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苏云檐不怎么善良的眼神,白知徒立刻乖乖坐好。
把啾啾推到白知徒面前,苏云檐说:“它现在精神状态还不错。”
先前在视频里看不真切,现在看到啾啾本鸟,白知徒才发现它真不愧这个名字,圆滚滚的身材,啾啾叫的声音。
啾啾又讲了一遍它的经历,和椰椰一对信息,发现就是同一件事。
眼前两个不同种族的一只鸟和一只狗居然在正常交流,而且用的还是人类的语言!
宁忧觉得世界有些许魔幻,但还能接受。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白知徒直播看多了的缘故。
宁忧悄悄把目光放到白知徒身上,发现白知徒在苏云檐进来的那一刻就蹭到他边上去了。
两个大男人此刻却像小孩子一样,捏捏手,碰碰肩膀,然后宁忧亲眼看着白知徒因为拿苏云檐的长头发打蝴蝶结而被揍了一拳。
宁忧:“……”
男人至死是少年,幼稚!
“啾啾是山灵,和普通的宠物不一样能被人一眼看破我可以理解,椰椰作为一条宠物犬,而且灵智刚开不久,如果不说话的话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才对。”白知徒怎么琢磨都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对宁忧说,“你能多讲一点你和椰椰平时的生活吗?”
宁忧虽然有一肚子疑问想问,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椰椰和啾啾。
她想了想,撸着椰椰的狗头说:“我比较宅,平时除了遛椰椰就是在家里,遛椰椰也只是去小花园或者附近的步行街,然后定期带椰椰去宠物店洗澡剪毛。椰椰体型太大了,我一个人照顾不好。”
白知徒:“听起来挺正常的。”
“要说奇怪的话就是宠物店吧?”提到宠物店,宁忧似乎想起来什么,“一般宠物店卖的宠物品种都比较固定,要么猫要么狗,要么猫狗,像那种奇异宠物都是单独开店的,但这家宠物店里的宠物种类很多,除了猫猫狗狗还有什么猴子,兔子,金丝熊……还有一些被黑布盖着的笼子,有几次我好像还看到了蛇尾巴和蜥蜴尾巴。最重要的是她家宠物卖的特别快,几乎两三天就要换一拨。”
“可能真的就只是卖的比较快而已。”白知徒道。
“也许吧,但我每次去宠物店都不舒服,椰椰也是,浑身炸毛。但那个宠物店是离我家最近的了。”宁忧揉了揉椰椰。
椰椰也跟着开口,“汪汪,没错,店里有一股很我很不喜欢的味道,很臭,很难受。”
宁忧第一次听到椰椰清晰的表述出对某种东西的不喜,心疼的牵起椰椰的爪子,“椰椰对不起哦,妈妈现在还是学生,没办法带你去更好的宠物店或者医院。”
“呜汪!”椰椰立刻把头蹭上宁忧,表示自己只要和宁忧在一起,别的都无所谓。
啾啾扑扇翅膀,飞到椰椰蓬松柔软的脑袋上,收翅膀,坐下,一气呵成,全然把椰椰的狗脑袋当成自己的鸟窝。
“傻狗,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出来的吗?”啾啾舔了舔毛,“我发现我完全不记得我是怎么飞出来的,记忆好像被蒙住了。”
椰椰摇摇尾巴,嗷呜一声:“不记得了,只记得很疼很疼……”
白知徒揉了一把小狗,“别想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头绪,还不如去那个宠物店碰碰运气。”
不过在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白知徒把家里所有的瓶子都掏出来,面对小黑龙笑得像一个变态。
小黑龙:“……”
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它的洗澡水!
拿走拿走都拿走,不要再来烦它了!
苏云檐和绫清道长都决定和白知徒一起行动。
绫清作为唯一员工,自然是领导去哪他去哪,而苏云檐只是单纯的想尽一份心。
与他们相比,反面教材的典型就是吃饱了就睡觉的老道士。
一听说要跑到城市另一边,老道士立刻摆摆手,说年纪大了不能折腾,背着手回屋摆烂了。
一路上,白知徒和苏云檐报备了特殊部门的事情,苏云檐两眼放光,没想到白知徒这么年轻就要吃上国家的饭。
疯狂摇晃白知徒的肩膀,表示自己也要加入。
虽然他法力低微到近乎没有,但他热心肠啊!
白知徒颇为嫌弃地看了苏云檐一眼,显然也是想到了他的法力问题,不仅担心他的安慰也担心以后当事人的安危。
但苏云檐背后靠着一个玉泽山狐狸洞,怎么说都是百年狐族,拿出去吓唬人也挺不错的。
最重要的是,白知徒不觉得自己保护不了苏云檐。
于是又假装为难地享受了一会苏大美人的黏糊撒娇,同意了。
苏云檐:“……”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眼神,是嫌弃吧,就是嫌弃吧!
