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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授课

    此人,顾北川依稀有些印象,道:“你是陈楚歌?陈怀安之子?”

    “不错。”

    顾北川闻言点了点头,此次来的子弟中,江南郡的共有五人。

    很显然,其余四人都以陈楚歌为首。

    相反,剩余六人,则以沈良富和周淮之子周安为首。

    “顾诗君,我们几人都是江南人士,未曾见过顾诗君之风采,故而有所质疑,还请见谅。”

    陈楚歌被顾北川打量得有些不自在,遂开口解释道。

    “不如顾诗君当场作诗一首,也好叫我等长长见识。”

    闻言,场中众多子弟顿时兴奋起来。

    要知道,这可是淮南诗君啊!

    莫要说江南学子,哪怕淮南学子,见到淮南诗君作诗的场面也不多。

    因为顾北川出道至今,做的诗本就不多,但偏偏每一首,都那般脍炙人口,震人心弦,得到了极大传播。

    故而名声大响,各地文坛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淮南当地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被引为骄傲,誉为文曲星下凡般的人物。

    若是此时能现场聆听诗君作诗,岂不快哉?

    “自无不可。”

    “只是作诗须有题材,此事既然是你提出,不如题材也由你来定。”

    陈楚歌闻言一愣,让他定题材?

    那不就证明此诗乃诗君当场而作?并非提前写来?

    之前听闻淮南诗君五步成诗,他还不信,认为世间不可能有如此大才。

    可今日,这一幕似乎要发生在他眼前了。

    只见陈楚歌清了清嗓子,怀着激动的心情道:“天气渐寒,即将入冬。”

    “我与诸位同胞自江南而来时,曾横跨淮河。”

    “却见昔日热闹的淮河两岸,早已寂寥无声。”

    “不见鸟鸣,亦不见猿啼。”

    “河面更是秋寒料峭,叫人瑟然。”

    “顾诗君不如以此为题,作诗一首?”

    顾北川闻言,没有即刻答应,而是斟酌了一番后问道:“你既是横渡淮河而来,可曾在河岸见过一孤舟老翁?”

    “孤舟老翁?未曾见过。”陈楚歌摇头道。

    “顾诗君,我见过。”另一个江南学子适时道。

    “说说吧,有何印象。”

    “我只记得,本是严寒天气,那老翁却只穿一单薄蓑衣,于江风中不住地抖动身子。”

    “我瞧去时,只见他双鬓满是银白,显然已是垂垂老矣。”

    “学生想不通为何这般大的年纪,还要出来摆渡,却依旧给了他些许银钱。”

    “你说他啊,我也曾见过。他本想邀我坐船渡河,只是他那船,看着着实矮小破败,我便另选他船。”

    这两人一说,江南学子们纷纷点头称是,那老翁着实可怜,但凡见过,不至于没有印象。

    顾北川点了点头,对着那曾给过银钱的子弟问道:“你唤作何名?”

    “学生甄仁义。”

    “甄仁义...”顾北川咀嚼一番后,笑道:“你既送了银钱给那老翁,我便将此诗送予你吧。”

    甄仁义一听,顿时浑身一颤。

    周遭学子更是羡慕得双目通红,要知道,这可是淮南诗君所赠。

    上一个有此殊荣的,可是跟《淮南秋·赠项白》一同大火的项白公子。

    听闻人家可是靖王府的贵人。

    现如今,难不成甄仁义也要如此,大火一把?

    然而,顾北川却没管他们怎么想,直接开口吟诗: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五言!

    只第一句,陈楚歌等人便判断出来。

    而且对仗极为工整,韵律也甚是上佳。

    关键是那意境!

    仅仅十个字,便将淮河两岸,初冬时节,万籁寂静之感描绘得淋漓尽致!

    这便是淮南诗君的水平吗?

    若说众人刚才还有些质疑,那么此句过后,便只剩敬佩。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轰!

    这一句一出,众人如遭雷击,情绪也从敬佩转为震惊!

    千山对万径,鸟飞绝对人踪灭。

    孤舟对独钓,蓑笠翁对寒江雪。

    这份对仗,当真是...堪称绝妙!

    再加上那意境,短短二十字,一年迈老翁,披着蓑笠,行一扁舟,于江心独钓的萧瑟之景便跃然于眼前。

    这份功力,这份才情,不说整个大乾,但至少在江淮两郡,真真是独一份。

    此时,天寒地冻,众人内心,却是无比火热。

    既然能来这里,代表大多数人诗词一道上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

    而顾北川露的这一手,足以让他们安心。

    “敢问顾诗君,此诗名讳。”

    顾北川思索一番,便道:“《淮南雪·赠仁义》”

    轰!

    此言一出,只见甄仁义双眸通红,当即便双膝下跪,向顾北川行了师礼。

    “恩师在上,请受仁义一拜。”

    看见跪伏在地的甄仁义,顾北川叹道:“还望仁义能成真仁义。”

    闻言,甄仁义浑身一颤,一字一顿道:“谨记恩师教诲!”

    就这样,在众人羡慕得发紫的目光中,甄仁义成了江南学子中第一个拜师的。

    除陈楚歌外,其余三人也是有些蠢蠢欲动。

    唯有陈楚歌,依旧平静,道:“顾诗君,我承认你才名非凡,称一声文曲星下凡亦不为过。”

    “只怕京都那些成名已久的诗词大家,也断然做不到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作出这等质量的五言绝句。”

    “只是,楚歌始终认为,诗词只是小道尔。”

    “只能陶冶情操,冶炼情怀。”

    “楚歌此生,要学能成当朝宰辅,利国利民的大道!”

    “敢问顾诗君可有赐教?”

    “若有,楚歌必以师之礼相待!”

    陈楚歌发问,双眸灼灼,似含烈焰。

    然而,场中众人听闻此言,却是骇然。

    要知道,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骚客,钟情于诗词一道。

    顾北川更是淮南公认的诗君。

    你当着他的面说诗词不过小道?

    你怎么敢的呀?

    此子,真乃狂徒也,可莫要惹得恩师生气,迁怒于我等。

    然而,听闻此言的顾北川却并没有生气,反而眼含异彩,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番陈楚歌。

    此子倒是气宇轩昂,眉眼挺拔,称得上一句意气风发少年郎,难怪能说出此等言语。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为师需要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为何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