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ethtis,kellelesahelistad。(不管你叫谁来都没有用。)”潘西高傲的不惧任何危险,坐在病房陪床上给自己的美甲拍照片。
她在这个国家一百多年了,还从没遇到一个能制约她的存在。
伟大的血族誓约和月光女神一直在保佑她。
“潘西!”李月如可不知道潘西的傲慢,她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本国传承几千年的神秘文化一直心存敬畏,眼前的这几个人看起来都不好惹,而且那个姓白的还恬不知耻的打电话叫援兵,万一潘西不敌怎么办……
各种各样的幻想充斥在李月如的脑海中,她的呼吸开始不畅,脸色也越来越白。
“赫赫……赫赫……”她紧紧抓着自己的病号服,额头青筋暴起,粗重的喘息从她的喉咙中冲出来。
“beebi!(宝贝!)”潘西看到李月如的模样连忙过去扶她。
李月如本人痛苦非常,旁边的仪器却平稳。
这不正常。
李月如开始剧烈的抽搐,整个人像鱼一样在潘西的怀中扭曲,弹动。
苏云檐和宁忧吓到了,“快叫护士!”
“呼叫铃在哪?!”
潘西猩红的眸子看向他们两个人,“kaosiitkuskurat!(滚出去!)”
然后猛地张开嘴。
露出双唇掩盖之下的,属于吸血鬼的尖牙。
她狠狠咬在自己的手腕上,鲜血顺着尖牙缓慢流下,糜艳而恐怖。
几秒之后她松开嘴,手腕上留下两个深可见骨的血洞,她把手腕怼上李月如的嘴,强迫李月如喝下自己的鲜血。
李月如看起来有些抗拒,却被捏着下巴强灌。
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抹了李月如一脸,在这种恐怖而荒诞的情形之下,是李月如逐渐平复的状态。
潘西的脸色逐渐苍白,脸上却慢慢露出笑容。
白知徒发现潘西的手臂上随处可见细小的圆形伤疤,大小就和刚刚要出来的血洞一模一样。
也许……之前潘西也是这样做的?
用自己的鲜血来拯救李月如。
可吸血鬼的血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所以她才需要吸食小动物的灵气来补充自己的能量。
或者说,潘西很有可能也在吸食小动物的鲜血。
李月如恢复神智后第一件事就是推开潘西,顶着一下巴的血怒吼:“滚开!你滚,我不需要你这样救我,我死就死了,十八年前我就应该死了!我不要你救我!”
潘西被推了个踉跄,脸色比刚才救人时还要苍白,“beebi……(宝贝……)”
李月如疯狂用手抹脸,却擦不干净脸上的血污,最后抱着枕头小声呜咽起来。
潘西想要安慰她却无从下手,于是她把这份责任推到了在场其他人身上。
没错,都是他们!
要不是他们突然闯进她们的生活,李月如也不会这么抗拒!
一定是他们做了什么,才导致李月如反感、讨厌她!
“seekikonsinusuu!(都是你们的错!)”潘西怒瞪着白知徒,她漂亮的美甲瞬间暴涨几米,形状下弯,尖锐还带着一些倒刺。
苏云檐尽职尽责的翻译,“她在怪我们,说都是我们的错。”
白知徒:“这句不用翻译我也能感觉出来了。”
毕竟潘西的眼神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他撕碎。
“白道友,怎么打?”绫清虽然知道自己的法术对潘西没用,还是握起木剑。
白知徒非常严肃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打,肯定是打不了。本国的剑斩不到别国的鬼怪。”
“所以我们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苏云檐:“???”
宁忧:“???”
还不等反应过来,白知徒拉着苏云檐,绫清拽着宁忧的衣服,一人扯一个,火速奔向外面。
潘西没料到这几个人这么没有下限,打不过居然就跑!