想到之后要和绫清共同生活,苏云檐觉得隐瞒自己的身份不是个长久之计,便让白知徒传音给绫清,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白知徒奇怪道:“你不怕被他抓走啊?”
之前苏云檐暴露的时候还在害怕被自己搓成丸子呢,怎么到绫清这儿就这么信任?
不爽。
超级不爽。
苏云檐眨眨眼,撩起一缕黑发,轻轻问道:“唔……你不会保护我吗?”
声音又轻又软,好像带着小钩子。
钩得白知徒心脏小鹿乱撞。
白知徒:“……”
可恶,总感觉被拿捏了!
白知徒,你现在就是个被狐狸‘玩弄’的人!
幸好绫清不是那种呆板的道士,一听到精怪就要喊打喊杀。
绫清在之前见过苏云檐,对他的印象很不错,所以也只是点了点头。
毕竟他现在都已经算白知徒的手下了,他能对未来的领导夫人有什么意见呢?
哼,别看他傻,但是他不瞎!
宠物店在青禾市的另一边,坐落在一条繁华的步行街末尾端,背靠高速和山林。
大门前用小木围栏圈了一大块空地,用来养宠物,白知徒他们到的时候,空地上还有四只兔子在撒欢地啃叶子。
看着眼前黑气缭绕的房子,都不用进店看,白知徒就已经忍不住捏上黄符了。
绫清更是一脸凝重。
苏云檐没有白知徒他们看得那么真切,但他身为狐狸精也能感受到一些不对劲。
只有宁忧一个普通人,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同行的三个人脸色不好。
她悄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苏云檐,这位她的同系同学,“云檐啊,你们为什么表情都这么难看。”
白知徒和绫清表情不好她可以理解,毕竟是搞玄学的,肯定和她不一样,但苏云檐为啥也看起来脸色不好?
“……没什么,总觉得这里不太舒服。”苏云檐对宁忧有些歉意,只是他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宁忧似懂非懂,不过她不是那种追根究底的性格,帮椰椰报仇就是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她看出苏云檐似乎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问,专心做自己的普通小妹。
白知徒没忘记老道士的叮嘱,原本他还想确定以后再开直播,现在这个样都不用确认了。
他拿出手机对宁忧示意了一下。
宁忧秒懂,而且她作为白知徒的忠实粉丝,一点都不介意直播的问题。
甚至为了上镜还拿润唇膏涂了涂自己的嘴巴。
白知徒高兴了,他就喜欢这种被人全力支持的滋味。
有了当事人的允许,白知徒立刻打开直播间。
虽然仍旧不是直播的时间段,但大家好像都习惯了白知徒的不守时和随心所欲。
即使他直播没有任何预告,一开播也仍然有几万人同时涌入。
【哟ooooooo,好久不见啊主播】
【主播你这个直播时间也太随便了吧,就不能固定一点吗】
【我还在上课啊啊啊谁懂偷偷玩手机的恐怖】
【楼上的,我是人民教师,我劝你不要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玩手机,很容易被抓住的】
“大家好啊,几天不见还是这么有活力。”白知徒也习惯和这群人聊两句,一边胡侃一边改了直播间的名字。
【狠心虐待动物为哪般,抽取灵气自私自利遭雷劈】。
熟悉的名字,熟悉的震惊体。
直播间的观众们兴奋了。
【妙啊,这是又有新案子了?】
【有一说一,我高兴不起来,每次主播遇到的事情都是真实的大事,而且多半很凄惨,我受不住这种难受】
【往好处想,要多谢主播,不然像上次那种事情,保准全都瞒下来,然后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动物?难道这次和动物有关?】
【虐待小动物的都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白知徒拥开宠物店的大门,发现里面黑乎乎一片。
苏云檐顺手打开灯,众人这才看清里面的样子。
像其他普通店铺的装潢那样,粉蓝色的格调,可爱精致的摆件,墙上还贴着许多小动物贴纸和标语。
请爱护小动物哦。
动物是人类的朋友。
你有很多快乐,可是它只有你一个人。
与这些标语截然相反的是店里整整齐齐码放的笼子,铁质的笼子冷冷冰冰,里面有许多趴着的小动物,小动物身边只有一丁点食物和水源。
环境也脏乱差。
很难想象这是一家宠物店的设施。
【我靠,这什么宠物店,怎么这么脏】
【我老家的环境都比这里强啊】
【养宠物的人看不得这种事情,太脏了,环境这么差小动物一定会生病的】
【怎么看起来好像荒废了很久啊,人走了都不把小动物们带走吗??】
【让它们饿死???】
苏云檐看不得这么多小动物受苦,连忙解开一个笼子。
里面躺着一只小狸花猫,四肢摊开,双目紧闭,腹部一起一伏。
“醒醒,醒醒。”不论苏云檐怎么挠它的下巴,小狸花猫都睁不开眼,甚至没有换一个姿势。
像死了一样。
却还有呼吸。
之前啾啾和椰椰也是这个样子。
苏云檐抱着小狸花猫无助地看向白知徒。
宁忧看着眼前这一切,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你多久没来过了?”白知徒接过苏云檐手里的小狸花猫,喂给它一点转运水,效果显著,小狸花猫悠悠转醒。
清澈的蓝色眼眸盯着白知徒看了一会,突然炸毛,夹着尾巴跑到苏云檐手心,讨好地舔舐苏云檐柔嫩的掌心。
白知徒:“……”
没良心,没礼貌,诅咒你长成大胖橘!
