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师伯之后,孩子们再去看了一遍郝酒酒。
纤凝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小脸担忧,轻声道:“师父,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情况,放心,你既然说了凝儿适合走医修这条道路,那么凝儿便走给你看。”
放心吧,凝儿一定会救你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纤凝和夏青候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郝酒酒的房间,立马跑去郝酒酒之前搞得那间书屋里面,将之前郝酒酒写的医术,还有收集起来的一些较为稀有珍贵的医书都抽了出来。
这些书籍,之前纤凝也看过,可是学的进度很慢。
这一次,不行了。
青岚冲着郝酒酒,执剑行了一礼,随后便走出房门。
“师妹,你要做什么?”夏青候看着青岚的背影,扬声问道。
青岚的背影微微停滞,扭头丢下一句:“练剑。”
要变强啊!
要不是自己太弱,否则师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要赶紧变强。
“我打算在今年突破聚灵期。”
青岚说完之后,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师兄,我也要闭关。”鹿霄看着青岚的背影,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夏青候扭头看他:“啊?”
“我还是太弱了,得抓紧变强。”鹿霄第一次这么急切的意识到一件事情,他真的很弱很弱。
鹿霄冲着夏青候拱手:“师兄,这段时间,师父就拜托你照顾了,明月峰只有我们几个人,说实在的,虽然无厌爷爷和悬佚师叔在明月峰待了很多年,但是我能看出,他们的心并不在明月峰身上。”
夏青候垂眸,没错,师弟说的没错,确实是如此。
“所以,我们就是明月峰的砥柱。”鹿霄目光淡漠,看着窗外的天空,语气难得沉重了起来,“师兄,我们还是得支棱起来,将明月峰撑起来。”
“很快,宗门的比武就开始了,我们可不能当最后一名。”
夏青候微怔,他是大师兄,师父暂时没法料理这些事情,那么他就该支棱起来,这些事情,早该想到的。
“多谢师弟提醒。”
“应该的。”
鹿霄丢下这句话之后,便也离开了这里。
就在刚刚,他也做出了一个决定——今年突破到聚灵期。
当然,在此期间,也要学会御剑飞行。
看着各位师妹师弟离开之后,夏青候苦笑了一下,其实他也是个孩子,身高在掌门师伯的腰部左右,苦笑完了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冲着郝酒酒微微行了一礼。
“师父。”
随后,便也离开了这里。
那些医修门,在第二天果然给出了一套方案,可是上面的一些药材,都珍贵得不得了,一些灵药,年份都是几百几千年的,沐清风和夏青候看到这份单子之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就算这些药材再珍贵,他们也不会放弃的。
夏青候复制了一份这份单子,回到明月峰之后,就开始联系自己亲爱的老父亲。
当接到对方的第一条消息之后,夏父激动的声音传过来:“青候啊,为父看了那个视频了,诶呀,郝峰主实在是太勇猛了,那可是出窍期的修士啊,换成是为父,根本就不敢动手啊!”
“郝峰主呢,她现在如何了?”
夏青候深深呼吸了一口,回复道:“父亲,我正要与你说这件事情,孩儿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助。”
随后,他便说了一些郝酒酒的大致情况。
好几分钟之后,夏父才回复了他的这条消息:“只是这些?”
夏青候:“???”
什么叫只是?
不理会孩子的想法如何,夏父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所以外面传的消息都是真的了?”
“郝峰主虽然赢了,可是付出的代价都不小,但是为父觉得,那位青澜仙尊都直接掉到元婴期了,修为受损,那么丹田肯定也受了不小的损伤,往后再进一步,可是难了啊。”
这其中所要付出的精力和时间,是远远估计不了的。
夏青候一脸冷漠,决心不再理会老父亲接下去说的那些话了,直接将那份药材的单子发了过去。
“父亲,这上面的东西,你有几分把握找到?”
另一边,夏家宅子。
夏父看着夏青候传过来的东西,眨了眨眼,随后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东西啊?
他的手猛地一抖。
“青候啊,你刚刚发过来的是什么东西啊?”
夏青候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师父治伤所需要的药材。”
夏父:“……”
差点揪掉自己的一根胡子。
嘶~这上面的东西,很多东西他也没见过啊。
“父亲,师父需要这些东西。”
“我要救师父。”
夏父倒是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夏青候的这句话。
只是回复了一句。
“让为父想一想。”
夏青候:“好。”
他知道父亲会考虑,不过没关系,他已经考虑过了,父亲答应他的要求,才是最好的结果。
果然,第二天,夏父的消息传来,他这边会多加注意单子上面出现的药材。
若是合适的话,会替他留下来。
关于药材的事情,夏青候和沐清风这边都在努力着,纤凝正在努力学习着医术,郝酒酒说过,这丫头在医术和文道上面都很有天赋。
加上之前就在学习,只不过进度有些慢罢了。
这个时候,她强行逼着自己,每天都在看着医术,将宗门内的那几位医修都加上了联系方式,一有不懂的,就直接问他们。
青岚则是过着苦行僧的生活,根本就没有休息娱乐的时间。
不是修炼就是在挥剑。
鹿霄一直将自己关在那间实验室里面,那天进去了之后,就没再出来过。
四个孩子的努力,明月峰的另外两个成员都看在眼里,而白衣,这个家伙,在一年之前,就被掉回了掌门身边当差。
无厌长老看着那边,青岚挥剑的背影,背后的衣裳被汗浸湿,整个身影透露出坚毅的味道,他叹了口气,“你还想走吗?”
他的身边只有悬佚一人,对方神色复杂。
悬佚垂眸,挥了挥自己的袖子,扭头就走:“此事,还得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