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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缘由

    “快展开说说,好好展开说说!”顾北川被接连追杀了那么多天,现在终于有了对方消息,难免有些急不可耐。

    林赋也理解,顿时娓娓道来。

    “首先要告诉你的是个好消息,这件事中没有朝堂纠纷,那群人,就是北燕谍子!”

    顾北川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只要不关系到朝堂上的派系之争,那皇城司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若是下次那杀手组织再来找茬,想必林赋很乐意和他合作,冲冲业绩。

    “不过也有个坏消息,就是杀你的那些人,乃是北燕首屈一指的刺客组织。”

    “直接听命于皇庭的那种!”

    顾北川脸上笑意刚刚浮现,便立即僵硬住,随后缓缓消退。

    一个刺客组织,却能直接听命于皇庭,这是什么概念?

    难怪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派出这么多高手,其在北燕的地位,怕是足以比肩皇城司吧。

    被这样的杀手组织盯上,着实不是什么好消息。

    “有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顾北川没好气道。

    “咳咳咳,你别急嘛。”

    “这杀手组织名为戏伶楼,所有成员,皆是从民间挑选出的武道高手。”

    “值得一提的是,一旦加入戏伶楼,便要带上特质面具。”

    “寓意着成为戏子,登台献唱。”

    “只不过,他们献唱的对象,却不是观众,而是阎王爷。”

    “所以北燕人管这类刺客叫:戏命师!”

    “戏命师分黄铜,白银,黄金三档,分别对应内力,真气,罡气三大境修为。”

    “你应该庆幸,围杀你的不是黄金戏命师,否则…怕是凶多吉少。”

    听见这话,顾北川却是眉头一挑,心说你怎么知道围杀我的没有黄金戏命师?

    不过…倒也确实不是围杀。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消息?”

    “他们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林赋这时候才有空拿起茶杯,用上好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接着道:“那还用说?”

    “人家为北燕皇室效力,又千里迢迢,跨越终年冰雪覆盖的崖余山脉,为的不就是扰乱我大乾吗?”

    “安阳郡主和奉车子侯皆是我大乾至关重要的人物,都被你所救。”

    “人家能不针对你吗?”

    顾北川闻言,嘴角顿时抽搐。

    救芷柔那是义不容辞之举,当初她以命换命救的顾北川,若是不救她,顾北川于心不安,怕是下半辈子都不能抬起头来做人。

    至于救奉车子侯,一方面是仰慕昔日冠军侯威名。

    想着毕竟是一代传奇的后代,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死了不是。

    另一方面,就纯粹是卖给老兄一个人情了。

    谁承想,这人情卖的,连自己险些都要搭进去了。

    不过好在,已经搞清楚了对方来历和动机。

    总归是比一开始的满头雾水要好得多。

    “可有什么法子避开他们?”皇城司手眼通天,消息灵便,又专门和北燕谍子作对,应当能有些法子,顾北川寄希望于此。

    只可惜,得到的回复却不尽如人意。

    “避开他们?你最近做的不是很好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闹市杀你。”

    顾北川闻言顿时无语,遂将前几天被人盯上,无奈之下只得去商场避难,借人群逼退对方的事和盘托出。

    林赋一听,顿时皱紧了眉头。

    说实在的,这就有些超出他的理解范畴了。

    北燕谍子的人,别管是不是戏伶楼。向来都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杀一个人,还是头一次。

    但想起他们在顾北川身上折损的人手,顿时觉得实属正常。

    “看来他们对你怨念不小啊。”林赋语气中带着几分打趣。

    顾北川讨了个没趣,只能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给点有用的法子?”

    林赋轻笑两声,随即收敛,认真分析道:“戏伶楼虽说高手无数,但想从北燕跨越崖余山脉运人来乾都,简直难如登天!”

    “他们在你身上折了这么多人手,栽了这么大的跟头,难免心中生怨,不大服气,想要把场子找回来。”

    “不过好在,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你,而是奉车子侯。”

    “所以只要你再隐藏些时日,他们的注意力想必便会转移开。”

    顾北川闻言,顿时皱眉。

    “这不是把生死寄托在人家身上?他们本就是杀手组织,杀人不眨眼而喜怒无常。若是不转移注意力,就搁我这死磕,我不是完犊子了?”

    “那敢情好啊!刚好替奉车子侯分担压力。”

    淦!

    听见这话,顾北川举起滚烫的茶水,就要往林赋脸上泼去。

    “欸欸欸,消消气,消消气。我是皇城司的人,凡事都得站在大乾的角度上思考,说出这番话,也实属正常。”林赋急忙告饶。

    “不过作为朋友,我倒是可以奉劝你几句。”

    “什么?”

    “入官场为官,或是谋个爵位。”

    “官职与爵位不论大小,有就行。”

    “这又有什么讲究?”顾北川眉头紧皱,对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阿谀奉承,他向来是避之不及的。

    “大乾律法对官员和勋贵极其讲究,若是非正常死亡,皇城司定然要彻查到底。”

    “所以戏伶楼在乾都活动多年,却不是不曾杀过一个勋贵和官员。”

    顾北川明白了:“所以说,这官身或是勋贵之身,便是面对戏伶楼的一张保命符?”

    林赋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皇城司才是他们的保命符,戏伶楼…阴沟里的老鼠罢了,如何称得上这等赞誉。”

    顾北川闻言,顿感无奈,这你都要跟我争一下。

    同时思绪纷飞间,许多事情也明朗起来。

    难怪就算安阳重伤垂死,戏伶楼也不敢来补一刀。

    而是等着她毒发身亡。

    难怪戏伶楼只敢在前往霍府治病的路上伏击他,而不敢直接对霍弃疾动手。

    感情是有这层干系在里头。

    好家伙,感情弄来弄去,弄到最后,还是得想法设法谋个官位。

    这和他的初衷岂止是不符,简直就是背道而驰啊!

    一时间,顾北川颇有些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