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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打不过就得跑,来得晚不如来得巧

    张君临看到项於期身形一晃,要换手拿剑。

    当即话锋一转,暴喝出声。

    嗖!

    梁胜蓝再次弯腰捡起一颗石子,射向项於期的左肩肩窝。

    可是项於期早已有了准备,身体往右歪了一下,石子只是将衣服划出一道血口子,并没有让项於期丧失战斗力。

    不好!

    张君临眼见梁胜蓝还要再去捡石子,迅速把手里的烧火棍塞到梁胜蓝的手里。

    “用这个,射要害!”

    他虽然看不清梁胜蓝攻击的路线,但看得出来梁胜蓝不是想杀人,而是想逼停项於期。

    由于对方是杀父仇人之子,应该不是手下留情……大抵上,这位当猎户的梁兄,还没杀过人。

    “他来了!”

    “他要来杀我了!”

    张君临见梁胜蓝握紧烧火棍去不搭弓,没有后退,反倒前进了一步。

    一步之差对于像项於期和梁胜蓝这样的八阶高手来讲,攻击范围内的差距不大。

    但他的这个举动,无疑会让梁胜蓝更加紧张。

    “反正梁胜蓝不出杀招我必死无疑,是生是死只能赌命了!”

    把生死交付到别人的手里,张君临很无奈。

    他也并非喜欢强迫别人的人。

    只是梁胜蓝不下定决心杀人的话,等项於期杀了他再全身而退。

    梁胜蓝迟早也会死在项於期的手里!

    “我……不会让他……杀了你!”

    墨姐姐的孩子,由我来守护!

    梁胜蓝终于下定决心,眼看着距离他仅有几步远的项於期,依旧瞄准对方的要害,气定神闲地拉弓。

    搭在弦上的烧火棍还没有射出去。

    已然感知到杀意的项於期突然一个蛇皮走位后,朝着张君临所站的方向抛来巨剑的同时,一个猛子向前冲去。

    “小心!”

    咚!

    烧火棍离弦。

    在射落巨剑的同时,张君临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跑出了十步远。

    “……”

    “……”

    张君临和梁胜蓝面面相觑。

    一个不敢说对方太菜拖后腿。

    一个不敢说对方太愣被骗了。

    项於期摆明是受了伤打不过虚晃一招好逃跑。

    扔剑注入的力气有,但并不大。

    使了一成力气扔剑吓唬他们,剩下的九成都加在了脚力上,就二人对视的片刻工夫里,项於期的身影已经朝东狂奔了几百米。

    “被……骗了!”

    梁胜蓝终于回过神来,懊恼不已。

    这个时候再追上去也来不及了。

    “这个项於期可真够狗的,为了吓唬我们,都没有掉头,把我们都给骗过去了。”

    张君临不忘记给梁兄挽尊。

    梁兄在杀人和救人之间选择了救他。

    他只有感激。

    “我去追……否则……他还要回来杀……你。”

    梁胜蓝说话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但就在他刚说完前三个字时,张君临已经伸开手臂,拦在了他的面前。

    “我担心他杀个回马枪。”

    张君临可不敢小瞧任何一个敌人。

    特别是这种为了杀他,不惜扔下整个军队的八阶高手。

    说句不要脸的话。

    在没有恢复体力之前,他想和梁胜蓝寸步不离。

    “太子……随我同去?”

    “那样你不仅追不上,就算追上了我还会像刚才一样是个累赘,得不偿失。”

    菜是原罪。

    张君临无辜又无奈地比着墓碑。

    “梁兄,不如先与我一道为梁伯烧头七?”

    “嗯。”

    梁胜蓝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尽管还是很懊恼,但也只能生着闷气,一下子把所有的纸钱与金元宝全部点着。

    呼!

    火苗差点舔到张君临的脸上。

    梁胜蓝还没来得及把人拽离,有人已经快他一步出手,抓住张君临的后衣领,把人拉退两步。

    “皇弟,你愣着干什么呢,差点把自己烧到。”

    “我又不傻,还能玩火烤到自己?”

    张君临一时嘴欠,后脑勺被手掌心“轻轻”地拍打了两下,让他呲牙咧嘴,却不敢再反驳。

    长姐对他来讲可是有血脉压制的!

    “长姐你怎么来了?”

    长姐恨不得全天候呆在军营里,难道是专门来烧七的?

    有心了。

    “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像一阵风似的朝东边跑去了,想到皇弟你要来烧七,担心你发生意外,便过来看看。”

    张君缘凑近火苗,郑重其事地对着墓碑三鞠躬后,这才看向站在旁边的高大男子。

    “皇弟,这位是?”

    离着老远,她都能够感受到这个男子身上散发的压迫力。

    应该是一个高手。

    说不定还是一个七阶左右的高手。

    但是,南越国何时有这样的高手了?

    “我……我……”

    梁胜蓝低头看着那张与墨姐姐有三分相似的脸蛋,想说他是墨姐姐故人。

    可面对着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张君缘,他的话到了嘴边转了个弯。

    “我……算是墨、墨姨……的徒儿。”

    “母后的徒儿?!”

    张君缘又惊又喜,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

    满脸胡子像个野人似的,五官也比较硬挺,貌似不是母后喜欢的那一款。

    但,她倒是很喜欢这种有男子气概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窝……”

    “长姐,他叫梁胜蓝,是这位老者的儿子。”

    张君临眼见梁胜蓝被长姐问得有些紧张,深知这种心情的他,连忙把梁胜蓝的身世和盘托出。

    至于是原身母后徒儿这件事,他不知情。

    但梁胜蓝是个老实人,想来也不会说假话。

    “胜蓝胜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原来母后说的那个以后会和我一起当大将军镇守南越的男孩是你!”

    诶?

    张君临听到长姐的话,顿时两眼放光。

    这还真是母后收的好徒儿啊!

    “长姐,那你可以喊梁兄一句师兄了,毕竟你们师承一脉。”

    对了!

    张君临猛地想到长姐修习的功法不全,满眼火热地盯着梁胜蓝。

    “太子……为何,如此看我?”

    “梁兄你说是母后的徒儿,应该知道她修炼的所有功法吧?”

    那不是应该的吗?

    否则梁家是书香世家,南越权贵世家的修炼功法又不会外泄,他又从何修炼十年便能达到武者八阶巅峰呢!

    “太子,为何这么问?”

    梁胜晓十分好奇。

    张君临听到他这么反问,心中大定,一把拽住长姐的左手,塞到梁胜蓝的左手里。

    “梁兄,我将长姐托付给你!”

    “……”

    太子这是担心被项於期刺杀,开始托孤……不是,托姐了吗?

    梁胜蓝紧张地看了一眼大公主,想告诉太子“有我在,别怕”,可一激动卡了壳。

    张君缘不知道皇弟为何有此一言。

    难道是认为她年纪大了需要嫁人了,正好梁师兄是母后选中的人,长得高大威猛武功高便值得托付想让她嫁出去?

    心意她领了,可这事决定得是否唐突了?

    母后只是偶然提起过有个男孩按照她的意愿改了名字,可没提过这个男孩是为她准备的夫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