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萧庭晏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大手一揽便将她拥入了怀里,声音沙哑而又慵懒:“无需理会,再休息一会儿。”
“不行,我听见喜儿在叫,定是出事了。”唐筠凝全然没了睡意,只想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唐筠凝执意起身,萧庭晏只能陪她起身,一同去了外面。
二人刚下楼便发现大街上围满了人,喜儿见唐筠凝来了,赶紧跑到她跟前,小脸煞是苍白,结结巴巴的道:“小,小姐,全,全是死蛇……好吓人。”
死蛇?唐筠凝似是明白了什么,下意识的看向了萧庭晏,萧庭晏也看向了她,俨然明白她的意思。
“一大早的,吵吵闹闹个什么劲啊,都扰到本姑娘睡美容觉了。”
与此同时,一道娇软柔媚之音传来,大家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馥雅扭着水蛇腰朝大家走来,她的皮肤明显比之前更加光滑细腻,整个人看起来都如返老还童般越发精致美丽。
只是看到她外表的变化,唐筠凝就知道此事是馥雅做的。
除了蛇女能引来那么多蛇,并且将其杀之而取蛇血外,应该没人会这么丧心病狂了。
“馥雅姑娘此言差矣,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发生了何事。”唐筠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神情淡然令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馥雅原本还想在她脸上发现什么,结果自然是失望了,只能收回视线,浅笑着道:“馥雅听不懂苏小姐所言何意。”
“那群死蛇难道不是你的杰作?”见她还在装傻,唐筠凝也懒得跟她绕弯子。
“死蛇?”馥雅神情一变,好似明白了唐筠凝的意思,快步走到人群中,当看到成堆的死蛇时,馥雅的脸色极其难看,怒声道:“这是谁做的?”
周围的人显然被馥雅吓到了,纷纷退后了几步,生怕馥雅会愤怒到伤及无辜。
唐筠凝显然也没想到馥雅会是这个反应,看她这个模样,好像刚得知此事,并且此事不是她所为。
如果不是馥雅,那会是谁?
纵使西凉国有蛇女,但能召唤蛇女的可没有几人,尤其这里乃是西凉皇城,敢在皇城内造次,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馥雅上前查验了几条死蛇,神情越发难看,她原本还想多看几条,但很快就有官兵前来清扫,只是片刻的功夫街道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苏小姐,此事真的与我无关,我昨日去找人下了情蛊,喝了男子几口血,这才得意保持容颜,我待这些蛇如朋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它们。”馥雅眼底闪过了一丝悲伤。
她虽是蛇女,但还是很有人性的,即便是取蛇血,也绝不会将它们杀死。
“此事若不是你所为,那馥雅姑娘觉得还有谁能做出此事?”聂影的声音冷冷传来,似乎对馥雅有很大的偏见。
早在看见满地死蛇时,他就认定此事乃是馥雅所为。
听到聂影的话,馥雅眸光微沉,冷笑道:“聂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莫非馥雅在你心中就是这般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之人?”
“难道不是吗?”聂影冷声道,看向馥雅的眸光如下冰刃。
馥雅知道聂影讨厌她,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转而就对萧庭晏和唐筠凝道:“萧公子苏小姐,我既已跟随你们前往南山,就自当会遵守约定,定不会在这时惹事浪费你们时间,此事真与我无关。”
“既然此事与你无关,那我们便收拾东西前往南山,莫要浪费时间了。”萧庭晏声音低沉,虽然不大,但却不容置疑。
再耽搁下去,只怕没事也会变得有事,西凉皇城不允许蛇女入内,若让人发现馥雅身份,他们肯定都会被留下。
“好。”众人应声。
很快大家便收拾好东西下楼,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客栈忽然被西凉军包围,带头之人更是直接走到了馥雅跟前。
“有人举报,说是看到你召唤蛇群,我们怀疑此事是你所为,请几位务必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带头的官兵道。
“既然怀疑她是蛇女,那跟我们有何关系,我们干嘛也要去啊。”喜儿不满的道,心里快要恨死馥雅了。
自从遇到馥雅,他们就没有遇到一件顺心的事,如果还要因为她耽误行程,实在太可恶了。
“你们是同党,都有嫌疑,都得接受调查。”军官根本不为所动,直接下令:“把他们统统带走。”
聂影拔剑想要反抗,然而刚所有动作就接收到了萧庭晏的眼神,无奈只能收起剑,乖乖跟着军官们走了。
很快,几人就被押入了大牢,唐筠凝和喜儿以及馥雅关在一起,萧庭晏则是和聂影关在一起。
“这是哪里来的小哥,竟生的如此俊美,比我们的太子殿下还要好看几分。”
“莫要诋毁我们太子,我们太子可是西凉第一美人呢,不过这男子确实够帅气,定不是我们西凉人,不然怎会逃得过我们的法眼。”
“可惜我此时有心无力了,若出去还能遇见公子,我定会追求公子。”
萧庭晏对面的牢房里关的都是蛇女,只是冲她们的姿态和所说的那些话就能看的出来。
唐筠凝神情微变,眸光暗沉,唇角也不由得抽搐了几下,果然只要有女人的地方,萧庭晏必定是她们讨论的重点。
好在她心大,不是易醋易怒之人,不然此刻肯定会上前大声告诉她们,萧庭晏是她的男人,让她们莫要肖想了。
倒是喜儿实在听不下去了,生气的对着那群蛇女道:“你们不要盯着我家姑爷,我家姑爷乃是有家室之人,你们已经没机会了。”
那群蛇女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萧庭晏吸引,直到听到喜儿的声音看过去,方才注意到了唐筠凝。
在看到唐筠凝的那一瞬,那几个蛇女明显被惊艳到了,但很快惊艳就被嫉妒所代替。
其中一个蛇女双手环抱在胸前,软绵绵的身子半依靠在牢门上,对着唐筠凝不屑的道:“莫非……你就是她家小姐?好像也不过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