被愤怒控制的吸血鬼紧跟其后。
“老白,我们这么逃跑会不会太丢脸了。你好歹是要做第一天师的男人啊!”苏云檐有些凌乱,也不知道是北风吹的还是被白知徒闹的。
“这不叫逃跑,这叫战术性后退。”白知徒也不想这么干,真要打起来他和绫清肯定存在一战之力,只是那里是医院,普通人太多,还不如趁机会跑去空旷的地方呢。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白知徒一路跑一路找,终于发现医院旁边有一片小树林,想来应该是给住院的病人散心用的。
大中午的太阳正毒,没几个病人会在这个时候出去遛弯。
就这儿了!
白知徒对绫清使了一个颜色,两个人迅速跑进小树林,占据有利地形。
所谓有利地形,也不过是找了两个粗壮的大树,把自己隐藏起来。
头顶烈日,耳畔蝉鸣,树叶把阳光割成片片碎金洒在几个人身上。
“他狐狸的,为什么这个吸血鬼不怕阳光!”白知徒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紧紧搂着苏云檐。
“我听说血统纯净,辈分比较高的吸血鬼都不怕阳光。”苏云檐被压在白知徒宽阔的胸膛里,一时气血上涌,不知所措。
而且脑袋里全是不着边际的想法。
老白为什么这么抱着我?
好紧,好舒服的胸膛……
老白身材好像很不错,上次不小心看到过他洗澡,八块、八块腹肌……
等等,苏云檐,你真的是不小心看到的吗?
别逼我戳穿你!
哎嘿,不知道摸一下腹肌是什么感觉,会不会邦邦硬呢……
白知徒刚好也注意到自己的姿势,跟着气血上涌。
只不过苏云檐涌在脑子里,他涌在下半身,两只手刚好穿过苏云檐细细的发丝,青丝和阳光都被他握在手心,触感美妙。
苏苏腰真细,这就是狐狸精的优势吗,身材优越……
不对,苏苏好像很喜欢锻炼,他是一个自律的狐狸精。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腹肌,自己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腹肌还没有用武之地呢。
要不要下次洗澡故意不穿衣服,在他身边走一圈?
不行,感觉太猥琐了,损伤他第一天师的气质。
两个人各怀鬼胎,目光偶尔相对,又急急撇开,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龌龊心思。
宁忧站在绫清身旁,看了他们一眼,“道长,他们经常这样吗?”
绫清点点头,“是的。”虽然他才搬来没多久,但很久之前就已经这样了!
宁忧:“男同男同,外瑞古德。”
潘西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追着过来,站在他们的遮挡物面前,用别扭的中文喊道:“粗!来!”
“噗。”白知徒被潘西的口音逗笑。
苏云檐赶紧捂住他的嘴,“嘘——”
潘西耳朵微动,唇角勾起,仗着这里树荫浓厚,枝干繁杂,干脆直接显出自己的形态。
还是金发的模样,眼睛却转变为猩红色,两棵尖利的牙齿延伸到下唇的位置,闪着冷芒。
潘西背后突然展开一对厚重而宽大的蝙蝠翅膀,脸上也被血红色的诡异花纹爬满。
妖异而美丽,传说中的西方吸血鬼。
白知徒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不忿,“我感觉自己之前出场的时候没有她酷炫。”
是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平时的画风是如此穷酸且普通。
“而且她居然还有纹身!”白知徒更加不忿了。
潘西裙子以下的位置也同样缠绕着血红色的花纹,搭配她的身材显得性感而危险。
蝠翼展开,遮天蔽日,对着白知徒和绫清藏身的地方用力一扇,瞬间带起无数尘土和树叶,两个大树就这么齐齐被砍断。
幸好树后面的人躲闪及时,没有受到波及。
已然暴露再躲藏就没意思了,四个人一字排开站在潘西对面。
潘西冷冷地看着这几个人,就是这几个人,打扰了她和李月如的生活,让李月如哭泣,让李月如讨厌她。
这几个人,不可饶恕!
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白知徒的口袋里传来悠扬的音乐声,“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白知徒这里。
白知徒:“……”
白知徒顶着潘西灼烈的目光接起电话,“喂!阿娜依!该死,你一定要这个时候打电话吗?!我们在医院旁边的树林,东南方向,快过来!”
