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雪脸色一僵,她原本是想要借着不断的表露对刘工程师的关心,在薄行止面前刷新一波存在感的。
毕竟……最近这段时间她翻车了好几次。
几乎每次都是因为阮苏。
她没想到,她现在做什么都是错,关心同事也变成了错。
她心里一阵心酸,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语气中却透了一丝僵硬,“少爷,我……我就是挺心疼刘工程师的,他一辈子无儿无女,也没有结婚。这身体又不好,真的是为了我们六处鞠躬尽瘁……”
“刘工程师的贡献有多大,我自然清楚。”薄行止淡淡的说。
只是他不喜欢顾思雪一直喋喋不休的在他的耳边边上几几歪歪。
他心情原本很不错,好好的陪着老婆只差没有热炕头了。
好好的刘工程师病了,顾思雪还在这里不消停。
顾思雪终于不再吱声,悄悄的退到了一边去。
整个世界得以清净。
薄行止的耳朵也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半个小时以后,医生终于从急救室里面踏了出来。
“医生,病人怎么样?”
薄行止迈开修长的双腿来到医生面前,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关心。
“病人劳累过度,并且因为长期做实验,身体遭受到了强烈的辐射和侵蚀,所以他有长年累月的头痛病。这个头痛病一旦发作起来,就会导致他头痛欲裂,所以才会痛得昏倒。”
医生叹了一口气,“病人这种身体状况,还是要多休息才行。”
“我知道了。”薄行止点了点头,“他什么时候能醒?”
“大概明天早上吧,住院先观察两天。不仅这两天要好好休息,以后也要好好休息。不能太操劳。就是在这里住上这么几天,也是治标不治本。”
医生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薄行止的心却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刘工程师在汽车新能源的开发上面不可或缺,他也为这一顶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和牺牲。
尤其是国家电力工程上面,电力剩余价值极高,极需要转化。
如果他的身体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那么对于六处乃至整个新能源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薄行止有些头痛。
宋言悄悄的走到他身边,小声的说,“少爷……要不,咱们让阮小姐过来看看?指不定她有办法拯救一下刘工程师那破损的身体呢?”
薄行止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宋言,“我正有此意。这里留两个人陪着刘工程师,我们回六处。”
顾思雪听到宋言的话,不由的接话说,“阮苏能做什么?她上次在言聂老先生面前又是把脉啥的,还是送药啥的,她难道还真的医术很好?”
薄行止扫了一眼她,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愚蠢,越来越聒噪。
她不提,他倒是忘记了言聂这档子事。
言聂听了阮苏给的瑞蓝133号,不知道身体有没有好转一些。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拿出手机,一边带着宋言朝电梯走去,一边拨通了言聂的电话。
是言聂的那个小徒弟言道接的,“喂,你哪位?”
“是我。”薄行止自报了家门以后,就忍不住开口,“你师傅呢?”
“我师傅已经休息了,有事吗?”言道挺好奇薄行止为什么这么晚了打电话。
“他身体最近怎么样?”
“自从吃了阮小姐送的药以后,气色好了许多。”言道提到这个,心情就好了许多,“多谢阮小姐,师傅说明天想要拜访阮小姐,刚好我准备联系她,她明天有问吗?”
“明天……这你要亲自问她才行。”薄行止不能替阮苏的事情做决定,那样未免太不尊重她。
“好,我明天一早再给阮小姐联系。”
挂了电话以后,薄行止更加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阮苏帮刘工程师看一看。
*
阮苏前脚刚回六处,还没有回到薄行止居住的单栋别墅里,就接到了男人的电话。
“回去了吗?”
“唔,刚下车。你那里怎么样了?”阮苏慵懒的踩着月光,纤细的身影缓缓的走在庭院里。
“我马上回去。”薄行止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凉意,“等我。”
挂了电话以后,阮苏直接回了别墅里,然后进了房间。
忙了一整天,挺累的。
她换了衣服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准备冲一个热水澡。
薄行止进来的时候就听到浴室里响起的哗啦啦的水声。
男人不动声色的挑眉,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开始解领口衬衣的钮扣。
阮苏正洗澡,浴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她清冷的眸子朝着门口望去,就看到男人倒三角的完美身材,还有那果赤果果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肌肉均匀的分布在完美的骨架上。
尤其是那诱人的人鱼线,无一不显示着这男人那完美无缺的身材。
阮苏被这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给刺激得胸口一窒,一阵热辣的气浪直冲脸颊。
烫得她脸颊不住发烫,“你进来做什么?”