苏云檐大概知道小狸花猫为什么会这样,他捏了捏猫咪的屁股,悄悄安慰白知徒:“你身上的血脉太霸道了,很多小动物都受不住的。”
“胡说,那椰椰和啾啾怎么没事。”白知徒虽然很好哄,但也很记仇,他用两指圈住苏云檐的手腕,悄无声息的吃豆腐。
苏云檐:“它们开了灵智啊,多多少少都有点抵抗力了,但是你没发现他们都不敢靠近你吗?”
“那你也会害怕我吗?”白知徒郁闷了。
苏云檐四下看了看,趴在他耳边说:“嗯……受不受得住,以后才能知道呢。”
白知徒:“……”
白知徒震惊!
白知徒不可置信!
白知徒感觉自己正在自动变黄!
苏云檐撂下这句话就捧着小猫咪和转运水去救助其他的小动物。
宁忧也跟着帮忙。
镜头勤勤恳恳的把两个人的背影记录下来。
【我去我去我去,这是哪里来的大美人,居然还是长头发高马尾!】
【来人,把这个腰细腿长的大美人抬到我的床榻上去!】
【看到出现在主播直播间的人我都要先反应一下这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1,出现在这个镜头里貌似不是什么好事……】
“他是人。”白知徒明明做的更多是人类的生意,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群观众总是觉得他的直播间里只有鬼魂才会出现。
万一以后他真的开始做鬼魂的生意,这帮人岂不是会疯掉?
绫清把这里简单查看了一遍,摸着手指上厚厚的一层灰道:“没有人生活的痕迹,桌子上好像落了很多灰尘,应该已经很久没开过门了。”
白知徒有些疑惑:“奇怪,为什么会突然走掉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本地人来了,这家宠物店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很少有人会去那里给宠物洗澡,我偶然路过一次,店主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大姐姐,超级性感超级漂亮,不过好像不会说中文。。说不定是回国了呢?】
【外国人来咱们国家开了个宠物店?】
【感觉好像有逻辑,感觉好像又没有逻辑……】
宁忧也看到了这一条,只是她皱起眉头,“不对,我每次过来的时候,店主是一个黑发黑眼睛的年轻女性,虽然也很漂亮,但一定是本国人。”
“说不定是两个老板?”绫清觉得这个理由说得通。
宁忧摇摇头,“我和她聊过几次,她说自己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幸好被别人收养,毕业后就用所有的钱开了这家宠物店,自己做老板。而且支撑我一直来这里给椰椰洗澡的原因,除了这家比较近外,就是店主对小动物们的态度,她很温柔,也很喜欢小动物,不像是会虐待动物的人。”
白知徒突然叹了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妹妹。”
被这么一说,宁忧也不确定了,“店主好像身体不太好,我看她经常喝药,脸色也比一般人要白,不会是生了病……所以没办法继续照看宠物店了吧?”