愤怒的吸血鬼带着从地狱燃起的怒火,冲向白知徒等人。
白知徒:“我草,招呼都不打一声!”卑鄙无耻的偷袭!
苏云檐深知自己的实力,赶紧带着宁忧跑到一边去,白知徒和绫清一对视,决定迎战。
只是,待绫清摆好战斗姿势之后,白知徒立刻闪现到他背后。
“白道友?”绫清不解。
“你先顶一会,我招个魂先!”白知徒咬破自己手指,在黄符上笔走游蛇。
哼,他和绫清是打不了这个偷渡的蝙蝠精,但他可以叫鬼魂过来累死她啊,还有哪里比医院有更多孤魂野鬼的呢?
人海战术也能累死她了!
“白道友,招魂出来你能管得住吗?!”绫清直直对上潘西,桃木剑抗住潘西尖利的指甲,被狠狠留下痕迹。
欲哭无泪,这可是他师父留给他的宝贝!
“信我啊!你信我啊!”白知徒写完符箓,贴在掌心一掌拍在地上,然后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烟尘飞舞,雾气四散。
树叶和枝丫像是疯了一样开始摇晃,树叶婆娑的声音好像从地底传来一样。
潘西没见过这阵势,忍不住停下脚步,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在身上。
就在这时,无数黑色人影渐渐从地面凝聚,凝聚成一个又一个人形。
万鬼同现,怨灵恸哭。
宁忧作为普通人,很完美的体现了此刻的惊恐,干脆缩成个小鹌鹑躲在苏云檐身边。
也不知道是苏云檐自身的狐狸精气息还是因为他和白知徒待久了,身上沾染着白知徒的气息,总之,那些鬼魂全都绕开了他。
他三米之内像真空地带一样,连根毛都看不见。
而在树林不远处,有几个病人在护工的照看下出来散步。
意外发现平时绿意葱葱的小树林此刻飞沙满天,和小说里末世的情景也差不太多了。
护工惊呼,“这是怎么了!”
“报、报……报报报给医院啊!”几个病人轮椅撞轮椅,慌乱地歪头巴脑。
白知徒浑然不知外面的人已经发现他们。
他一挥手,颇为豪放,“冲啊,给我扁她!打赢了本大师给你们烧最好吃的香火!”
几万双绿眼睛看向白知徒。
白知徒立刻举手发誓,“本大师以我师父的名义发誓,决不食言!如有食言,我师父再也看不见他喜欢的女团!”
众鬼被诱惑,齐齐向潘西扑过去。
里面不少人是缺胳膊少腿的,模样恐怖至极。
潘西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她皱起眉心,“kasseeonkummitus?(是亡灵吗?)”
虽然这些亡灵伤不到她的实质,可同样的,她也无法彻底消灭这些亡灵。
就像跗骨之蛆一样,打不散,躲不掉,死死跟着她。
白知徒和绫清趁机加入进去,和潘西进行肉搏战。
他们的法术是对潘西没用,但没说不能肉搏啊!
有这么多鬼魂挡着,搞个偷袭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于是潘西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挨揍。
不是脸上被打了一拳,就是胳膊被扭了一下,即使她开始反抗,也因为周围笼罩着一堆鬼魂而找不到罪魁祸首。
这种憋屈的感受自她苏醒后就没尝过!
这些该死的人类,居然敢戏耍她!
“吼!!”潘西彻底被惹怒,她挥动身后的翅膀,仰天长啸,巨大的蝙蝠翅膀带起四五股龙卷风,把周围的鬼魂都卷进去,再将他们残忍的碾碎。
幸好他们本身就支离破碎,被碾碎后还能自己找到自己的胳膊腿,再拎着脑袋安进去,继续为白知徒冲锋陷阵。
白知徒看着都泪目了,他事后一定要在这里摆上三天三夜的香火阵,让这群人吃个饱,然后再送他们去投胎。
远处的几个病人和护工看着眼前龙卷风的景象目瞪口呆。
自己身边天朗气清,风景独好。
几百米外的小树林阴云密布,狂风大作。
这是什么神奇景象?
