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嘛?”宇智波目幽幽笑道:“八道妖王焰每一道都寄宿着八岐大蛇本身的真我意识,这也是吞噬驾驭这些异火的最大考验,若是能够压制它的意识便能盗用它的力量,若是不能,呵呵……那就会被取而代之,八岐大蛇的八颗首脑之一,就会借着贪婪的人类之身死而复活!”
宇智波目看向柳生夕雪戏谑地说道:“他的确很强,无论是修为还是心境、精神上,所以他能驾驭那火焰,能压制八岐大蛇的意识,但我刚才用自己的瞳术给他的意识下了一道强力禁制,现在他的真我,陷入了沉睡,那么八岐大蛇的那颗首脑的意识会怎样呢?”
“会趁机鸠占鹊巢!”柳生夕雪惊悚道。
“bingo,答对了!”宇智波更是得意地拍拍手道。
就在说话间,寄宿在流川焱识海深处的妖魔已经复苏,他直接反噬了流川焱,占据了他的主身。
八岐大蛇的首脑之一,感受此刻占据的主身,顿觉舒畅无比,忍不住地仰天大笑道:“啊哈哈哈!我八岐大蛇又回来了!愚蠢的人类,你们将为自己的贪婪付出惨重的代价!”
但还没等他笑得多欢,柳生夕雪直接从石俑上飞身下来,手中絮雪凌空斩出一道酷烈的刀弧!
刀锋之上通透纯粹的刀意和刀气凝成一线,只在斩敌瞬间释放!一刀之力可轻可重,轻则杀人于无形,重者切天斩地不在话下!
那“流川路”虽然刚刚复苏,但身手却是丝毫不慢,手中妖刀也如行云流水般舞转起来,架开刀势,直接格挡住了柳生夕雪的这一刀!
轰的一声,整座棋盘都暴震了一下。
一刀未果,两人心有灵犀般,猛地向后方疾退了数百步出去。
“流川路”阴恻恻地笑道:“小姑娘你身上的气息……是那可恨的须佐之男命后人么?真是好事成双,刚醒来就有仇人的血脉祭品送上门来!”
柳生夕雪怒道:“赶快将流川路的身体还给他,你这妖魔鬼祟!”
“嘿嘿。”“流川路”闻言阴笑道:“还给他?怎么可能!以后这具躯体就是我的了,我要回到东瀛,杀光你们这些须佐之男的后裔血脉,把你们一个个吞掉,再恢复到我最鼎盛的时期,把整个东瀛再次变回我们肆意作乐的妖国!”
“妄想!”
柳生夕雪大怒,正欲降妖除魔之时,宇智波目却是不咸不淡地开口了:“啧啧,好大的口气啊,你以那十不存一的力量,也敢妄谋大事?”
“流川路”嚣张道:“你也是那须佐之男命的后人,嘿,好事成三,送了一对祭品来!”
“啧啧,井底之蛙……滚回你的位置去!”宇智波目不仅感慨,更是不屑,一个死了两三回的千年老妖了,是有些落伍了,看不清时局变化了,还以为自己身处那个群魔乱舞的时代,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全盛时期的大妖王。
下一刻,马位石俑笼罩的那道光柱登时伸出了一道红色大掌,直接将他抓了回去,纵然是八岐大蛇的首脑意识之一觉醒,占据流川焱主身后,大约恢复到了出神境界无敌的层次,却也丝毫不能反抗生死棋禁制,直接被那大手抓了回去,按在马位石俑之上。
“这是什么,什么奇怪的禁制,我竟丝毫不能反抗!”“流川路”挣扎着叫道。
宇智波目淡淡讥讽他道:“别嚎叫了,我引你见几个故人罢。”
旋即,他结了个手印,施展了个召唤法决,登时双象和马位之上出现了三道法阵,法阵之中三具棺椁缓缓浮现出来。
三具棺椁被超凡精金制成的锁链重重束缚,棺椁周身贴满了镇妖驱鬼用的黄符,更有玄品符宗用心血撰下的一道青色符箓,作为镇厌符图的中枢。
可见棺椁之内困缚的是何等邪戾的鬼物!
符箓分五色,金、银、紫、青、黄,其中后四种分别对应着黄玄地天四大类色的符箓,而金色符箓是只是有封王或圣人那种高不可攀的究极大能才能施展。
而绝大多数凡人符师和超凡符师,一辈子都只能在黄符一道中兜兜转转,甚至穷其一生连黄符的真正威能都难以窥见一二。
双方阵营的众人见状,均是一惊,而“流川路”对同类的气息感应最为敏锐,他怔怔惊骇道:“是他们三个?”
“开。”宇智波狡黠一笑,一拍手,三具棺椁中心的青色符箓直接被凌空揭开,超凡精金铸成的锁链也旋即松开棺椁。
登时,三具棺椁便溢出了冲天的妖气!
然后三具棺椁同时爆开!
“桀桀桀桀……”
一阵如同鬼泣般的猖笑声从先声夺人般地,那三具棺椁爆开的地方传来。
而后,三个在场东瀛人士无比熟悉的鬼物形象便降临当场!
草薙幸村目睹其中一只鬼物,顿时双目凶光毕露,厉声怒吼道:“玉藻前!”
柳生夕雪同一时间看到另外两只鬼物,面色也是变得冷酷起来:“乌天狗……还有酒吞童子!”
