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还是种洌开口说道:“其实说起来有些惭愧,我们三个这一次前来是希望来求官的,还希望秦参政不要笑话我等便好。”
“求官?”秦桧对他的目的倒是觉得有些惊讶。
“是的,我们三个来求官。”种洌再次说道。
“如此说来,倒是奇怪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参知政事,又不是吏部之人,之前和你种家也没有任何的联系,如果你们想要求官的话,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了?
就算你们想要求官,也应该找之前的主战派的李纲李相国,想必他和你们种家应该更加熟悉一些,老种经略相公跟李相可是好友,你们为何要来找我,这让我觉得甚是奇怪。”
“秦参政可知当年曾经由李相主导,对金国进行过一次劫寨之战。”种洌问道。
“你说的是姚平仲当年劫营的那一次?”
“正是。”
“当时虽说是由李相进行主导的战斗,但是伯父当时也有非常大的责任,因为这一次的事件,伯父成为了替罪之羊,李相也从自己的位子上退了下来,因为当时的舆论实在是太大,所以从此之后,李相跟我种家再没有任何的联系,估计也是怕受到牵连。”
“原来是这样,但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来找我呢?”
“虽说秦参政一直被人误解为议和派,但是有诸多将领都是由参政亲自提拔,由此可见秦参政实际上,并非真正是议和派之人,是可以值得我种家托付的人。”
“你果真是如此想的吗?”
“果真如此,我种家之前世代为将,现下正值国家危难之际,我种家自然应该为国出力,不应该袖手旁观,所以我种家上下希望能够重新得到领兵的机会,并且为国效力,这是我种家之夙愿。”种洌慷慨激昂的说道。
“你种家之前乃是西北军栋梁,只是不知道现在你种家还有何人?”
“除我堂兄弟数人,下一辈尚有二、三人能够当得重任,过不几年陆续还会有晚辈十余人可以出仕,另有部将十数人,本部人马三千之数。”种洌说道。
“只是三千人马是吗,似乎有些少了。”
“秦参政,我总家现在虽说只剩三千人马,但是为国效力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还希望参政不要有任何的怀疑,就算是为了国家流尽最后一滴鲜血,我种家也会为了大宋战斗下去。”种彦崇大声说道。
“说得好,我要的就是你们种家的这一股气势,如果说种家真个可用,我绝对会想办法帮你们种家,重新得到你们该有的地位,我想之前折家的事情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
“是的,我等知晓,就是因为有之前折家的事情,所以我们才会过来请求秦参政的。”
“你们种家倒是消息非常的灵活呀!”
“参政见笑了。”种彦崇说道。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秦桧问道。
“这个我等实在是不知。”
“你们就当我是怕死吧!”
“啊!”
“只有将更多有能力的,并且愿意为国出力的将领,真正的推上主将的位置,把他们放在最前线,才能够真正在最后跟金国达成均势,甚至是战而胜之,也只有能够将金国击败,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不管之前各个派系,说什么,做什么,议和也好,主战也罢,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希望能够在金国的强势面前,能够继续的安然生活下去,我也非常怕死。”
“所以包括之前的折家军,包括之后的几位年轻将领,包括这一次提拔起来的年轻驸马,都是勤参政力主提拔起来的,这些我们都明白,所以我们才前来找参政。”
“种家之前面对西夏之时所向披靡,乃是西北闻名之将门,这一次如果说能够重新将你们扶植起来,你们可否能够做到你们祖上曾经达到过的荣耀。
我是说也会让你们到时候出镇河湟一带,毕竟金国人现在需要处理,但是与西夏,还有吐蕃、羌塘之间的关系同样非常的重要,一切需要有人去处理,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
“我等愿意。”
“种彦崇年轻有为,也是种家年轻一代之翘楚,我有意将之引荐进入枢密院之中任文职,也算是为你种家嫡系留一后人,老种经略相公一生为国,我绝对不可以让其无后。”
“参政,我有意去出镇……”种彦崇似乎对于这个建议非常的抵触,他有自己的想法。
“多谢秦参政美意。”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种洌竟然拦住了他,并且先感谢秦桧的好意,种彦崇对于自己的这个堂叔的表现非常的不理解,
历史上的种彦崇死在了与金国人的战场上,虽说奋勇作战,展现了自己种家之人的风采,但是,却使得钟家的嫡系不可避免的直接消亡掉了,而种师道的另一个孙子种彦崧则早夭,种彦崇是种家嫡系唯一的继承人,至此种家嫡系绝后了。
在绍兴年间,朝廷为了表扬种家的功绩,令种师道之侄种浤奉嗣,算是为种家的嫡系留下一点血脉。
如果说种彦崇能够活下来,那么种家的嫡系也就能够保留下一根根苗,至少不至于使得种师道这一支绝后,这也是历史上朝廷给种师道找一个继承人的原因。
秦桧是一个来自于后世的穿越者,他非常的佩服这些民族英雄,对于这些忠良之后,他可是非常看重的,同时他也不希望出现忠良绝后的事情,所以他这么做,至少能够保证种家能够有一个苗裔,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
“至于你们种家,我会想办法将湟州重新还给你们种家,这位黄友将军……”
“末将只不过是种家部将,无甚能力,行军打仗也不在行,武艺上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只是希望能够一直在种家的麾下,当一个小的部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