其中一个病人咽了咽口水,“直……直接报警吧!不、直接打给解放军驻军基地!!我们要末世了!!”
如此混乱之下,苏云檐无比想念阿娜依。
或许阿娜依听到了苏云檐的想念,说阿娜依,阿娜依就到。
潘西的翅膀突然抖动了一下,她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从天上落下,厚重的翅膀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作出蝙蝠睡眠时自我保护的姿态。
白知徒身后传来物体爬行的声音。
淅淅索索,淅淅索索。
白知徒转头,身后赫然是一双正闪着亮光的黑色蛇头。
蛇头大小堪比白知徒的拳头,挺着高高的头颅,还吐着蛇信子。
它似乎带着讨好的意思,蛇信子一直往白知徒脸上靠。
“……”白知徒狠狠拍开蛇头,“但凡我是个普通人,我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黑色蛇头后面蹦出一个人影,阿娜依舔着棒棒糖,指向旁边,“喏,已经有人晕了。”
棒棒糖是她最近发现的美食,又甜口味还多,从小就没怎么吃过糖的她一口就爱上了这个滋味。
白老夫人看她喜欢,给她买了一堆棒棒糖。
阿娜依觉得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阿娜依。
白知徒顺着阿娜依手指的方向看去。
苏云檐搀扶着一看到巨蛇就大叫一声晕过去的宁忧,不停地掐她人中。
潘西在阿娜依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抖了。
她不知道眼前出现的这个女人是谁,她不够性感,不够漂亮,甚至还穿着土里土气的衣服!
可这个女人就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潘西发现自己甚至不能多看她一眼!
而且她旁边为什么会有蛇!
居然有蛇!
还是这么大的蛇!
不知道蝙蝠最怕蛇吗!!
潘西忍下生物本能,看向新出现的女人,咬着牙龈,“kessaoled?(你是谁?)”
阿娜依一扬头,“就是她?”
这蝙蝠精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金发,红眸,美艳至极的脸蛋,而且说得还不是中文?!
等回去她也要把自己头上的头发染成别的颜色。
嗯……就染个绿的!
阿娜依叼着棒棒糖,把白知徒推到身后。
和之前优雅紧张的形象相比,现在的阿娜依没有气质,也没有形象,可是她脸上洋溢着快乐和幸福。
这才是她最本来的面貌,她本来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
黑色缠绕在阿娜依身上,蛇头紧紧挨着阿娜依,亲昵中还带着一些撒娇。
阿娜依也摸摸蛇头,给予鼓励和安慰。
这副景象唤醒了潘西记忆中的一些传承。
传说在大地的另一边,生活着蛇女神,蛇类奉她为神明,而且天生就会召唤群蛇。
他们吸血鬼和狼人只是千百年不死不休的对家,可蛇女神是在物种和能量上都碾压吸血鬼的存在。
幸好这只是个传说,至今还没有人见过蛇女神。
“saoledmadujumalanna!(你是蛇女神!)”潘西不敢置信地大叫,“sulonmadujumalanna!(你们这里居然有蛇女神!)”
原来没有人见过蛇女神,只是因为蛇女神在另一个国家!
阿娜依听不懂潘西在说什么,“什么玩意,这个女人在叫什么?”
