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狐在床上扭打半天,最后人顶着一头四处乱翘的头发,狐狸也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白毛。
苏云檐缩在被子里,眼泪汪汪。
他……他刚刚没打过白知徒,被男人用手摸到了尾巴根。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他三百多年的纯洁就不在了。
白知徒见好就收,已经把小狐狸逼到钻被窝不出来了,不能再过分,于是他很勤劳地起床穿衣,顺便下了两碗面条。
然后把被窝里拱来拱去的某个毛团拉出来,放到饭桌上。
面对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素面,苏云檐哭得更伤心了,“我的爪爪,拿不起筷子啊!”
他伸出一只毛爪,粉嫩的小肉垫和雪白色的毛发,很可爱,但除了卖萌没有别的用处。
明知道他没有手了还下面条,这是侮辱他还是侮辱他还是侮辱他?!
“……”失误了,白知徒挠挠头,他起床后就顺手做了早饭,完全忘记苏云檐现在的状态,“那你能吃人类的东西吗?”
“这个倒是可以。”苏云檐摸摸自己肚肚,虽然他现在是狐狸,但和普通狐狸还是有区别的。
“那就行。”白知徒拿起筷子夹了一筷面条,吹凉送到苏云檐嘴边。
苏云檐愣住。
白知徒挑眉,“你不吃?”
苏云檐晃晃耳朵,‘啊呜’一大口,把筷子上的面条吃掉,“好香,原来你会做饭啊!”
而且还做得这么好吃。
平时白知徒都是一副他不做饭就要饿死的模样,搞得他还以为白知徒一点都不会呢。
白知徒一边喂一边道:“我从没说过我不会做饭。”
在山上的时候他要是不做饭,那他和老道士就真的要饿死了。
“那你干嘛让我做。”苏云檐咂咂嘴,舔掉毛毛上的汤汁。
“因为懒。”备菜切菜最麻烦了,吃完还要刷锅刷碗,白知徒已经干了十多年,好不容易下山,才不要继续做。
做饭和刷碗,分开干没有问题,合在一起的话,谁爱干谁干!
苏云檐:“……”
白知徒自己吃两口,便给苏云檐喂饭。
他从知道自己有个媳妇后便已经做了无数预想,亲手给媳妇喂饭也在他的计划之中,虽然现在媳妇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但也算实现了他的计划。
大毛团子一口接一口吃得很香,像小扫把一样的大尾巴在身后摇来晃去,一看心情就很不错。
偶尔他坏心眼地忘记喂,就会有软嫩的肉垫压在手腕上,还有一声嫩嫩的‘嘤嘤’。
这就是白知徒幻想过很多次的场景,所以白知徒一点都不觉得累,甚至觉得乐在其中。
苏云檐悄悄看向白知徒,这个人怎么会这么自然地就给喂饭呢,他不会觉得别扭吗?
唔……
但是这么看白知徒,还挺温柔的。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白知徒找了很久的伴侣,所以这么温柔吗?
那白知徒是喜欢自己幻想中的伴侣,还是真实的他呢?
如果将来白知徒发现自己和他幻想中的人一点都不一样,他还会这样吗?
苏云檐小小的脑袋瓜子充满疑问,但现在一个都理不清,只能专心干饭。
洗碗机是除了空调以外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正是因为有了洗碗机,所以吃完早饭后的两个人可以把碗筷一扔,一起瘫在客厅躲懒。
白知徒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正在用电脑看电视剧。
既然已经决定做一个称职的主播,怎么也得了解一点娱乐圈的知识。
只是他选的这部片子怎么剧情这么脑残,男主女主爱得好好的,男主突然下线,男二上位,还是个各方面条件都不如男主的角色。
白知徒很喜欢男主的面相,天庭饱满,眸亮如星,一看就是个善良的老好人,结果就这么无了。
他看着来气,忍不住上网搜了一下相关新闻,这才发现这部戏在拍摄的时候闹过不少幺蛾子,最后男主演员莫名其妙不再参与拍摄,剧情变成了男二上位。
各种八卦消息说什么的都有,不过热度最高的说法还是说男主没资本,男二有靠山,于是就被换了。
白知徒看得咋舌,并觉得娱乐圈好复杂,但想了想,要是有人敢把他换掉,他一定让那个人半夜被鬼压床。
苏云檐在白知徒脚下,懒洋洋地躺着,露出粉嫩嫩的肚皮,晒着太阳,过得滋润又惬意。
突然,他猛地坐起,“今天星期几了。”
白知徒头也不抬,“星期一啊。”
苏云檐‘噌’地跳到白知徒身上,带来痛苦的泰山压顶,小爪爪疯狂抓挠白知徒的衣服,“星期一我有课啊啊啊啊,可我现在这样怎么去上学。”
怕是连学校大门都进不去!
