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戈登对于李维的地狱笑话，并不是很感冒，但是为了李维口中的线索，他还是捏着鼻子说出了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
“是布鲁斯·韦恩。”
“恭喜你，戈登警长，你已经成功毕业了！”李维笑呵呵的说道，然后拿出一张纸，在上上面写上了一个地址，“这是你的毕业礼物，我想你可以去这个地址看看，不过我劝你最好带着哈维一起去。”
戈登也李维的胡言乱语，接过纸条之后，他谨慎的收好，然后便转身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他现在连跟李维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自己缺德，鬼知道李维又会提出什么地狱脑筋急转弯！
当然，虽然李维提出了地狱笑话，但是戈登可从来都没怀疑过，卡达·烬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李维。
毕竟李维的精神状态虽然跟正常人有些区别，但是根据他的观察，跟卡达·烬那种疯子，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嗯……李维疯的没有那么彻底。
……
李维透过窗户，看着戈登的背影头也不回的离开阿卡姆疯人院。
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希望你不要堕了阿卡姆疯人院进修生的名头啊……”
想来以前在他上高中的时候，校长可是就是这种心态吧。
不过不要紧，反正自己已经为戈登搭建好了舞台，也写好了剧本，就等戈登登台演出了。
刚才他给戈登的那个地址，就是乔纳森和他父亲的藏身之地。
按照他的剧本，乔纳森的父亲会用自己的生命为戈登重铸哥谭英雄之名，同时也可以将乔纳森送到阿卡姆疯人院来。
一个只有乔纳森父亲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不过，谁在意呢？
恐怕连乔纳森都不会在意这个用自己不停做实验的父亲。
……
接下来，在戈登离开没多久之后，韦恩集团的员工找上了门。
他们倒不是来找麻烦的。
而是给李维送房产转让手续的，是关于阿卡姆疯人院的手续。
昨天在布鲁斯离开阿卡姆疯人院之后，便将这件事吩咐了下去。
效率很快，今天整套手续就完全办下来了，甚至连李维都不需要亲自到场。
就像当初法尔科内直接将承接哥谭市政厅业务的文件直接办好送给李维一样，韦恩集团显然也有这样的能力。
这也算是哥谭的一大特色，那就是无论在哥谭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法律法规所能约束的，只有最底层的民众，对于上层阶级来说，那东西只是一层遮羞布而已。
随着李维在文件上签了字，从现在开始，这座阿卡姆疯人院，无论是从实际意义上还是法律意义上，都完全属于李维了！
韦恩集团的员工并没有多在阿卡姆疯人院多做停留，在李维签完字之后，便带着备份好的文件离开了这里。
对于他们来说，无论哥谭将阿卡姆疯人院如何传的沸沸扬扬，如何夸张，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想完成今天的工作之后，可以准时下班。
虽然在同一个哥谭，但是显然韦恩集团的员工与其他哥谭市民并不相同，无论哥谭如何变化，都不太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收入。
换句简单点的话来说，或许在他们心中，布鲁斯·韦恩的话，可能比哥谭市政厅的行政命令更有重量！
……
李维的一天比他预想的还要忙碌。
在韦恩集团的员工离开之后，另一个人走进了李维的办公室。
是莱斯利。
“院长，不好意思，我想要辞职……”莱斯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讲道理，莱斯利说出这话的时候，脸都在发烫。
如果可以话，她实在不想这些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
从一开始她来到阿卡姆疯人院应聘开始，李维就对她一直不错，不光工作清闲，薪水待遇也很好。
可是没办法，现在她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
“哦？是因为戈登那个家伙么？”李维笑了笑，然后耸了耸肩，“我会将你这一阵的薪水打到你的账户上。”
李维这幅无所谓的模样，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这就让莱斯利有些无法理解了。
难道李维院长早有预料？
“不用惊讶，”李维看到莱斯利脸上的惊讶之色，主动说道，“从你跟戈登在一起之后，我就知道这一天不会远了，他早晚有一天会回到哥谭警局，你也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李维唏嘘了一声，“戈登这家伙可将我们医院唯一一个漂亮的女员工拐走了！”
李维的演技很好，如果不是他自己知道，这是他早就设好的局，恐怕他自己都会信了！
显然，莱斯利并没有能看破李维演技的能力。
她看着一脸唏嘘的李维，她实在无法将李维院长与戈登口中的危险人物画上等号。
甚至李维还愿意给她结算薪水！
这样的人能是危险人物？李维简直比大部分资本家都有良心好么！
莱斯利现在想起因为戈登的话，自己对于李维院长的恶意猜测，她就越发的面红耳赤了！
我真该死啊！
愧疚之下，莱斯利脱口而出。
“李维院长，薪水的事情就算了吧，我连一个月都没有干满，我实在不好意思拿，我给哥谭警局投递了简历，可以去那边做法医的工作。”
李维假惺惺的说道，“那就祝你前程似锦，阿卡姆疯人院是你永远的家。”
越说，莱斯利越是不好意思面对李维，她只是草草的客气了两句，便跑出了李维的办公室。
……
依旧如同早上戈登离开一样，李维同样也趴在窗户上，看着莱斯利离开阿卡姆疯人院背影。
他点了上一根烟。
莱斯利也毕业了！
对于莱斯利的离开，刚刚他跟莱斯利说的，其实都是鬼扯。
毕竟，莱斯利之所以能应聘上哥谭警局的法医，就是他在暗中操作的。
与戈登这位主角不同，莱斯利只能算是李维下的一步闲棋。
如果她离开阿卡姆疯人院，就算是踏上了成为奈何岛女王的道路，只不过，离开之后，她就注定了要与现在深爱的戈登反目成仇。
如果她不主动提出离开，李维也并不介意他的医院中真的多一个心理医生，顺便可以成为让戈登投鼠忌器的把柄。
或许戈登可以小赚，但是李维永远都不会亏！
……
而另一边，戈登并不知道，他的命运甚至女朋友，都早已经被李维安排好了。
他回到警局之后，得到了包括警监在内，所有哥谭警局的人的欢迎。
没办法，当戈登离开之后，哥谭警局的人才发现，他们平时并不待见的戈登，居然能力如此出色。
他们能破的案，戈登能破，他们破不了的案，戈登也能破。
尤其是当现在面临有无法破获的案件的时候，戈登的能力终于发光发热了！
欢迎结束之后，哈维叫住了戈登。
“嘿！伙计！欢迎你回来！”哈维先是给了戈登一个拥抱。
或许在场这么多人中，也只有哈维一个人，是因为戈登仅仅只是戈登才真正高兴的，而不是因为戈登破案能力。
“伙计，听说警监给了你一个任务，必须要破获那个集体被吊死，身体器官丢失的案子才能彻底恢复警监身份？”哈维拥抱他的时候，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这案子很难搞，现在警局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要不我们想想其他的办法？”
两人松开，戈登从兜里掏出那张李维给他的纸条，对哈维晃了晃。
“暂时先不用，伙计，你先陪我去这里看看，我想这里应该有我们需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