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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望山植被浓密,土地遇水不容易流失,加上山路开阔,军.卡一路向上时,尤溪倒也没发现哪里有过泥石流的痕迹。
他们车行大约大半个小时,在经过一个岔道时,一旁的部队人员指了指一条朝北的路,表示从这里过去再开二十分钟,就是官.方避难所。
而现在,他们走的则是相反的方向,依照庞父的指示,从这里再沿山路朝上开十几分钟,就是民宿所在地。
雨太大了,狂风阵阵,部队的人送佛送到底,不仅沿着山路开进了民宿范围,还一直将她们送至三角屋所在的开阔高地上。
这处高地位于群山之间,坐北朝南,后方不远处是弧形山壁,以保护之姿围着高地。
高地平整开阔,植被浓密,最南端是一个悬崖,位置佳景观好,六间三角屋建在在一座座架起的观景平台上,完好无损的矗立在暴雨中。
高地西侧,原本有一个可以钓鱼的小池塘和一条窄而蜿蜒的溪涧,如今因为大雨连连,那条溪涧和池塘的水面已经并在了一起,形成一条潺潺的小溪,流经西侧最终在西南角形成朝下的小瀑布。
因为西侧在整个高地区域地势最低,所以一旦下暴雨,所有积水都会流向西侧,等同于一个排水渠道的功用。
除了六间三角屋外,这里还有一栋四层楼高的中央功能楼,里面配有发电机房、洗衣房、厨房、冷冻冰鲜库、露营装备仓库、餐厅、棋牌影音娱乐室、咖啡吧等不同功能的数个区域。
“哟,你们这地倒是不错!”负责送他们过来的队长赞了一声。
庞父忙谦逊的客气了几声,同时大方的邀请部队的人过来住。邀请的话是说了,但他心里多少有点不安,怕对方真觉得这里不错,也把这里划入官.方避难所区域。
虽说有了部队的保护,安全度上面肯定大大提升。但他总归是个普通老百姓,加上又是个生意人,自然不想把自己的心血就这样让出去。
“不方便,正好两个方向,开车要半个多小时,我们那里目前不缺地方,缺的是有建设能力的民众。”
那位队长摆摆手,先指挥队员帮他们卸下了车顶的三艘橡皮艇,然后又将遮挡着防水布的物资箱一一放在了橡皮艇上。
之后部队的人就打算上车离开了,显然跑这一趟完完全全是在做好事,根本没想贪图什么。
庞父有些羞愧自己刚才的小心思,想着要不要喊住对方拿些物资给他们作为酬谢,但转念一想自己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好东西,无非一些吃的喝的用的。
对方是纪律严谨的部队,如果每次帮助普通老百姓都收东西的话,早就乱了套了。
庞父目送军卡离开的时候,尤溪已经帮着尤筝带甜宝转移到了一旁的凉亭下方。
这个凉亭屋顶有几处损坏,但因为比较大,所以勉强能挡一挡雨。
睡了一路的甜宝终于醒了,尤溪假装从皮艇防风帐篷里取出一个背包,拿出甜宝的专用水壶给她喝水。
甜宝一边捧着水壶用吸管喝热水,一边好奇的看着周围几眼,时不时朝尤筝哇几声,这是她这一个月来第一次出门,还是在植被苍郁的山里,自然好奇极了。
但很快,她就搂着尤筝的脖子小小声表示自己要嘘嘘。
尤筝考虑到转移途中的不便,对这样的情况早有准备,先亲了亲女儿白嫩的小脸,然后告诉她里面给她穿了大号的纸尿裤,如果能忍就忍一下,不能忍就直接嘘嘘。
之后等到了新的房子里,再帮她把纸尿裤换下来。
“我们搬家吗?”
“对呀,妈妈和小姨昨天就告诉你了,城里发大水了,都不能出门,现在来了山上,这里很高,不会被淹没,以后甜宝穿个雨衣就能出门了。”
“那甜宝不去幼儿园了吗?”