白知徒在电脑上打了几个字,然后扭转屏幕,“你觉得宠物学校怎么样?”
屏幕上明晃晃显示着一个广告,xx宠物学校,包教包会,还给家庭一个温柔可爱聪明的宠物。
苏云檐:“……”
爪爪梆硬,都这个时候了白知徒还要欺负他。
苏云檐呜呜嘤嘤地哭起来,连大尾巴都不摇了。
白知徒:“……”
手忙脚乱,非常手忙脚乱。
他笨拙地把大狐狸抱在怀里哄,“那就请假呗。”
正好可以把大狐狸留在家里培养培养感情。
苏云檐哭得泪眼朦胧,小鼻头还冒出一个鼻涕泡,挂在狐狸脸上分外滑稽可爱,“呜嘤……我导师不接受任何互联网请假,必须要本人或亲属去学校请,还得带着正当理由才可以。”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怎么去请假啊。
“亲属?我不是你亲属吗?”白知徒捏起苏云檐的两个小腮,不知道狐狸会不会发腮,但现在摸起来小小软软的,他坏坏一笑,“老公不算亲属吗?”
“……”苏云檐原本已经收起来的小爪子狠狠拍在白知徒那张脸上,嘤嘤叫唤,“变态!”
他现在只是一只小狐狸啊!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这么激动。”白知徒美美的被小肉垫在脸上按了两个小印子,不疼,反而痒痒的,“我陪你去学校请假不就行了,这么大个人站在你老师面前,他还能不同意?”
“可是,可是我进不去学校了。”苏云檐沮丧地看着自己的爪子,抖抖耳朵和尾巴,“小猫小狗还能进去,我太明显了。你看,我毛色这么白,尾巴又这么蓬松,漂亮又可爱,一定会被抓住的。”
苏云檐说得恳切又认真,他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的本体貌美又漂亮。
白知徒:“……”
突然好像就知道平时的自己有多讨人嫌了。
不过苏云檐现在的形象确实过于惹眼,不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苏云檐作为狐妖,本身就比普通的小动物看着有灵气,再加上不掺杂一根杂色的雪白皮毛和肉乎乎的身体,走在哪都会引人注目。
苏云檐又笨,稍有不慎可能就被人抱走了。
“有了!我可以变小。”苏云檐站在白知徒肚子上,追着自己的尾巴转了两圈,每一圈都缩小一半身形,到最后只剩下巴掌大小,像个糯米糍一样落在白知徒黑色的裤子上。
“这样你就可以把我放到裤兜里去了!”
小小一只苏云檐,尾巴重新开始摇晃,抬起爪爪要抱抱。
被萌得半死不活的白知徒一只手就把苏云檐捏起来,托在掌心才发现苏云檐有多小,他点点大耳朵,“你还有这个本事……”
“昨天太激动,就忘记了,不过这个也很鸡肋,基本用不上。”苏云檐两只爪爪抱住白知徒的手指头,忍不住蹭蹭脸,发出呼噜呼噜的舒服声,“快……快带我呼噜……请假去……呼噜……”
白知徒用粗粝的拇指按住苏云檐此刻软绵绵的脸,慢慢揉搓,搓够了才塞到自己的裤兜里。
苏云檐就这么用两个爪爪勾住裤兜的边缘,被白知徒带着来到自己的大学。
作为一个文盲,白知徒对青禾大学这种一流大学有一种莫名的敬意,来来往往的学生都自带学霸光环。
裤兜里那个正在磨爪爪的小坏蛋除外。
青禾大学的装潢古朴典雅,带着百年书院的气息,随处可见伟人雕像和榜样光荣榜。
苏云檐趴在口袋里,悄悄和白知徒介绍自己的学校,“我和你说哦,我们学校每年都能培养出一批很优秀的科研人才,听说今年宿舍都翻新了,不过我不喜欢和别人同住,体验不了了。好像还增加了一个游泳馆,有机会去试试。”
白知徒抬头看看被树荫割碎的阳光,“你是自己考进来的?”
“当然了,我下山后就让大姐把我塞进了一所初中,我一路读到高中,最后考进来的。”苏云檐托着自己的腮帮子,“高考的时候虽然很累,但是现在想想好值得。”
没体验过任何读书生涯的白知徒沉默了一会,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人间的生活。”
他还想带着苏云檐回无名山,可苏云檐看起来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他真的能把人带回去吗?
与世隔绝是他想要的生活,苏云檐会接受吗?
