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气闷:“……我现在心情不好。”
“谁惹你了?对了,你那个学生妹呢?我们刚刚打的那个赌,算我输了,我愿赌服输,你家妹子想要什么,我来付钱。”
“什么赌?”
池骋瞪大了眼睛:“你忘了?你是鱼的记忆吗?刚刚在里面我们不是打赌时秘书在三哥心里有没有地位么?我也是万万没想到,今天时秘书真的没跟来,真是奇怪了。对了我偷偷跟你说个秘密,三哥之前真的动过她的心思……”
“我看见了。”
“好像真的想让她怀上孩子……”池骋愣住:“你看见了?你看见什么了?”
周游指了指旁边的树荫:“你来之前,时秘书就在这。”
“她来了?!”
“嗯,她不但来了,还是三哥自己追出来找她的。”
池骋摸了摸下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跟你说,三哥好像对这个时秘书动了真心,你还别不信……”
“池子,我信,我真信,”周游道:“你不是奇怪我一个人傻站着干嘛么,我就是被时秘书给训傻的。”
这次轮到池骋震惊了:“她,敢训你?”
周游垂头丧气地:“嗯。”
“三哥让她来训你的?”
“……她好像连三哥也训了。”
“我去?”池骋更震惊了:“她吃了雄心豹子胆啊?三哥是谁,虽然最近是比较宠她,但是绝对不可能被一个小秘书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池子,”周游丧的不行:“我好像坏掉了。”
“你怎么了?”
周游抬起头来,目光挣扎:“我虽然被她训的,但是我想了想,我居然觉得她训的好对。”
池骋:“……”
“今天三哥跟她,说话似乎都话里有话。可能聪明人都是这样吧,说话玄玄乎乎的,我反正是听不明白。”
池骋问:“她训你什么?”
周游直接开始自省:“她说,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说话做事都只凭着自己的喜好,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
“……然后呢?”
“我刚开始以为,她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因为我这样做的确会造成芸芸被人背后议论。但是我刚才又想了想,她这话好像又是说给三哥听得。”
池骋脑子转得快,下了结论:“所以,她跟三哥最近是吵架了。”
周游点头:“而且她好像并不太想跟三哥继续来往了,是三哥放不下她,但是也放不下面子。”
池骋道:“你可能想太多了,她毕竟跟了三哥三年多,三哥一时不习惯新秘书也正常。等慢慢磨合好了,三哥不是那种止步不前的人。”
……
傅承渊也是这么想的。
时桑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人,有点姿色,也有点本事,但他傅承渊也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
既然她不在乎,那这簪子他也懒得留着,直接降下车窗抬头就扔到了窗外。
“诶——”
冯迎没来得及阻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到那枚簪子被扔了出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你说的那簪子送给我的呀。”
傅承渊斜了她一眼:“破桃木又不值钱,你看得上?”
冯迎道:“可那是你送的嘛。”
傅承渊腻歪的很,偏头看窗外不想看她。
冯迎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招他待见,想换个话题缓和一下气氛:“顾思瑶的死我已经让梅姐再去打听了,那么大个大活人去世,总是有蛛丝马迹的。”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顾思瑶,傅承渊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你说要三千万,还要我配合炒作给你留一条后路,我都照做了。你口口声声说知道瑶瑶的死因,现在就拿一个‘继续打听’来搪塞我?冯迎,耍我是什么后果,你心里清楚。”
冯迎的脸色白了白,“我跟你说了啊,她是在T国死的。”
“就这样?”
其实冯迎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她不敢说。
还是梅姐今天无意中提了一句:“她在T国没有亲戚朋友,身体不好更不会是去旅游,那又为什么要去呢?而且还要瞒着傅承渊?总不会是跟我们一样,来T国整容的吧?”
刚开始她几乎是立刻否认了。
傅承渊那么爱她,不管她长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
但是女为悦己者容,顾思瑶的长相顶多算得上清秀,甚至连时桑落都比不过,傅承渊这个身份地位,以后身边的莺莺燕燕肯定不会少,她有危机感也是正常的。
但是这话她是绝对不敢跟傅承渊说的。
一旦傅承渊去T国查整容的事……那她自己的秘密也就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