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止只好又下床去拿了几本儿童读物过来。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讲着讲着苏静怀就睡着了。
看着歪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男人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将书收了起来。
这才重新打开手机,发现手机里面有阮苏发过来的照片。
充满了田园气息的农家庄园,院子里种了不少生机盎然的蔬菜水果。
还有在翠绿的葡萄藤下坐着静看夕阳的女子。
还有一张元良偷拍的郁辞跟阮苏的合照。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老师。”
老太太严肃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宠溺和疼爱,阮苏低着头如同被训诫的小学生。
镜头被抓拍的很好。
“看得出来老师很疼爱你。”薄行止唇角微翘,“明明在凶你,但是看向你的眼神却充满疼爱。”
“那当然了,我可是老师最得意的弟子。”阮苏很快就回了复他。“孩子睡了吗?”
看到她的回复,薄行止干脆直接弹了视频过来。
视频被接起来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阮苏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穿了一身碎花带小熊的睡衣,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可爱爱。
薄行止唇角的笑意越发满溢,“怎么穿了这么可爱的睡衣?”
“还不是老师,这是她准备的。”阮苏扯了扯身上的小熊睡衣,表情也流露出一丝无奈,“没办法,她可能还当我是十几岁的时候吧。”
薄行止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这几天对她的思念几乎要冲出胸腔,全部都凝聚在这笑声里。
他的小苏哎,怎么能够这么可爱呢?
“你老师这么棒,这么厉害,教出来了你和良神这么优秀的学生,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她?”
“那是因为我老师低调。”阮苏说起自己的老师郁辞,脸上都是骄傲。“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大美人,听说当年有非常多的富豪啊,大佬啊,都追求她。只是老师一心醉心于研究学习,所以就……放弃了自己的家庭至今未婚。”
“一生未婚?”薄行止挑了挑眉,随后说,“老师真是令人敬佩。”
“她年轻的时候好像是在航天部门工作。现在很多航天方面的开发都离不开当年她所做的贡献。总之她是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阮苏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会归隐,尤其是当年为什么她会教了母亲又教了自己。
老师身上的谜还挺多的。
不过,她也知道,不问不打听是对老师最基本的尊重。她想告诉自己和元良师兄的话自然会说,不想的话……那也无所谓。
不管老师是什么样的,在她心里恩师如母。
老师一直都是如同母亲般存在。
“什么时候回来?”随着薄行止话题一转,他的眸光也变得深幽,“这两天静怀都和我在一起生活。我们两个都很想你,你是不是在外面都玩疯了?不愿意回来?”
阮苏被他怨夫一般的语气给逗得扑赤一声笑起来,“我哪有?我在老师这里陪她两天我就回去了。飞机票都订好了,元良师兄也很久没有跟他讨论一些学术上面的问题,他还想跟我好好讨论一番呢!你急什么啊?”
她刻意放柔了声音,听在薄行止耳朵里面娇娇柔柔的,她很少这样子,偶尔来一次。
他根本就受不了,顿时后背一僵,只觉得一股灼热自小腹处往上冲。
他眸光闪烁着吞噬的光茫,“等你回来我再好好收拾你,让你隔着屏幕也勾我。”
阮苏一愣,眨了眨水眸,“我什么也没有做好吧……”
这男人神情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跟饿了三天三夜的狼似的?