苏云檐轻咳了一声,“她说你是蛇女神。”
“蛇女神?”阿娜依舔舔嘴唇,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不错,我喜欢这个名字。”
她看向白知徒,带着一些别扭和感谢,“喂,之前虽然你揍了我一顿,但也多亏了你白奶奶才没有追究我的责任,还帮我找到了爸爸。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
白知徒微一挑眉,就看见阿娜依掏出她的小笛子。
还是熟悉的音乐,只是这次阿娜依也咬破手指,把血印按在身旁小黑蛇的额头上。
黑蛇闭上眼睛,虔诚地接受阿娜依的赐福和派遣。
随着小笛子吹奏出来的音乐,黑蛇开始暴涨身躯,从拳头大小,变成两个拳头大小。
刚刚苏醒的宁忧看到这个场景,不出意外又晕了过去。
潘西看着逐渐变大的黑蛇,已经萌生了逃跑的冲动。
只是还不等她有所行动,黑蛇已经一个滑行,冲到潘西面前,在潘西的尖叫声中把人死死缠住。
物种食物链的恐惧刻印在血液里,强大的吸血鬼竟然在天敌面前毫无抵抗能力。
黑蛇是阿娜依的本命生灵,从小就跟着阿娜依,被她喂养各种毒物和药水,早就和阿娜依生死绑定。
感觉时机差不多了,阿娜依拍着手走过去。
如果只是被蛇缠绕,潘西还勉强能呼吸,可阿娜依每走近一步,她都觉得要窒息一次。
空洞的心脏陡然被抓紧,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百年前她被女巫掏出心脏,封印在地下的那一刻。
然后等待她的,就是永无至今的沉睡和痛苦。
在这一刻,被打进身体里的,属于女巫的诅咒开始浮现。
“啊!!”烫金的神秘咒语覆盖掉潘西身上的血脉花纹,不好的回忆窜上心头,潘西痛苦的大叫。
烫金咒语越来越多,翅膀渐渐消散在背后,猩红的眼眸也恢复正常。
潘西再也没有刚才的风光,颓丧地倒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喘息。
咒语爬满她全身,牢牢桎梏着她的能力。
黑蛇松开对她的桎梏,恢复刚才的大小,回到阿娜依的身上,咬住自家的小尾巴变成一个手腕装饰。
白知徒蹲在潘西面前,对她的痛苦无动于衷,“很难受吧。可是那些被你强行掠夺灵气和生命的小动物也一样痛苦。”
啾啾和椰椰本来拥有无限的生命力,被夺走灵气和生气后便成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幸好椰椰还有宁忧这个主人,愿意为它奔波。
可其他小动物却没这么幸运。
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小动物葬送在潘西手上,这让从小生活在山上,和万物生灵作伴的白知徒怎么能不恨。
“raolerahulolev!(别得意!)”潘西用仇恨的眼神看着白知徒,“maolensurematu。(我是不死不灭的。)”
“哼!”白知徒不屑的冷哼。
绫清从背包里拿出绳子,两个人合力把潘西捆了个结实。
苏云檐扶着晕过去的宁忧,有些后怕,“这样就可以了?”
白知徒打上最后一个死结,“没问题,有阿娜依跟着呢。”
阿娜依舔着棒棒糖,笑得人畜无害。
白知徒又写了一道符,把刚刚召出来的鬼魂们压下去,临走之前对他们抱拳,“答应你们的事情不会忘记的,等着吃本大师的无敌香火!”
处理好一切后,几个人绑着这只该死的蝙蝠精走出小树林。
结果刚一踏出去就对上黝黑的枪口。
树林外是严阵以待的武警和解放军,甚至还有军用坦克。
无数杆大家伙瞄准白知徒他们一行人。
不远处还有一个坐在坦克上的男人拿着大喇叭和对讲机,雄厚的男声远远传来,“放下武器,放下人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畏的抵抗,我再重复一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畏的抵抗!快放下人质!”
潘西:“……”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全都去死!
她是伟大的潘西二世,该隐的主支后代,才不是什么狗屁人质!
这绿衣服人身后是无数围观的白大褂,有的人手上还拿着手术刀。
居然还有门口的保安大爷,正举着自己的暖水壶,清洁工阿姨也正缓缓举起扫把。
白知徒面色难看,“……”
shift,居然有人报警!
苏云檐看着湛蓝的天空,“……”
这个局子看来非进不可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将来考公考研呢?
另外,老白,是shit不是shift。
绫清是唯一一个还能笑出来的人,“嘿嘿。”
好像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刘警官了,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