候,他遇到了时墨,然后时墨就给他催眠了,还他忘了发现顾漫音不是枫叶的这段记忆。
傅景庭眼睛赤红起来,拳头捏的很紧,手背青筋都绽露了出来。
原来他在那么早就已经知道顾漫音不是枫叶了,只是因为时墨的原因忘掉了。
如果当时时墨不出手,他和容姝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
思及此,傅景庭眼神阴鸷的看着时墨,声音冷的让人发憷,“要不是看在时清心脏的份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时墨依旧面色平静,并没有对他的话产生任何恐惧的情绪。
这就是感情障碍症的病症之一,对任何情绪,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甚至还有可能没反应。
傅景庭不免有些挫败。
他揉了揉眉心,“还有我家人以及助理的催眠,你又是什么时候做的?”
“六年前,给你催眠后不久,我特地找上了他们,给他们催了眠,并让他们忘记见过我。”时墨淡声回道。
傅景庭薄唇抿出几分寒冷,“给他们解开。”
“没有必要,他们的催眠很浅,只是让他们发现不了顾漫音身上的破绽而已,你直接告诉他们顾漫音不是枫叶,他们的催眠自然就会解除。”
原来是这样。
傅景庭抬了抬下巴,“我知道了,你走吧。”
他摆手。
张助理将时墨送出去。
回来后,傅景庭便吩咐,“联系一下时墨的老师,就说时墨的禁闭不用关了,就当我报答时清的这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