听到草薙幸村的怒吼,那三只鬼物中,长着九只雪白狐尾,有祸国殃民之色的妖魔女子,登时便向对他抱有敌意的草薙幸村抛了一个媚眼。
她低声娇笑道:“嘿嘿……想不到这世间光阴过去千年,还有世人记得奴家的风采呢,真是荣幸之至啊!”
在这头妖魔女子看向草薙幸村的瞬间,他没来由地心中色心大动!
恍然之间,身边竟有数不清的妖娆女子,围着他极尽挑逗献媚之举。
她们个顶个的都是这世间的绝色女子,有丰乳肥臀的俏妇人,有罗舞旋旋的胡姬女,有火辣似焱的魔宗妖女,也有冰山孤立的高岭美人……
此刻,她们无论是凡是仙,都放下了自己的一切矜持和仪态,极尽自身狐媚天资,在那里扭腰摆臀,搔首弄姿,面目举止之间满含春意荡采。
她们乌发乱洒,胸雪横舒,赤身裸体地贴缠在草薙幸村的四肢百骸间。
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粉臂雪股,莹莹生光,纵然是定力高绝、心死如枯的老僧,也很难在这般春色攻心下仍能幸保不失。
草薙幸村毕竟是入化境界中的老牌修士,若是玉藻前仍是千年前的全盛时期,他中此幻魇,必会深度沉沦其中,反抗不能,断无幸理。
但此时的玉藻前与千年前相差甚远,只大约恢复了出神层次的实力,却是无法奈何入化大修士什么。
“该死的……妖狐……喝!”
草薙幸村纵声大吼,声浪如狂潮涌动,登时这虚无的春色幻境被震碎,他从中挣脱出来。
君莫笑目睹这一幕,不禁心中感喟道:“好厉害的幻术,这草薙幸村已然是踏足入化境后期许久的天人大修士,而对方不过堪堪复苏归来的出神层次妖修,却能以下克上,这般致幻于他,甚至他挣脱那幻境都如此费力,东瀛的妖王倒的确不能小觑!”
那祸国殃民的绝色妖狐华服款款,乌发飒飒,杏眼含媚,幽幽道:“桀桀,了不起,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挣脱奴家的幻境,草薙家总算出了一个有本事的人,不似千年前了,彼时奴家位尊天皇之侧,你们可被奴家戏耍的紧呢……桀桀桀。”
草薙幸村大怒斥责道:“住口!若非你这头妖狐迷毒黑羽天皇心智,并趁机祸乱朝纲为非作歹,天皇陛下他岂能变得那般暴戾多疑,薄情寡义,滥杀朝中忠良,最后乃至招来身死之祸!”
“桀桀,不错,是奴家做的又如何?”那绝色妖狐闻言不屑地嗤笑道,“那黑羽小儿,空有一身神魔隔代血脉,却是庸弱无能之辈,不过投胎投的好,靠着你们这些白痴给他帮扶着江山社稷,才得了个庸君之名!他都能做天皇,我玉藻前有何不可?可恨你们这呆傻的草薙一族和那平等院一脉的阴阳师联合施展诡计,于大庭广众之下骗出了我的真身,让我取而代之的计划一朝落空,真是可恨之极!”
草薙幸村厉声道:“草薙一族至死与你玉藻前不共戴天!”
龙星浅草目睹这一幕,也是心中生寒!
他的父亲龙星照在年少时,只是幕府将军麾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得将军赏识而一路高升。
但因为幕府将军因为玉藻前祸乱朝纲而直言忠谏,导致他被玉藻前记恨,被残忍地株连三族,与他有关的官员都被迫害地很惨,不是被流放蛮荒之地,就是断手断脚,刺面割鼻。
他父亲因为与将军的关系一度被流放到偏远蛮荒,在那里足足过了十年左右,幸亏得到草薙一族故人的援护,这才得以返回圣山之岛,在军队中韬光养晦。
而后龙星照与草薙一族、平等院一族合谋,推翻了玉藻前的统治,并由他亲率大军以讨伐玉藻前为由,拉开了攘夷大战的序幕!
龙星照也是因为攘夷和平乱有功,才得以荣登将军大位。
龙星浅草不敢置信地看向远处将位石俑上的弟弟,宇智波目。
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他们两个人间的争斗,不应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去泄底肆理地祸害天下苍生。
但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如今的宇智波目,已经完完全全沦为了一个狠戾无情的军阀,他为了称王称霸,可以踩死任何人,也可以去和任何人狼狈为奸,哪怕那个人曾经是他父亲的死敌!
龙星浅草声音凛寒,发动感应道:“目,你可知你做了什么?”
作为幕府将军,他的境界修为自然也是不俗,已臻至出神境界,但与宇智波目相比却是远远不如。
但这并非他天资不足,在少时他和宇智波目皆为龙星照认为是他生平仅见的天才兄弟。
之所以龙星浅草进境缓慢,是因为当年他与宇智波目大战时,被他暗害,中了宇智波一脉中一道奇诡之毒‘千足之虫’。
那奇毒似乎是蛊虫之属,状如千足蜈蚣,入体之后蚕食了龙星浅草大半的奇经八脉,导致他差点了沦落为无法修行的废人。
幸得平等院的高僧窥见端倪,这才以秘法制住了那蛊虫,但即便是倾尽平等院一族秘法,也未能取出那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