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二陛下的讲述,李承乾才明白自己与这个窦孝德到底有什么过节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记忆里明明与这人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他怎么就敢撸起袖子跟自己这个太子硬刚――哪怕他窦家是仅次于五姓七望的世家,可他李承乾也一点也不比他差啊
现在明白了,合着三年前在李二陛下的生日的时候,自己“一不小心”把人家的子孙根给弄坏了
想想看,窦孝德可是自家姑姑襄阳公主唯一的儿子,窦家窦诞这一脉唯一的男丁,也是仅有的子嗣,这子孙跟坏了这就是断子绝孙啊
“当时还是父皇出面才将此事压下去,朕也一直感觉愧对舅父和襄阳,所以一向对窦家多有宽容。此次知道是那孩子要报复你,也就不好插手此事”李二陛下说出了自己不插手李承乾和窦孝德事情的缘由,然后问道,“现在你还要抓他吗”
李承乾沉默片刻,抬头脸色坚毅的道:“抓”
李二陛下认真的盯着李承乾看了看,然后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处理此事,只要有理有据,无论是何人,都不必顾忌记住,你是朕的儿子,是大唐的储君,是太子”
说完从腰间拿出一块金制令牌扔给李承乾,而一旁的房玄龄等人,看到李二陛下扔出来的令牌,脸色都是变了变,李恪更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李承乾倒是认得这块令牌,不过他压根对这东西没有太多的概念,直接揣到怀里,道:“是,儿臣记下了,谢父皇”
“好了,去吧”
离开两仪殿,李承乾直接来到百骑司的驻地没错,李二陛下给李承乾的令牌正是调动百骑司的令牌
这也是房玄龄等人及李恪惊讶的原因,要知道百骑司除了李二陛下之外,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哪怕李二陛下他老爹都不行李二陛下也从未将百骑司的调动权利交给过任何人,即使是在几年前玄武门事件时,这块令牌都一直带在身上,没有交给长孙皇后等人
李承乾要想执行接下来的计划,将窦孝德抓起来,普通人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对方可是公主的儿子,只有百骑司能够毫无顾忌的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
这也是李二陛下将百骑司的调动令牌给他的原因所在
“拜见太子殿下”
“侄儿见过独孤叔叔”
来到百骑司驻地,作为主官的独孤恽的父亲独孤一方还是很热情的出门迎接,但是就如之前所说,李承乾这个太子走到哪,在别人向他行礼的同时,他也得跟人家行礼,而且还是子侄之礼
“殿下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李承乾也不废话了,直接道明自己的来意,“所以,希望独孤叔叔派些人随我一起去捉拿窦孝德”
“陛下未曾下令,恕嗯这是”独孤一方刚准备拒绝,李承乾便将李二陛下给他的令牌拿了出来,独孤一方看到令牌,先是一愣,然后脸色有些奇异的看看李承乾,道,“殿下稍等片刻,臣这就去着急人手”
“那承乾先谢过独孤叔叔”
再次离开皇宫时,李承乾身后已经跟了上百名百骑司人员,一个个面无表情的跟在李承乾身后,沉默的前行。
李承乾也没有再做其它耽误,直接带人向着皇城西侧的襄阳公主府而去
而此时,在襄阳公主府内,窦孝德正在与父母一起吃饭,席间父子二人不免又再次聊起了关于李承乾的事情。
“德儿,李承乾的事情你处理的如何了”
“父亲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妥当,不会牵扯到咱们家的不过元臣他们父亲没有办法了吗”
“唉前几日陛下特意召我入宫,说是商部即将设立,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准备任命为父为商部侍郎陛下这是在警告我啊”
“嗯怎么会是警告呢陛下这明显是在退让啊”
“呵呵,为父有几斤几两自己很清楚,而且遍观朝堂,除了柴邵之外,又有哪个驸马能够有实权的陛下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向我表达一个意思――凡事适可而止,皇家毕竟是皇家”
窦孝德沉默了,而一旁的襄阳公主则是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的埋头吃饭。
就在这时,下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公主,公主不好了”
襄阳公主皱眉问道:“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启禀公主殿下,太子带着百骑司兵卒上门,说是要带郎君回百骑司问话”
“当啷”
“什么”
“李承乾”
一家三口完全不同的反应,襄阳公主听到百骑司三个字,脸色瞬时煞白,手中的碗筷也直接摔到了地上。窦诞则是面色巨变,满脸震惊的站了起来,至于窦孝德则是咬牙切齿的叫着李承乾的名字
还不待他们彻底反应过来,李承乾已经带着百骑司兵卒来到了三人面前。
扫视一圈,然后走到襄阳公主面前,躬身行礼道:“侄儿承乾见过襄阳姑姑”而后不待对方回应直接起身后退,对于窦孝德父子压根理都没理
他李承乾也是有脾气的,以前只是对他那些产业下手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人命都搞出来了,他才不会再给窦孝德什么好脸色哪怕自己以前的“过失”让对方成了太监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