“暂时先不去,以后如果不下雨了,还是要去的。”
小孩子其实都不太喜欢幼儿园,她听到暂时不用去,也就不多问了,揪着尤筝的衣摆蹲在椅子上,脸蛋红红的嘘嘘在了纸尿裤上。
甜宝毕竟才四岁,处于似懂非懂的年纪,如果再大一点,肯定没办法当着其他人的面这样做。
尤溪见她嘘嘘完,又借着背包掩护取出一个鸡蛋饼和一盒草莓牛奶递给她,在外面不方便,也没什么刷不刷牙的讲究,让她先吃饱肚子才是正经事。
甜宝这一路因为星泯的护盾睡得非常熟,现在的确饿了,接过鸡蛋饼就坐在尤筝怀里啃着吃,不吵也不闹。
之后星泯也进了凉亭,甜宝见到他开心极了,把怀里还没开封的草莓牛奶递了过去,说要给漂亮哥哥喝。
星泯走到尤溪旁边,从甜宝手里接过了那盒牛奶,又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盒香蕉牛奶递给甜宝,然后摸了摸她的脑袋。
甜宝最喜欢被星泯摸头,整个人又在尤筝怀里扭成了麻花。
尤溪侧头看了星泯一眼,他没看她,于是她也没有说话。
她在皮艇上已经试过几次了,现在也不是说话的好机会,反正她不着急,甚至觉得他以后如果真不再搭理她,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
她从一开始就对他“敬而远之”来着,明明是他自己死活缠着她的……
况且,她得先把屋子问题解决了再说。
她也伸手摸了摸甜宝的头,将兜在尤筝身上挡凉亭外风雨的雨披拉的更严实一点,随即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三角屋。
那边已经闹起来了,就如同她料想的,六间别墅被人占了六间,民宿原有的几个工作人员也在,他们大约之前被欺负的够呛,见到老板终于现身,还带了不少人一起过来,顿时也披着雨具从中央楼里出来,朝着庞父大吐苦水。
原本住在这里的几个客人早就在冰雹结束后离开了,山上没被水淹,车子虽然被砸的破破烂烂,但还能开。
他们担心家人,所以纷纷下山回家,这里面也有几个在这里工作的人。现在霸.占了这里的是后来的人,有附近的农户,也有原本从城市离开想去避难区但因走错路误打误撞过来的人。
三角屋的落地玻璃在冰雹中坚持了下来,完好的别墅矗立在雨中异常醒目。
这些人很快发现这里库存丰富,中央功能楼有水有电,还有生鲜冷冻食品,别墅内部虽然没电,但有壁炉,可以生火取暖,而且别墅装饰豪华舒适,想也知道在这里住肯定比去避难区舒服。
一开始他们还和民宿员工商量,表示困难时期,能不能少付一点房费,暂时让他们留下,他们可以多点人在别墅挤一挤,平时自己负责打扫清洁。
等到那边官方避难所建设的稍微能住人之后,他们就会搬走。
那几个员工看他们狼狈可怜,于是同意了。
然而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些人付了几天民宿费用,等到逾期,员工再上前要住宿费时,却遭到了对方的不满拒绝。
理由有很多,例如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他们已经付了一些钱了,不过就是个房子,空着也空着,怎么就掉钱眼子里去了非盯着要钱呢?