“嘿嘿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本事,将来说不定也活不久,留在山上反而会增加大姐二哥的感情,到时候他们要怎么面对我的死亡呢。”苏云檐叹了口气,“再加上我更喜欢人间的繁华,就干脆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在人间生活算了。”
白知徒把手放到裤兜里,摸摸小狐狸,“我和你是完全不同的生活,我从小生在山里,长在山里,只有长久的寂寞和老道士陪着我。我没读过书,也没上过学,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苏云檐顺着白知徒的力道,被摸得东倒西歪,他听出白知徒话里的一丝没落,心里隐隐的心疼。
“我们学校还招收社会考生,你要不要来?”苏云檐用尾巴尖扫过白知徒的手心,勾/引他,“我可以做你学长啊,小学弟。”
白知徒忍着手心发痒的感觉,扯扯嘴角,“那学弟可以摸学长的屁屁吗?”
“呜嘤!”
现在屁屁就是苏云檐的敏感词,一听到这两个字就立刻炸毛,从一个顺毛团子变成炸毛团子。
白知徒哼哼,带着胜利者的骄傲往苏云檐的导师办公室走去。
苏云檐的导师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教授,虽然规矩定的比较严格,但人很好说话。
再加上白知徒用了点小手段,顺顺利利从导师那里拿到了三个月的假条。
至于三个月后苏云檐要怎么恢复人身,然后补课补考,目前两个人都没有头绪。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白知徒身上的担子已经多到不缺这一个,所以一人一狐又没心没肺地跑去摄影社参观了。
白知徒刚下山就是碰上了去采风的苏云檐,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发展。
所以摄影社对他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
青禾大学推崇全面发展,学校里设立了许多社团,一路走过来,白知徒已经看到了舞蹈社,街舞社,芭蕾舞社,还有漫画社,国画社,还有简笔画社。
在走过三栋楼后终于找到摄影社。
推门进入,第一眼是四扇精美的落地窗,旁边是无数被裱起来的相框。
有初生红日,有斜斜黄昏,有拈花静坐的少女,也有颓唐喝酒的少年。
最大的一个相框里,是一张集体大合照,标题为‘青禾摄影社勇往无前’。
“摄影社到我们这一批已经好多好多年了。”苏云檐看着这间活动室,充满感慨,“每一年招新后都会重新拍一张集体照。”
白知徒走到相框前,果然在上面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苏云檐,林雪瑶,还有白芮等人。
照片上的人青葱稚嫩,拍照的时候都在勾肩搭背,笑得无比灿烂。
谁也想不到这些人现在都已经散在天涯了。
一瞬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白知徒动动鼻子,“你这风水真差,一共才十几个社员,现在又没了三分之一。”
“……”苏云檐举起爪子,“那是个意外!意外!”
“我没开玩笑,你这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白知徒绕着活动室走了一圈,隐隐觉得不对劲,“这股味道很难闻,像死了好多好多年后腐臭的味道。”
“不可能,你别吓唬我啊!”苏云檐突然仰起头,趴在口袋里,大耳朵一抖,“不对啊,活动室平时都是锁门的,今天又还不到活动时间,怎么开门了?”
恰在此时,一阵风吹来,吹闭了落地窗的窗户,带起巨大的‘嘭’声。
苏云檐吓得一激灵,连忙从口袋里爬出来,抓着衣服一路爬到白知徒胸口,换到他胸前的口袋里。
“你不是狐妖么,怎么这么害怕?”白知徒拎起小狐狸,看他死死抱着自己的手指头。
“那是别人家的狐妖,我只是个小废物。”苏云檐宁愿承认自己小废物也不要放开白知徒的手。
“你好,你是?”
一个男声从白知徒身后传来。
白知徒转身,是一个穿着运动服,还挂着相机的男生。
男生长得眉清目秀,却有些瘦弱。
苏云檐趴在口袋里还不忘给白知徒介绍自己的朋友,“是我同学,叫李远昊。”
“你好,我是苏云檐的哥哥,他身体不舒服,来帮他请个假。”白知徒摇身一变就成了苏云檐的哥哥。
听到是苏云檐的哥哥,李远昊略略放下戒备心,“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
“我不在本地,今年刚过来。”白知徒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我们俩从小就打,所以他不愿意在外面提起我,其实我们俩感情特别好,他小时候粘着我叫哥哥。”
“白知徒!”
口袋里的苏云檐急得转圈圈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知徒凭空捏造一个粘人又傲娇的弟弟苏云檐。
他的形象!
他在外面一直是温和又内敛的好学生,现在崩人设了!
李远昊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云檐,他愣了愣,笑道:“看来你们感情真好,帮我慰问一下他,有时间我会去看他的。不过我们活动室不允许外人进来,咱们还是去外面走廊吧。”
白知徒盯着李远昊看了半晌。
李远昊不自在的摸摸脸,“我的脸怎么了吗?”
他打趣自己,“难道我刚刚吃东西没擦干净嘴?”
