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与好友狐生的通话之后,辛游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快,他便进入了时缓状态,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在碎星域,千里追踪权限同样可以使用,只是,它的精度,比起那些下层基地来,要低了太多。
在碎星域之中,千里追踪权限的精度,是半径一亿公里的范围,这么大的一个范围,甚至可以在宇宙深空之中,囊括进去十几个中、小型位面了。
这是辛游通过询问智能助手,所得到的信息。
辛游觉得,之所以会这样,应该与碎星域之中,所存在的那些圣者有关联。
毕竟,碎星域里面,所存在着的,不只有贤者级天选者,还存在了不少的圣人。
圣人比起贤者来,各方面都能够完爆对方,如果千里追踪权限的精度再高一点的话,那么在碎星域之中,圣人不就是想杀谁,就杀谁了么
在没有了天道基地提供庇护情况下,贤者级的天选者,又该如何逃过一名圣者的追杀呢
这不符合天道所奉行的天衍四十九,给人留一线的理念。
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况,天道将千里追踪权限的定位精度,降低到了半径一亿公里这种夸张的程度。
那么在这碎星域之中,到底是谁开出了高昂的价格,在暗中悬赏我的具体位置呢
几乎是在下一瞬,一个名字就在辛游的识海之中,浮现了出来。
石漠石兴武的爷爷石漠
辛游晋入碎星域才不到2年,一直都在潜心苦修,猥琐发育,默默无闻,没有动手杀过任何一位天选者,也从未得罪过任何一位天选者,在这种情况下,那位在暗中开出高价,悬赏他的人,只可能是石漠
毕竟,石漠是从神魔墓地里走出来的,辛游可是在神魔墓地里杀戮过不少尸煞怨魂的,他与神魔墓地之间,是存在了血海深仇的,再加上石漠的孙子石兴武,也死在了他的手中,他们之间的仇恨就变得更深了。
石漠有一万个杀死他的理由
身为圣者的石漠,也绝对有杀死他的实力
这一点,辛游其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
算算时间,哪怕石漠再是潜心苦修,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会儿也应该得知了孙子石兴武被杀,以及他辛游晋升碎星域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在暗中悬赏他辛游的具体位置,再对他展开追杀,倒也在意料之中。
想着这些的时候,辛游眉头微蹙,脸上的表情却颇为平静。
在初步掌握了时间之道的力量后,他对自身的逃跑能力有自信,他对于自己的探查能力,也非常的有自信,即便那圣者石漠,真确定了他的位置,前来追杀他了,他也有相当的自信能够逃出生天。
话虽如此,但生性谨慎的辛游,仍然决定离开这里了。
他在这里待得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是时候离开了。
辛游将小红龙唤来了身边。
“什么离开这里,咱们待在这里不是好好的么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小红龙一脸的不情愿。
但是,当辛游将事情如实相告之后,小红龙当即就变了脸色:“此地不宜久留走我们马上便走赶紧离开这里”
辛游也不迟疑,当即就拉着小红龙一起,化虹飞向了高空。
动用了时间一道力量的辛游,速度快得令人发指,没过多久,他们生活了大半年的火系位面,便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缩小成了一个黯淡的小红点。
碎星域真的很大很大,比起星辰海位面来,要大了太多。
辛游带着小红龙一起,时不时动用时间一道的力量,花了整整10天的时间,跨越了数亿公里的距离,降临在了一片全新的位面之上。
这是一片比起之前的火系位面来,要大了数倍的中型位面。
位面之中,既有一眼望不到边的海洋,也有被林木所覆盖的莽莽山林,在位面的边缘区域,更是一番冰天雪地般的景象。
在这个位面之中,存在了属于人类的村寨、城池、甚至是国度。
只是,辛游并不打算与这些原生人类有什么交集,在降临这处位面之后,他便在那绵延起伏的莽莽山林里,在那不起眼的山脚下,深挖山壁,为自己开辟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府。
“龙帅,你可悠着点,就维持着你的人类形态,千万不要化出你的本体来,你的本体实在是太大了,也太醒目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逃命,不是在旅游”辛游在挥舞手中短剑,开辟洞府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了小红龙几句。
小红龙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这些还要你说,辛游,我有这么蠢么”
在这里,辛游继续他的潜修。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高山的山石上,通过神识,通过天眼通,扫视四面八方,感知着密林深处,那些蛇虫鼠蚁的活动,每当有山风吹来时,他会用耳朵去聆听风的声音,用双眼,用神识去感知树木枝叶的颤动。
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在以这种方式,在体悟着大自然,在感悟着属于他的时间之道,就像是盲人摸象一般,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尝试。
一些时候,他甚至还会换上这里原住民人类的服饰,悄无声息间坐在人类城池之中那最为热闹的集市之中,一坐同样也是一整天。
至于小红龙,他还是很理智的,自降临到了这个位面之后,他自始至终都维持着他的人类形态,从未化出过他的本体。
辛游在潜心苦修,努力感悟着时间之道,他却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一天到晚的,就是躺在辛游所开辟出来的那处简陋洞府之中,除了啃辛游为他购买的那些火系灵果之外,就是睡觉。
一个月下来,他整个人又往外胖了一圈。
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百无聊赖的小红龙,开始学着土拨鼠,打起了地洞,他想要看一看,在这个位面的地底深处,究竟存在了什么。
辛游见此,倒也没说什么,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