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的看啥看!进来啊!!没瞧见老子被人欺负了!!!”
曾鑫泉脸红脖子粗地怒吼,门外的七八名保镖,匆忙之间哗啦啦冲了进来。
司辰今天只带了四个人,即便如此,也够用了——
保镖们冲进来倒是快,一下子进一坨。
“别动!”
司辰带来的四个人,左青龙、右白虎,南边朱雀、北边玄武,呼一下就把那一坨包围了。
四个人,七把手枪。
哦豁!
还没战斗呢,就把对方的人俘虏了。
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樊大捷扬着下巴吼吼:“都别动!都他妈给老子老实点!!缴枪不杀!!!”
最后这四个字,算是他的职业病了。
谁让以前巡逻的时候,遇到手里有家伙的,都得这么吼上一句。
正规军跟死混混可不是一回事。
光是这份凛然的气势,就足以给对方震慑住。
那七八名手中握着土猎枪的混混,竟然真的乖乖缴枪了。
曾鑫泉看得脑壳一阵阵地抽着疼!
司辰歪叼着雪茄,嘿嘿嘿地笑:
“我说,我们今儿个来这里呢,也不是闹事的,就是给你送点小礼物。”
曾鑫泉恨得牙齿都要咬出血了:“你放屁!”
司辰先把人松开,这才将手中的文件袋打开,慢条斯理说道:
“伊藤家族在巴斯那边的经营,你了解多少?”
曾鑫泉明显一愣,这表明,他不清楚。
可他好面子,冷哼一声,不作回应,只管整理自己歪斜的领带、皱巴的西装。
面对司辰的“欺凌”,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扳回一城。
“哦,你不了解也正常,你呀,也就在龙城河西区横一横,出了这里,唉!”
司辰这一个“唉”,再次把曾鑫泉的自尊心踩在地上狠狠摩擦了。
那又如何?谁让司辰说的是事实。
“小泉啊,你没出过国,不了解伊藤家族在国外的势力,也算是正常。”
“我呢,最近在外面碰上伊藤文博了。”
“你还不晓得这是谁吧?”
“给你隆重介绍一下,伊藤文博,你同父异母的姐姐伊静花、妹妹伊藤织花名义上的表哥。”
司辰说着,从资料袋里取出照片,打扑克一般甩在曾鑫泉跟前的桌子上,道:
“实际上,这伊藤文博,是你父亲那死去的前妻伊藤由里子的亲生儿子。”
“她嫁给你爹前,就生下了这个孩子。”
“严格来算,你跟这位伊藤文博,算是没有血缘关系、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整明白了没?”
曾鑫泉一时间的确是懵逼的。
好几秒过后,他才意识到什么,大声呵斥:
“出去!都他妈给我出去!”
事关自己老爹的绿帽子,曾鑫泉在一众公司高管、保镖的跟前,真心不敢跟司辰深入掰扯。
一时间,众人眼风缠绵,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那又如何?还不是得出去!
就连司辰这边的人,都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出去了。
门一关,曾鑫泉有些冷静下来了,问:
“那照你这么说,伊藤文博,也是个近亲的种?”
“这不是有资料?你自己看!”司辰把资料袋拍在对方跟前桌上。
曾鑫泉一页页翻看,越看越觉得荒唐!
“哼~果然都是枉顾人伦的禽兽!”
那资料里面显示,伊藤文博其实患有严重的侏儒症。
为了增长身高,从小到大各种增高针剂从未间断过。
即便如此,也没催生到多高。
曾鑫泉翻看着桌上的照片,有伊藤家族的合照,也有伊藤文博与妹妹们的合照。
只是那亲昵的样子,看得他一阵阵的作呕:
“一家子变态!禽兽!!!”
随后,他发泄一般,骂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脏话。
司辰在旁边懒得听了,就叫停:
“骂了又能如何?能给你母亲报仇吗?”
曾鑫泉怔住了,足足三秒,才疑惑地反问:
“你这话啥意思?”
司辰掀开眼帘看一眼他,淡淡回道:“字面意思。”
曾鑫泉反应了一下,才有些不确定地反问:
“你的意思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是伊藤文博?”
司辰点点头,直言不讳:“当初你与我七姑之间的恩怨,当场已经了结了,我们没必要事后没事找事炸了你母亲的婚车。”
曾鑫泉明显不相信,冷哼一声:“少在我这里假惺惺的!你们这些手中有权柄、背后有势力的人,啥事儿干不出来?”
司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白一眼对方,分析:
“那不代表我们就是草菅人命、是非不分的人!”
“我们要真想弄你们,会让你们全家活到现在?”
“说白了,跟你们没有生死仇恨!”
“你动动脑子吧!总不能因为一点小利益,我们家的人就真的杀人放火吧?”
“究竟是谁憎恨你们一家人到这种地步,专门挑你爹妈的婚礼搞事情,你应该能想到。”
“这种带着某种仪式感的复仇手法,你不觉得更像是一种酣畅淋漓的泄愤?”
“你自己再盘一下事发经过,就没有觉得哪里的奇怪细节,是被你忽视的?”
曾鑫泉刚想反驳,司辰抢白道:
“哎~你不必为了反驳我刻意说点啥,捉住杀害你母亲的真正凶手,难道不是当务之急?”
曾鑫泉被司辰这么一点,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的确像是这么回事,杀人要讲究一个动机。
他母亲的婚车爆炸,父亲的遮遮掩掩,以及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那通打给他的电话,是曾村长与老婆的对话。
说的是,曾村长与曾玉兰有染,曾鑫泉可能是他们的孩子。
而这通电话,直接导致了曾鑫泉与伊离济之间,父子离心离德。
同时,更是坚定了曾鑫泉要搞司家的决心。
即便曾鑫泉后来拿到了亲子鉴定,自己是伊离济的孩子。
可他心底那根刺,到底是越来越刺痛了,甚至让他仇视一切靠近老爹的女人。
比如,余小琴的死。
“年轻人,不是眼睛看到的,才是真相。”
司辰站起身,有些意味深长地表示:
“逻辑理顺了,才能无限接近真相。”
“就像是有人想要挑拨我们司家与余家的关系。”
“于是乎,炸了余小琴的车。”
“他以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事实上,这世上并没有完美的犯罪,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会在某一天被抽丝剥茧地查出来。”
实际上,司辰手中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但他暂时还不想放出来,时机还不到,曾鑫泉目前还有点价值。
曾鑫泉听到司辰这番话,竟是下意识一抖,眼神有些慌乱,嘴硬道:
“少在我这里故弄玄虚!”
他刻意转移话题:
“你给我提供这么多信息与资料,你也不见得是个好人,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呵呵,你不过是为了利用我,去对付伊藤文博。”
司辰不置可否,挑眉,反问:“你会去对付他吗?”
曾鑫泉张嘴就想否定,话到嘴边,变了一种说法:
“就算我去对付他,那也是为了给我母亲报仇,而不是被你挑拨离间!”
司辰脸上的笑意,绽放得越来越大,心想:
【那又如何?我的目的反正达到了呀!】
伊藤文博利用曾鑫泉在龙城给司辰使绊子,威力不大,却十分讨人嫌!
既然要解决这个事情,也是时候该反击回去了。
狗咬狗,那才叫一个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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