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洁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圈。
傅承渊也无所谓,干脆停止了腰杆,大大方方的让她看。
“看出什么来了?”
喻洁咂咂嘴,喝了一口豆浆,含含糊糊道:“你吧,论卖相,确实比顾学长要好那么一丢丢……”
傅承渊眯起眼睛轻笑道:“一丢丢?”
喻洁又咬了一口油条,继续道:“身高也比顾学长高一些,身材嘛,我也没看过,不过看你穿衣服的这个架势,应该也是练过的,顾学长那时候一心钻研学术,就比较单薄……”
傅承渊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翘了个二郎腿,闲适地整理着自己裤腿上的褶皱,然后暗示似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腕表,又用手拍了拍皮鞋上沾染的一点点尘屑。
喻洁是个识货的,光他他手上这个表,估计能买她一辈子都吃不完的豆浆油条。
更别说他手上那只腕表了,估计能去市中心换一套大平层。
“……经济能力,肯定也是你强一点的,顾学长就是个普通大学生。”
刚才来的时候傅承渊心里还堵得很,但是听喻洁说了那个顾赋业的情况,他现在神清气爽多了。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大学生,样貌一般,单薄地像是小鸡仔,而且瑶瑶家里的情况他很清楚,这个顾赋业是瑶瑶的堂哥,想必经济条件也不会太宽裕。
不过之前听说他有些能耐,但是这又怎么样?
就算他再有能耐,以后也是只能当他的员工。
或许……时桑落就是喜欢这种年轻有朝气的男人?叶沃的情况倒是跟顾赋业有些相似。
难道是因为这个,时桑落才对叶沃另眼相待?
傅承渊微微蹙了蹙眉,问道:“这个顾赋业没什么太出挑的地方,他是怎么追到时桑落的?”
喻洁呵呵:“小情侣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时桑落最好的朋友么?”
“最好的朋友怎么了,最好的朋友也不用事事汇报吧?再说了,谈恋爱的小情侣肯定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啊,我又不是个八卦杂志,天天去打听人家的恋爱细节干嘛。”
傅承渊嘲讽道:“我还以为时桑落跟你好到什么事都会跟你说,原来也不过如此。”
“傅总,你是不是没朋友啊?”
他抬头,拧眉:“什么?”
“交朋友从来不是斤斤计较,我告诉你了多少,你就得等量交换多少秘密给我,那是做生意,不是交朋友。哦,你没有朋友,所以你不会懂的。”
“谁说我没朋友?”
“谁啊,我怎么没听说。”
“池骋,你应该认识。”
喻洁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有点印象,那个到处拈花惹草勾搭小姑娘的二世祖。”
傅承渊:“……”
喻洁这话没说错。
池骋当兄弟是不错,但是在感情方面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或者换个说法,在这个圈子里,他这种认认真真跟瑶瑶谈恋爱,之后还为她守节的男人才是珍惜品种。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池骋就是个渣男,傅总你也悠着点。”
傅承渊道:“男人的友谊跟女人的友谊不一样。”
“男人的友谊难道是——他劈腿他玩弄女孩子感情但他还是我的好兄弟?”喻洁立刻反唇相讥:“既然傅总跟池骋关系这么好,那我也想问一句,你跟顾思瑶约会的时候说的情话会告诉池骋吗?”
傅承渊深吸了一口气,没说话。
喻洁一口气干掉了最后半杯豆浆,砰的一声把被子放在桌上:“那不就是了,爱情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们当朋友的就自觉一点,不去掺和人家小情侣的事情。”
傅承渊冷笑:“那我跟时桑落之间的事,你可也没少掺和啊。”
“那是因为你欺负她。”
“那如果是顾赋业欺负她呢?你也会这样跟顾赋业对着干吗?”
喻洁很有逻辑的给他掰着手指头捋:“第一,顾学长人很温柔,根本不会像你这么霸道,而且他很体贴小落落的,下雨天会去自习室门口给小落落送伞,小落落姨妈不规律,顾学长的包里总会帮她装着备用卫生巾。不像你傅总,小落落病的半死还得去讨你的新欢开心。”
傅承渊皱眉:“上次酒吧的事情我已经跟她道过歉了。”
“我说的也不是酒吧那次,就是前几天,”喻洁道:“她排卵期出血你是知道的,她身体那么虚弱还在照料眼睛没什么大碍的你,这也算了,可你让她大半夜的全城去给冯迎买石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