“伺候老婆洗澡,不是我份内的事情?”薄行止不动声色的微微扯唇。
这男人耍流氓的工夫真是越发炉火纯青,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欺身而来,大掌握住她的手就将她按到怀里,她下意识的后退。
身子就抵上了冰凉的瓷砖。
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
薄行止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死死锁紧她白皙的面容,那微抿的红唇,如水的眸子,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无一不是勾引。
随着他的俊脸越发逼近,两人呼吸彼此交缠。
气氛也越发暧昧。
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先吻上谁的……
一发不可收拾。
清晨的阳光洒在柔软的大床上,沉睡中的女子缓缓睁开如寒星般的眸子,长长的睫毛鸦羽般轻扇。
白皙细腻的肌肤在晨光下泛着迷离的光泽。她缓缓抬起如玉的手臂,轻轻遮住自己的眸子。
稍微一动,就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昨晚上,太狠了。
折腾得天近蒙蒙亮,两人才沉沉睡去。
阮苏有点郁闷。
这男人体力也太好了一点。
正胡思乱想,卧室的门被人推开,她就看到薄行止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样精致可口的小菜,还有一份热气腾腾的粥。
迈着修长逆天而的大长腿朝着床边走过来。
“醒了?”
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阮苏挑了挑眉,“恩。”
她拥着薄被缓缓坐起来,正准备下床,男人却突然放下手中的托盘,大踏步朝着她走过来。
下一秒,她整个身子蓦地腾空,发现自己被男人猛地打横抱了起来。
她低呼一声,一双玉臂就主动环上了男人的脖颈。“你干嘛?”
“抱你去洗漱啊!”男人讲得理所当然。
阮苏:“……”
她还没有娇弱到那种地步的情况吧。
但是,薄行止已经快步来到了浴室,她就发现,自己的牙膏已经被这男人细心挤好了。
双脚着地以后,男人就从身后环抱住她的细腰,“老婆,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可以吗?”
“什么?”
阮苏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回他。
薄行止就将刘工程师的事情跟她讲了一下。
阮苏已经洗好脸,正在涂护肤品。
听到薄行止说的话以后,她漆黑的眸子闪了闪,“等他出院回六处以后,我看一看。把他的病历复印一份给我。”
所以……这是答应了?
薄行止眼角带了一丝笑意,“我这么麻烦你,你不烦?”
“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尤其是这种栋梁,培养一个不容易。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如果真的有了意外,那也是六处的损失和国家的损失。”
阮苏又不是那种不懂什么道理的人。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好像很少麻烦我,印象中次数并不多。怎么?麻烦我你不舒服?”
薄行止被她问得胸口一窒。
“我老婆只差没有七十二变了,马甲多得掉不光。我再来麻烦你,我害怕你累着。”
“搞得跟你没马甲似的。薄大律师。”阮苏撇嘴。“我姐夫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我查到了一些眉目,你来看看。”薄行止最近都有在吩咐手下人调查谢渊的案子。
虽然总统已经派人重新调查,但是他们不放心,还是自己亲自下手更加稳妥。
阮苏接过薄行止递过来的资料,翻阅了一会儿,“案子上面的事情我不懂,你多看看,哪些对他有利。”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对他翻案洗清清白的证据并不多。”薄行止沉声道,“还需要最有力最直接的证明。”
“我已经托了宋言去联系隐秘而伟大这个组织,希望他们能帮忙调出来一些东西。”
阮苏闻言,脸上的神情有一点诡异,她想了想说,“你不用找隐秘而伟大,我……”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薄行止的手机就响了,他随手接起来,“宋言,你说。你联系上了?他们怎么说?”
“他们接了?好。”薄行止挂了电话再次看向阮苏,“老婆,你刚才想说什么?”
阮苏:“……”
新年快乐~~~~
喜欢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