白知徒动了动嘴。
苏云檐顿时有种预感。
这个预感就像之前掉马一样不详。
果然,白知徒指着李远昊的脸,“朋友,你印堂发黑啊,最近可能要嗝屁了。”
苏云檐:“……”
李远昊:“……”
白知徒比出一个六的姿势,“找我帮你算算命,一卦只需要六百万。”
“你到底是什么人,别在这儿开玩笑。”被人指着鼻子说印堂发黑,李远昊脸色很难看,而且什么破卦,居然要六百万!
白知徒却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点恐慌和害怕,他玩味地笑着,“有意思,兄弟两个,还是双胞胎,嗯?”
不知道是哪个字点到了李远昊,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揪住白知徒的领子,恶狠狠道:“我不管你是谁,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白知徒淡淡看了他一眼,压住李远昊的手腕瞬间把人反压到地上,嗤笑,“上一个揪我领子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我这是为你好才告诉你,不然你觉得我会管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同学。”
“你!你都知道什么!”李远昊面部着地,蹭出一脸灰尘,“你tm少管闲事!”
李远昊平时在摄影社很沉稳,也很和善,苏云檐是在很难想到李远昊骂人的样子,于是他偷偷探出两只耳朵偷听八卦。
白知徒注意到两个耳朵尖,无情地按下去,把苏云檐按了个倒仰。
“让我来看看,嗯……家境挺富裕的,大少爷。父母是商业联姻,彼此之间没有爱意,所以对孩子也并无爱意,你们兄弟俩,你作为哥哥从小就被保姆带大,父母对你永远都是严苛要求和责骂。而你弟弟……身带胎记和先天残缺,直接就被扔了啊。真残忍。”
白知徒的态度清清冷冷,声音轻得好像要碎在风里。
苏云檐在口袋里翻滚的动作一停,他似乎记得白知徒说过,白知徒自己就是因为先天问题被父母扔掉的。
白知徒趴在李远昊耳边,“你想不想知道跟在你身边的是什么东西……”
李远昊现在就好像被眼前这个人扔到油锅里油炸,他猛地把人推开,因为过于害怕和紧张而导致面部扭曲,“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说完这句狠话,连门都没锁,夺门而出。
苏云檐从口袋里探出头来,“我有一种更加不好的预感。”
“没错,你们摄影社又要少人了。不如直接倒闭算了。”白知徒凉凉说道。
苏云檐早就知道白知徒是个什么德行,所以没和他计较,反而用毛茸茸的小爪子勾住白知徒的衣服扣子,大眼睛直接和白知徒直接对视,“我觉得你挺好的,不喜欢你的人都是眼瞎。”
苏云檐本想说‘你爸妈扔掉你是他们眼瞎’,但又觉得这么说白知徒的父母有点扣功德,便换了一种说法。
白知徒其实对自己爸妈没什么感觉,在他心里,老道士就是他的亲人。
不过看着小狐狸担心自己的样子,他觉得挺受用的。
白知徒眉间突然带上忧愁,“唉!苏苏,那你喜欢我吗?”
苏云檐嘴比心快,“不喜欢。”
不喜欢!才不喜欢!
白知徒有什么好喜欢的,不就是长得帅点,能力高点,有什么好喜欢的!
白知徒恶狠狠掐住苏云檐的小耳朵,把小狐狸重新塞到口袋里,“苏云檐,你眼瞎!”
苏云檐在口袋里哼哼唧唧,“李远昊真的有问题吗?”
“他弟弟跟在他身边,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白知徒捻了捻指尖,“没事,他死不了,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找我。”
苏云檐还是不懂这些玄学,懵懵懂懂的点头,李远昊和他关系也一般,他现在连自己都自顾不暇,更别说话都没说过几句的普通朋友了。
反正白知徒说他没事,那应该就是没事。
苏云檐带着对白知徒的盲目信任,一路从大学走到步行街。
看着步行街里随处可见的服装店,苏云檐突然想到要给白知徒买衣服的计划。
“我们去逛街吧,你也得买衣服了啊,总不能一直穿这些衣服。”苏云檐伸出一只爪爪,指向不远处繁华的步行街,“再过几天气温降低,看你穿什么。”
白知徒想了想,觉得也是,脚步一转,便揣着苏云檐迈进一家服装店。
然而他忘了看这家店的门牌,也忘了预估服装店的价格。
漂亮的导购小姐礼貌地拦在白知徒面前,笑容不减,“先生您好,本店谢绝宠物进入。”
她指了指白知徒胸口上挂着的小白狐。
白知徒和苏云檐面对面,白知徒用手比划了一下苏云檐的体积,“这么小也能算宠物?”
导购小姐耐心十足,“先生,特殊体型,也算宠物。”
“你看,我就说我们得去报个宠物学校吧。”白知徒气定神闲地摸摸苏云檐的脑壳。
苏云檐很生气,简直想恶狐咆哮,好让这两个人知道他不是宠物,而是传说中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