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一块肉放进嘴里还没嚼呢,就听见外面一阵打翻东西的声音传了进来,紧跟着就是一阵轻武器发射的子弹爆炸声。
龚云和翟福清同时透过车窗朝外面看去,一条一人长的大蜥蜴掀翻了一处灶台,正在营地里横冲直撞,士兵们正在用随身枪械对其进行射击,一名机枪手正在跳上车去操作机枪。
“现在的变异兽是越来越猖狂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袭击营地了。”翟福清淡淡的说了一句继续吃饭。
龚云也没任何担心,好歹也是希望岛的正规军队编制,要是连一只变异蜥蜴都杀不死,那这些装备不就成了玩具了吗?
果然,那辆卡车上的机枪只响了两声,那大蜥蜴就在原地跳了一下摔到抽搐起来。士兵们就跟见怪不怪一样,立刻就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各自散开去做自己的事了。
“别见怪啊,这东西本应该是交给你的。我们是那固定军费,猎杀了猎物也是归公没我们什么好处,只不过你刚刚得了变异猛犸象,这时候在有收获容易被调查。”翟福清淡淡的解释道。
“不应该吧,获取猎物不是全凭本事吗?”龚云不解的问道。
“是,不过有些时候也不得不注意,刚才那变异猛犸象本应该归救援队的,但是是你截杀了它救下了飓风小队,你又不是救援队的成员。”
“所以呢,这伤害判定权就转到了我这里。”翟福清一副你应该懂的眼神看过来。
“那谢了。”龚云明白了,肯定是刚才那变异猛犸象的伤害判定这翟福清有了偏颇。把那尸体判给了自己。如果这时候自己再有战利品入账,那就是再说自己在截杀猛犸象的过程中并没有什么消耗。
杀死那么大一头猛犸象,这么短时间之内还有力气猎杀变异兽,这摆明了就是说之前的截杀救援自己没出什么力,上面当然要调查,那不就把翟福清给带出来了吗?
“你这么干那飓风小队就没意见?”
“一般情况下猎杀小队不会和救援队争夺猎物,他们也需要和救援人员保持良好关系。这对他们来说可要比一头猛犸象重要多了。”
“他们自然也乐得送这个人情给你,我呢?为了我这队伍的安全讨好你一下,同时还能混口好吃的何乐何不为是吧。”翟福清笑道。
龚云笑笑,“翟指挥你也太高抬我了,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在我眼里变异兽也只不过是一个个钱袋子而已,只要有钱拿我自然不会放过。”
他并不想把自己表现的有多伟大,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豪言壮语。他就是为了钱,只要有了钱自己才能迅速变强,只有变强才能更有钱。这和守卫人类并不冲突,因为钱这东西是建立在有人类的基础之上的。
如果没有了人,那么也就没有了钱这个东西,没有了那些个为了钱而做出各种努力的人,钱也就不再是钱了。
“够直白,其实为了守住自己的钱,不让人类有威胁也是一条路径。”翟福清笑道。
“你这收集队平时都是这么清闲的吗?咱们这都半天了,也就只遇到个求救的飓风小队,这收集物资的数量也太少了点吧?”龚云岔开话题问道,他不想再和对方讨论钱和人类的关系了,他们之间是不大可能有太多交集的人。
“哦!一般情况下,上午都是猎杀小队寻找猎物和布局的时间,下午才是集中捕猎和收获的时间、”翟福清淡淡的解释道。
“两位长官。”一个士兵将两盘菜从车下递了上来,龚云和翟福清各自接过一盘放在案几上。
“来尝尝我们这些下等人经常吃的菜。”翟福清用调侃的语调相让。
“翟指挥,你要是算下等人那我现在也只能算个个体户了,你这好歹还有个队伍呢,我如今可还跑单帮呢。”龚云笑道。
“如今这年头就是冒多大风险就能享多大福的年代,你们这种人可是整座希望岛都羡慕的上层人士。虽然危险了点,但谁不想趁着还年轻出来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呀?”
“在希望岛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这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就说我吧?曾经也很努力想当一名猎杀者,可惜付出了很多到头来还是没那个资格,只是混了这么个指挥官,这一天天一年年的在这条路上周而复始,每个地方有几只蚂蚁都快印在脑子里了。”
“在这希望岛基地,真正能自由出入的,说到底也就只有你们这些人了。”翟福清叹息道。
“能力是上天赋予每个人不同的责任,就拿我来说,让我干你这工作我也玩不转是吧?”龚云宽慰道。
他十分清楚,在这时代能够自由驰骋天地间是每个人的梦想,然而残酷的现实将人类局限在了一个个弹丸之地,人类就宛若被神抛弃了一样,希望岛与其说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倒不如说是人类自己给自己打造的一个牢笼更合适。
“来吧,下午还有工作呢。”翟福清端起酒杯,“把这点喝完拉倒。”
“来。”龚云也端起酒杯。
就在这时候,龚云刚刚将酒杯放在嘴边,仰头喝下那杯子里仅剩不多的一点红色液体的瞬间。
一道金色的影子突然蹿进了装甲车的车厢,一把抓住同样正在仰头喝酒的翟福清将他拉了下去,在龚云的视线中一对圆溜溜的眼睛还对他扫视了一眼。
“呃!”龚云只听将翟福清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在装甲车里消失了。
“金毛猴子!”龚云猛的一抖手丢掉酒杯,精巧的玻璃杯摔在一侧的仪器上啪的一声碎裂开来,紧跟着就是一声金属摩擦声。
金属摩擦声是龚云将战刀抽出刀鞘的声音,随后紧跟着跳下了装甲车。
在营地外围方向,一只一人高的金色皮毛的猴子正前肢抓着翟福清的上衣,一张嘴正咬在他的脖子上向着远处拖。
翟福清的脖子上一股股鲜红的血正在涌出来,显然是被咬断了大动脉,一双眼睛还在朝着装甲车望。
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把人抢走了,看这意思即便是抢回来也来不及救了。龚云顿时目次欲裂,这对一名武士来说就是奇耻大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他岂不是成了整座希望岛的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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