谴责他们冷血吸血,没有良心。
到最后,外来者仗着人多,直接摆出态度表示不会再付钱,反正民宿也不是他们的,他们只是打工,老板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老板死了这些民宿就是无主的,谁先来谁就能住。
那三个员工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被一群人又骂又嘲,打更加打不过,只能作罢。
他们发现员工退缩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去中央功能楼取走冷库钥匙,随意拿取生鲜冷冻食品。
有的人觉得中央楼有电可以开取暖器,于是直接带着家人过来,把员工赶走,霸占了他们的宿舍。
其他人也不高兴一起挤在同一间三角屋,于是从中央楼找到了所有钥匙卡,开了所有三角屋,大刺刺的入住。
庞父庞母听到自己库藏的食物被他们嚯嚯了近一半,气得血压飙升,完全歇了商量的心思,准备直接把人统统赶走。
那些后来入住的人零零总总加起来二十来号人,原本见到部队军.卡开过来还以为员工找了帮手,有些害怕的从中央功能楼离开,躲去了三角屋,可之后他们却发现军.卡很快就走了。
他们这下彻底不怕了,连部队的人来了都没管过这些事,老板来了又怎么样,他们想住就能继续住,他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赶不走他们,还能杀.了他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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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尤溪安顿好尤筝这边再过去时,那边已经陷入僵局。
庞父冒着大雨带人准备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去赶人,可里面的人把玻璃大门一锁,待在别墅里死活不肯出来。
他们又不傻,外面大风大雨的,谁和他们去闹,反正他们拿了不少吃的喝的在别墅里,至少够四、五天的。
他们就待在室内吃好喝好,然后看戏就行。
庞父跑了两处别墅,都是一样的状况,这些人似乎早已商量好的对策,躲在温暖干燥的室内吃着东西就是不开门。
而外面是瓢泼大雨,他们的衣服早已全是湿透,狂风一吹,都快要冻发烧了。
几个女生和庞母一起站在中央功能楼的大厅门口,焦急的查看情况。
如果对方一直死活赖着不走,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办,功能楼虽然也能待,但没有那么多床和洗手间,住宿条件不可能和三角屋比。
更何况,这是他们家的民宿,是他们的产业,这里莫名其妙的外来者,凭什么住在他们的地方!
庞母越想越气,没一会就头晕目眩,直接朝地上倒去。
庞宇清听到几个人叫着庞阿姨又一团混乱的扶人,知道情况不妙,又匆匆从别墅前跑去功能楼,一把扶起他.妈,将人搀扶到沙发上。
偏偏霸.占了别墅的人还隔着门说风凉话,说如果他们好声好气商量,他们或许还会让出一半的别墅,大家互相挤挤,都不用在外面淋雨。
结果他一来就怒气冲冲要赶人,一点回转余地都没有,所以现在这状况是他活该!
庞父也气得够呛:“你们在放什么屁!这是我的房子!让你们直接滚没让你们赔钱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最后警告你们一次,立刻从我的房子里滚出来,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样,报.警啊?哈哈,现在还有人管吗?刚刚部队的人过来管了?警.察都自顾不暇了吧!”屋里人嚣张的话语被拍上玻璃门的手给打断。
尤溪挤到门外,在动手之前,回头朝庞父看去:“庞叔叔,还记得我之前在车上说的话吗?”
庞父当然记得,不过他不明白她说这些话有什么用,这门上的玻璃都是防.弹.玻.璃,之前的冰雹都没击碎这些玻璃。
如果门开的朝向向里,或许他们还能撞门踢门,破坏门锁入内。
但现在这些都是玻璃移门,有门框卡着,而对方不仅将门锁锁住,还将里面一上一下两个反锁的锁扣也搭上了,就算他们有后备钥匙,也不可能解了这三重门锁。
“我记得,你说你想要和我长租一栋别墅,原本没问题的,但现在——”
“没关系,你记得履行承诺就行。”尤溪说着,直接扯下身上的雨披,递给一旁另一个年轻的男生,然后松动了一下手腕,从背包里取出一把瑞.士.军.刀。
她把瑞.士.军.刀对准移门和门框间几乎看不见的缝隙,找好角度,然后用另一只手对准刀把重重一拍,锋利刚硬的刀刃便直接刮擦过金属门框,整个卡入缝隙里。
之后,尤溪又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军.刺,然后在门里几个人愕然震惊的目光中,把军.刺顺着刀刃卡出的缝隙重重朝里一压,两把利.器顿时都卡入了门缝。
“我去!”一旁,那个帮她拿着雨披的男生惊的双目大睁,他大概猜到尤溪打算怎么开门,可是这怎么可能……可能?!
他的猜测在下一秒变成了现实,只见那个看起来纤细的年轻女孩双手分别握着两把利.器,然后狠狠交.叉。
嘎嘎嘎——
一阵刺耳的金属声,只听见包裹着防.弹.玻.璃那层牢固的金属边框同时被卡断了三处门锁,甚至被撬动的直接从门框里直接脱落了下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里,尤溪一手握住两把利.器,另一手稳稳托住高大的玻璃门,她将玻璃门放在一旁,只一步,就跨入了室内。
“你、你别过来!你、你干什么!”那几个人明明怕的要死,却依旧梗着脖子,“你、你一个小姑娘别以为我们会、会怕你!我们有三、三个人!”
