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落捂着锁骨,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傅承渊无所谓,大喇喇地任她看,末了还弯着嘴角明知故问:“看我做什么?看了三年了还没看够?”
时桑落恨恨收回视线,用力把肩膀上的西装外套扯了扯,盖住锁骨上的那片暧昧痕迹。
她的皮肤有些敏感,太阳一晒就发红,今天出来的急,没来得及喷防晒,时桑落用手轻轻摩挲着微微发痒的脖子和肩膀,可越揉越红。
最后她干脆只能把西装外套穿好,扣子扣的严严实实。
傅承渊看她这幅样子,嘴唇笑意更大了:“脸红什么?”
“我这是过敏。”
“哦,过敏。”傅承渊砸吧了一下嘴,明显不相信,还饶有兴致地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中有些兴味:“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时桑落皱眉,她能想起什么?
刚入职的时候跟着他去欧洲出差,被紫外线晒得皮肤生疼,回来之后半年才好。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那次去欧洲差点没把她半条小命都折腾没了,这尊大佛的要求高任务重,她几乎是咬着牙撑下来的,回来之后就病了一场。
傅承渊微微俯下身子凑近她耳边:“你也不错。”
时桑落:?
傅承渊挑眉,不再说话,可笑容越看越诡异。
不但诡异,还暧昧。
时桑落:!!!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脸红,是因为想起了别墅的那一晚……
她立刻道:“我是真的对紫外线过敏,那年在欧洲的时候我晒伤了,之后皮肤就一直很敏感,被太阳一晒就这样了,我真的不是脸红……”
“别解释了,”傅承渊轻蔑地瞄了她一眼,唇角却带着得意地勾起:“想起来就想起来了,不丢人。”
时桑落:“……”
人还可以再自恋一点么?
“今天结束之后,就去跟叶沃辞职吧,晚上到我家一趟。”
“干什么?”
“别说你不想去。”
时桑落笑了:“你家里是有摇钱树吗?为什么我要想去?”
傅承渊脸色轻哼:“时桑落,不要仗着我给你台阶就想蹬鼻子上脸。让你过来自然是有事要你做,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明白吗?”
“我对您的脸没兴趣。”
“那你对我的什么有兴趣?”
“傅总,你今天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没有,怎么?”
“我怎么觉得您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似的。”
傅承渊拧眉:“胡说什么,我能被什么附身?”
“就感觉你今天奇奇怪怪的,像是被采花大盗附身了,三句不离那档子事,要不把冯迎小姐叫来吧,好歹帮您解决一下,不然憋出病了。”
傅承渊脸色一变,笑容顷刻般消失了:“时桑落,女人偶尔作一作我还能当情趣,要是一直这样就有点过了。”
时桑落却说:“傅总,秘书是没有作的权利的,我自认跟您了三年,工作态度积极认真,对您的要求也都有求必应了,从来没作过。”
傅承渊嗤笑一声:“少跟我绕圈子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清楚的很。”
“哦,我怎么想的?”
“那天晚上在酒吧,我让你跟其他男人走,你为什么不去?”
说起这个时桑落就来气:“我只是秘书,签的是劳动合同,不是卖身合同!”
“那为什么后来又肯跟我睡?”
时桑落觉得自己突然有点弄不清他的脑回路了。
“我一直没察觉出来,还是秦经理提醒了我,”傅承渊道:“你拿着不怎么高的薪水,忍受着我的高标准严要求却三年不跳槽,别说你只是舍不得这份工作。”
“我只是……”时桑落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她轻笑了一声,终于弄明白了他今天花招频出的原因。
“只是什么?”
“只是努力工作而已。”
球场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小插曲过后很快就到了。
电瓶车一停稳,时桑路就率先下了车。
后面那辆也紧随其后,叶沃下车的时候,看到她身上穿着西装外套,有些惊讶。
他看了看天上正在咧嘴傻笑的大太阳,不解道:“你冷吗?”
“我……”
远处传来一声嗤笑:“她过敏。”
叶沃转而看向时桑落:“你什么过敏?”
“紫外线,”时桑落道:“没事,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怎么不早说,我们来的时候应该买防晒的。”
说话间,顾总和其他两组竞争者也下了车,球童一一送来了球杆。
因为傅承渊跟时桑落是一组,所以他的球杆被直接送到了时桑落手里。
一套球杆下来,重量并不轻,叶沃见状从她手里接过了袋子:“我帮你拿吧。”
“谢谢。”
叶沃压低声音问她:“傅承渊是故意要整我吗?非得重新分组,没有你在身边我怎么跟顾总谈业务。”
时桑落呵呵了一声。
他不是要整你,他是要整我。
“还有,你穿着一个男人的外套走来走去的不太合适,我们刚刚在后面那辆车,顾总和其他几个人的眼神都不太对,怀疑你们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