“别猜了,让我来看看。”
白知徒第一次开眼是在林家那次,虽然用一次对身体损伤比较大,但这么久过去,他早就养得差不多了。
可以支撑他再开一次。
白知徒看了一圈,把视线定格在宠物店门口的风铃上。
这个风铃挂在玻璃门中央,系着紫色的铃兰花,而且风铃光滑干净,和宠物店风格格格不入。
手指轻抚风铃,白知徒闭上眼。
【哇哦,主播在做什么?】
【不知道啊,看起来好像很神秘】
【主播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别人都是画符点烟,他是闭眼静止】
【笑死,主播要是睡过去了,咱们不会就这样看一天吧】
幸好绫清还记得自己的工作任务,他结果白知徒直播的手机,清了清嗓子,“大家好。”
直播间的观众们还记得这个清秀的小道士,纷纷和他打招呼。
正经的打完招呼后,就开始不正经的调戏。
【道长道长,你多大了啊】
【道长你看起来好像电影里的那种道士,怎么会和主播在一起啊】
【道长,你们能结婚吗?能吃肉吗?你们那有网吗】
【道长,普通人能像你一样修道吗?】
绫清果然手忙脚乱,好在苏云檐陪着他,帮他一点一点顺清观众们的问题。
“今年刚过二十。”
“我和白道友是朋友,现在他是我的领导。”
“咳咳,我们师门并不介意恋爱结婚。”
“普通人当然可以,只是需要看慧根,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修道。”
挨个回答后,绫清终于说到自己想说的内容:“白道友这是在开眼,所谓开眼呢就是俗称的开天眼,可以透过媒介看到所有事物的本质,横贯古今,不受时空限制……”
绫清态度温和又有理有据,仔仔细细地给观众们上了一课。
听得大部分人云里雾里,但不得不说,绫清比白知徒会讲课。
白知徒也讲过如何看面相,只是他十句话里有八句是在插科打诨,剩下两句还要再夸一夸自己。
“今后我和白道友会多向大家解释这类问题的。”绫清总结道。
在绫清讲课的时候,白知徒眼前的景象都回到最开始的时候,干净明亮的宠物店,调皮可爱的宠物。
穿着围裙正在给小动物们喂饭的店主,黑色长发,应该是宁忧见到的那个女人。
她耐心的蹲在笼子外面,看着小动物们吃干净,然后摸了摸它们的头。
画面一转,有另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出现,金色波浪长发,性感而妩媚,只是一直背对着风铃,导致白知徒看不见这个女人的样貌。
两个人似乎吵了一架,声音很大,还摔了东西,吓到了旁边的小动物们。
金发女人不愿意继续争吵,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再后面一直都是黑发女人照顾小动物的镜头,如宁忧所说,黑发店主对小动物很温柔。
她并没有虐待小动物。
只是她身体似乎真的不好,经常咳嗽,腰疼,需要不停地吃药。
直到某一天,她正在打扫猫舍,一切祥和而安静。
突然,她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便摔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息。
旁边的小动物们似乎感知到这份痛苦,焦躁不安地挠着笼子。
黑发女人在地上挣扎了片刻,好像好了一点,她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之前的金发女人出现,扶着病人走出了宠物店。
再之后,黑发女人没有再出现过,照看小动物的人换成了金发女人。
但是这个人对动物没什么耐心,喂饭也只是放进去而已。
很普通很平常的场景,白知徒不明白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发女人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小动物们饿得叫唤。
白知徒听了这些叫声都觉得难受。
金发女人终于来了。
只是这次她没有喂饭,而是抓起一只小黄狗,慢慢抚摸它的脊背。
小黄狗被人类摸得很开心,忍不住肚皮朝天,四个jiojio翘起。
金发女人似乎笑了,她抱起小黄狗。
白知徒因为风铃的位置问题,看不清金发女人做了什么。
只是看到她抱了一会,再放下小黄狗的时候,小黄狗气喘吁吁,四肢乏力,完全没有刚才的活力。
脖子上的毛也杂乱不堪,像是被人狠狠揉开一样。
诸如这类的情形后面又发生了好几次。
白知徒已经可以确定就是这个金发女人在夺取小动物们的灵气。
他不想再看小动物们受难的场景,正当他想退出的时候,金发女人突然转头,碧绿色的眼睛直直看向风铃。
好像透过风铃在注视着谁。
半晌,她鲜红的双唇微微翘起,盯着风铃缓缓张开嘴。
“白知徒。”
金发女人的口型如此说道。
伴随着这三个字的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像是一把火焰灼烧了眼球。
“啊!”痛得白知徒扔开风铃,忍不住捂着眼睛蹲在地上。
【主播,主播你怎么了】
【快打120!!!】
【冷静,打120怎么说啊,说主播闭眼睡觉然后崩溃了?!】
苏云檐跑过去扶住白知徒,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急迫和紧张,“老白,老白你怎么样!”
白知徒其实就是眼睛被刺了一下,本想拍拍屁股站起来,但躺在苏云檐怀中的感觉令人沉迷。
于是他表情痛苦,气若游丝,“苏、苏苏,我的眼……我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苏云檐急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能抱着白知徒,慌乱的查看他的眼睛。
哭腔顿显。
黑色的长发发尾扫在脸上,痒痒的。
白知徒睁开一条缝,不出意外看到苏云檐焦急的表情和眼里逐渐积蓄的泪花。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可能是个混蛋。
心疼了。
白知徒靠着苏云檐慢慢爬起来,狠狠闭了闭眼,确保那股疼痛消失后,笑了一下,“我没事,就是刚刚被发现了。”
这是第一次,居然有人能提前预知到他的开眼。
甚至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是谁,这个金发女人是谁!
而且,这段回忆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里面的小动物们也和现在看到的小动物不一样。
中间不知道换了多少批无辜受难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