尤溪松动了一下手腕,突然感觉这样的场合格外的适合自己。
她摆.弄着手里的两把利.刃,朝那三个人道:“自己滚,还是被我踢出去?”
片刻之后,随着几声惨叫,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三个壮男被人直接从三角屋前面的观景平台上踹了下去。
尤溪对自己的力度仍旧还没到运用自如的地步,所以都是照着最大力度来的,力求一次搞定。
那三个人被踹入了冰冷的泥地里,抽搐了两下直接晕了过去。
尤溪从那个男生手里取回雨披裹上,然后朝庞家队伍目瞪口呆的一众人道:“走,去下个三角屋。”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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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溪连续破了两个三角屋的大门,把两拨人踹晕在下着大雨的泥地里之后,其他四间屋子里的人不情不愿的开了门。
他们知道开门的后果,可不开门又有什么用,那个女孩跟个大力怪一样,破门和喝口水一样容易,他们躲在里面也一样会被赶走,还会被踹晕,不如自己开门,至少不会被踹的晕过去。
看其他几个人被飞踹出去时的模样,恐怕连肋骨都被踢断了吧!
有人收拾了东西自己离开,却还不忘记狠狠威胁,说要报.警,说去了避难区就要找部队的人。
“报.警啊,现在还有人管吗?警.察都自顾不暇了吧?部队?刚刚没看到对方把我们送过来啊!我们和人家关系好着呢!他们刚才是没发现你们这群鼠辈,如果发现了早就把你们赶走了!贼喊捉贼恶不恶心!”一个年轻的男生直接用对方刚才的话回怼他们。
也有人开始装可怜,那是一群人里的几个女性家眷,她们确实从头到尾没嘲笑讽刺,但在她们的家人朋友欺负员工、随意拿取物资,闭门嘲讽这里真正的主人时,她们同样也没吭声。
“晚了!”庞父挥挥手,明显不吃这套,“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现在没有任何回转余地。之前的住宿费和偷拿我们食物的费用,我不会跟你们要,但我绝对不可能让你们留下!全部都走!”
“可是现在下这么大的雨,又冷——”
“行了!怎么来的就怎么走!车开不了就走路,我不会放个强盗在自己家里!”庞父做生意这么多年,可不会被人挤几滴眼泪就这么心软,更何况他老婆刚才都被他们气晕了。
庞家小队的人忙着想要收拾入住,赶人的速度自然飞快,尤溪全程握着军.刺和军.刀陪同在旁,虽然一言不发,却令那些人心惊胆战。
他们草草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混乱中随便塞了几样民宿的食物到包里,有两个年轻男生看到想阻止,但被庞父无声拦住了。
他明白狗急跳墙的道理,现在他们虽然有人受伤昏迷,但他们有车子,又顺手拿了点吃的,总归能去到其他避难点。
兔子逼急了也要咬人,之前那么多吃的都被嚯嚯了,也不差这点。
这几波人确实都有车,还挺仔细的用防水布料遮挡了起来。
他们来民宿之后,虽然每天狂风暴雨,又经历了长夜,还时不时落一场冰雹。但后来的灾难都没有最开始那场冰雹严重,所以车子的状况和来的时候差不多。
他们知道庞家小队没有车,怕他们会借故强行扣下他们的车,所以收拾完东西就动作快速的扛着几个昏迷的同伴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
庞父看着几辆车离开民宿范围,想着之后他们如果要在这里长住,得想办法弄点给民宿弄点防护层,例如把监控修好,或者在进来的路上弄点陷阱之类的……
他回头看到尤溪,想到她刚才爆发出来的力度,莫名有了点安全感,于是直接开口让她去选房子:“答应你的,你和你的人单独住一间别墅,有四间别墅的门都是好的,你那里有小朋友,别冻着了,就先从那四间里面选一间吧——”