“赶紧回来,不和你说了。”薄行止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看着自己已经产生了变化的身体,无奈的冲到浴室里打开了冷水花洒。
冰凉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他长吐了一口气。
再不回来,你老公我真的就要爆体而亡了……
*
h帝国京城西郊。
阮苏美美睡了一觉,早上睁开双眼的时候,有一丝的恍惚。
好像又回来了少女时期,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练功。
她是窗外的公鸡叫醒的,“喔喔喔喔”的鸡叫声不断响起。
以前老师要求她闻鸡起舞。
所以她换了练功服以后就直接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面。
捡起自己的木剑开始练功。
如同以前的千百个早晨一般。
初夏的太阳升得早,虽然只有五六点的光景,但是东边已经有了一丝金光洒到大地,也洒在了大公鸡的身上。
她在这里总共住了两个晚上。
第三天早晨来到密室前跟郁辞告了别正准备离开,密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郁辞穿着一身棉麻的衣衫走了出来。
将一个白瓷瓶交给阮苏,“这里面的药你每天吃一粒,吃三十天,看看效果如何。晚上睡觉的时候吃,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老师。”阮苏接过药瓶,心底浮现暖意。
老师总是这样,不管自己身在天涯海角,她永远记挂着自己。
“快走吧,别误了飞机。”郁辞眼底划过一丝不舍,“等闲了带孩子过来看看我,听说你收了个儿子。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但是要宝宝这种问题,也要靠缘份。也许缘份到了,宝宝就来了,你不用急。”
“老师,我都知道。”阮苏重重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庄园。
元良和她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此时的m国,一大清早薄行止就将苏静怀送回到了叶家。
他直接回了总统府,刚一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了坐到办公椅上面的总统,总统阴沉着一张脸瞪着他,“这两天不在总统府,你跑哪去了?”
“哦,在我自己的房子里,怎么了?有事吗?”薄行止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扫到总统那张脸上几乎要气炸的神情。
总统一看他这副淡漠的态度,那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认了个干儿子,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好歹还没有死吧?我魂还没走呢!你就瞒着我认了个干儿子!你认个干儿子也不问问我承认不承认?”
“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承认他,他不配!我的干孙子怎么着也得是大世家族出身,他算什么啊?我听说他母亲就是个垃圾,是个普通人!他配做你的干儿子吗?”
“啊?你怎么不说话?你闭着嘴巴哑巴了吗?”
“他算什么东西!”
总统吃吃了炮竹一样,疯狂的向薄行止开炮。
嘴巴里面讲出来的话非常的难听。
几乎将苏静怀骂得狗血淋头。
不管是出身还是家庭,还是苏静怀的生母,他没有一样瞧得上的。
“你这样子羞辱和辱骂我的干儿子,你问我的意见和想法了吗?”薄行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情也越来越冰冷。
随着总统越来越怒火高涨,薄行止的眼神也越来越如霜一般冰冷。
他轻轻启唇,说出来的话仿佛也带着冰渣,“这就你身为一个长辈应该说的话?”
“他只是一个失去了亲生父亲的孩子,他怎么着你了?你不想认他也可以,他也不需要一个只会骂人的干爷爷。”
“他需要你的认同吗?不需要!他是我和小苏认下来的孩子,只要我和小苏给他撑起一个家,撑起一把伞,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他!”
“哪怕是你,我的父亲也不行!”
薄行止站在办公室里,高大的身形无形中透出一丝压力。
他每一句话都说在总统的痛点上,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听得总统差点心肌梗塞,死在他面前。
他伸出一只手指着薄行止,“你!你!——”可是却一个字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薄行止依旧神色冷凝,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现在请你出去,还有,这是第一次,如果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辱骂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反了天了!你嚣张什么?要不是我,你能坐在这里?”总统气得几乎口不择言,他实在是被薄行止这种冷漠冰冷的态度给气炸了。“你算什么?你那个破孩子算什么?要是阮苏亲生的,估计我还能看他一眼,这下子倒好,根本就是个野种!”
在听到野种两个字以后,薄行止的脸色顿时布满阴云,“请你出去!立刻马上,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你竟然赶我出去!我是你老子,我是你爹!怎么?你想学古代的太子吗?啊?你想杀了我吗?”
总统根本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什么话都往外骂。“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手里的棋子多如牛毛,我缺了你一个,我还有千万个!”
“你不走是吧,我走!”薄行止再也不想听他的疯言疯语,没有直接一巴掌将他拍到墙上去,也不过是看在那可怜的亲生的血缘的份上。
男人转身就走,不再搭理这个如同泼妇骂街一样的老头儿。
总统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气得也追了出来。
可是薄行止走得很快,他根本追不上。
他气得捂住胸口,冲薄行止的背影破口大骂,“有本事你走了就别回来!我还稀罕你吗?”
《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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