说到这里,庞父顿了顿,看向不远处凉亭下的星泯:“你确定你要一间三角屋就够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在功能楼给你腾一个员工宿舍的床位。那里虽然没有三角屋那么大,但里面有电,单独一个人住着挺舒服的。”
庞父到底年龄较长,看人有点水平,他那个傻儿子单方面认为对方是她姐姐的朋友,他却不这么认为。
那个男人清冷寡言,对尤筝也很照顾,但实则注意力全在尤溪身上。
不过他儿子和对方都好几年没见了,加上这些都是年轻人自己的事,他也不认为尤溪哪里做错。
尤溪顺着庞父的目光看向了凉亭,透过密集的雨丝,她看到了星泯修长挺拔的身影,他看起来并没有留意这里,正低头看着朝他不断傻笑卖萌的甜宝。
但尤溪就是知道,他能听到并且也正在认真听着她的回答。
莫名的,她心头有了一点酥酥的软意:“不用了,一栋别墅就足够了,里面有三间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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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尤溪选择了中央功能楼和其他三角屋最远的那间。
等到他们拖着橡皮艇进了三角屋,将橡皮艇复原,给甜宝取下纸尿裤,三大一小都换上干燥温暖的衣服,之后收拾打扫整理完整间屋子后,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这屋子之前虽然刚被人住过,但他们偶尔也会打扫。然而尤筝洁癖上来了,为了以后住的舒心,认为一定要收拾的妥妥当当才行。
她不光用加了消.毒.液的水清扫擦拭整屋,还要换床罩、换床垫。
洗手间里、衣柜里、客厅沙发的罩子、甚至铺在沙发前地板上地毯也被她全部换上了自家的东西。
因为东西一收一放都需要尤溪,所以她全程陪同。她刚刚撬了两个门,踹了五、六个人都没这么累,现在光站在一旁当个“会动的空间”就快要累死她了。
不过幸好,动手清洁的活星泯也做了一半。
三个小时后,他从三角屋一层壁炉旁边的储藏室抱出一捆干柴,重新点燃清洁过的壁炉,整间屋子回暖了不少。
朝南的大幅落地玻璃上没有窗帘,玻璃有被冰雹砸过的痕迹,虽然没破,但之后肯定得加固。
尤溪不太喜欢这种能被直接看到里面的感觉,于是从空间里找出几条深色的床单,又取出家用三角梯,先爬上三角形落地玻璃中间的横梁,然后站在横梁上,用长钉分别把床单固定在三角形玻璃的顶部和左右两侧。
钉完横梁的上层,又去钉横梁的下层,最终把整面三角形玻璃墙挡得密不透风。
白天如果没什么事,可以手动把自制窗帘撩起来,如果他们想在里面使用发电机、电暖器、做饭吃饭,只要放下窗帘就行了。
整栋三角屋就这么一面玻璃墙能看到外面,其他三面都是很结实的墙壁。
午饭大家吃的比较简单,尤溪取出了之前囤买的炒菜,甜宝被单独多给了一个牛肉芝士汉堡和一杯果汁。
星泯见她不再避着自己使用空间,似乎有点意外,吃饭的时候有一半时间都在看她。
不过这次换尤溪不看他了,甚至在午饭后,当星泯发现屋内铺有地暖,主动开口告诉她这件事,表示只要有电就能重新启动地暖时,她也只是嗯了声,随后在储藏室放出两台汽油发动机和两桶30L的汽油,便上了楼。
下午,尤筝把甜宝哄睡后,来到隔壁尤溪房间,将她反复“审问”了一遍。
尤溪知道“隔楼层有耳”,全程嗯嗯嗯的由着尤筝训,导致额头被亲姐戳了多次,都戳出红印来了。
她把这些都记到星泯头上,之后整整两天都没搭理他。
别说搭理,她连视线都没多给他一个。
其实这两天要持续布置三角屋,同时计划加固的事,所以尤溪觉得自己挺忙的。只是她能忍住,但另一个人却不行。
第三天的晚饭后,她检查完玻璃大门,关掉了客厅晕黄的小灯准备上楼,在经过星泯房间时,她被人拉住手臂,然后拉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