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十两银子?”听到陈继的话,那个老者吃惊的看着他,“你知道五十两银子在这里可以买十亩地了,你可真敢要价啊!”
陈继面带微笑,“这位大人,您应该知道,宋朝的顶级御酒流香酒在黑市上可以卖到五十两黄金,还有价无货,我们CD府路的酒可是比流香酒还要好喝多了,价格也比它低廉很多,算得上物美价廉了。”
看到对方有点犹豫,陈继笑了笑,“今天是第一天,我们特惠价是五十两银子,从明天开始,每一瓶定价为一百两银子,而且,不瞒你们说,我们这次带来的不多只有三车而已,名贵的酒酿制起来总是很麻烦的。”
陈继一副无所谓你爱买不买的样子,让那个老者极为不爽,不过等他回过头来看到自己桌子上的宾客的表情,心里就犹豫了,那些宾客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喝到这种美酒的欲望,一个个的直勾勾的盯着陈继这桌,而且,这次宴请的宾客里面还有一个他不敢得罪的人。
“好吧,那给我来一瓶。”
陈继很爽快,接过银票简单核对了一下,就扔给了对方一瓶,那个老者心有不甘,“你们可真是强盗!”
老者拿过冰璃酒转身回到了自己桌前。
“各位,这瓶酒据说是来自大宋CD府路的冰璃酒,请大家品尝一下。”
“哇,这酒好香醇啊。”坐在桌子上座的那个贵族嗅着杯子里的酒,脸上满是享受。
老者陪着笑,心里却在滴着血,这可是五十两银子啊,一口就二两啊。
酒刚入喉,只听桌上一人大叫一声,
“好酒!”
坐在上位的那名权贵,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惊,继而又是一阵惊讶,那种享受的表情显得极为夸张。
“天上之酒,真乃天上来的神酒啊,想不到在这世上还有如此好喝的酒,来,再给本王斟满。”
众人一阵惊讶,要知道喝酒的这名权贵可是西夏亲王拓跋野,是当今西夏王拓跋德明的亲叔,身份极为尊贵,按照道理说拓跋也喝过的名酒多了去了,不应该如此的表情啊。
难道这酒真的那么好喝?
众人见拓跋野这么讲,也略微迟疑的将杯子的酒倒入了自己的嘴里。
这一倒不要紧,整个一桌子的众人只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喉咙里一直流淌在胃中,身体里升起一种春意盎然的感觉,十万个毛孔在这一刻好像被全部打开了一样,舒坦!真是太舒坦了!
拓拔野激动得站了起来,看到陈继等人,立刻推开椅子朝着他们走去,“小伙子,你们这还有多少这种酒。”
“尊敬的大人,五十两银子一瓶。”陈继站起身,礼貌的回答。
“好,五十两银子一瓶是么?我全部都要了!”拓跋野哈哈大笑起来。
对于嗜酒如命的拓跋野来讲,遇到这样的好酒,花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
不过,听到他的这番话,酒楼里其他人则有些坐不住了,老实说,五十两银子的价格在平常老百姓那里确实无法承受,但是这些西夏贵族有钱啊,虽然价格上是有那么一点点小贵,总体说来其实也不算什么。
见到拓拔野如此深情,此时此刻,他们也突然想品尝一下这种来自CD府路的冰璃酒了。
毕竟刚才酒瓶打开的那股酒香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这要是都让拓拔野包了的话,那自己还喝什么啊,可是他们又不敢公开得罪拓拔野王爷,一时间反而踌躇了起来。
陈继见拓拔野到来,也赶紧起身,“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真想不到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拓跋野王爷啊,小人来自CD府路的张记酒铺,临幸前掌柜有交代,给小人这里一份名单,上面有您的名字,免费送给您一份,。”
“还有,”陈继瞥了一眼周围的人,那些人脸上一个个郁闷之极,满是没有买到冰璃酒而流露出的不甘。
“拓拔野大人,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宣传一下CD府路的美酒,因此带来的酒不是很多,但今后小人保证还会带来更多的酒,这次呢我们先卖给您一些,至于其他的您看是不是也给别人一个机会呢?”
陈继此次前来的任务是到西夏卖酒,但他是个精明的人,喝的人多了冰璃酒的销路才会更大更广。
拓拔野很欣赏的看着眼前陈继,不急不躁,办事得体,不会为眼前的一点利益所动摇,不过,他更好奇的是陈继背后的主人,做事得体大方,与他从未谋面,竟然会知道他的名字主动示好。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拓拔野点了点头,今天能喝到这样好喝的酒对他来讲已经很满意了,还有刚才陈继的那一堆话捧得他舒舒服服的,受用之极。
里拓拔野这边才走,其他桌子上的人立刻就围上了陈继,将手里的银子和银票纷纷往他的怀里面塞。
“给我拿二瓶酒,给这是一百两银子银票。”
“给你一千两,我要二十瓶酒。”
“我要二十瓶……”
“混蛋,挞儿,你一下要二十瓶,别人怎么办,做人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喂,那个谁,还有酒没,给我拿五十瓶……”
……
裴定方,原皇城司北大营三军第六营第五都士兵,和陈继一样,也在北征中立下功劳,现职为都头。
最开始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在北大营混混曰子,攒点小钱等退役的时候,购置几亩良田与家人享受天伦之乐。
但是他的命运从王靖来的那一天就开始改变了,先是莫名其妙的随着北征今军出征雁南关,莫名其妙的立军功,本来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结果又来到了CD府这个边陲之地,原本他以为要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呆一辈子了,没想到却被王靖调到了张记酒铺,又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名带队商人。
裴定方从来没有过经商经验,从一名普通的都头转变成为了一名商人,自己的老上级成了自己的老板,说实话他开始很不适应这种身份的转变。
裴定方当时在一排挑选出来的人中,王靖就站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告诉他们,“一人充军,数口之家得以全活,你们曾经用你们的行动,证明了你们的价值,替国家效力,养活着家人,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军人,不再是大宋的军人了,你们将拥有新的身份,将在另一个战场上继续履行军人的职责,你们遇到的困难将难以想象,甚至比战场还要残酷,包括死亡,但是我向你们保证,你们的人生将不再寂寞,将会打开新的一扇窗户。”
最开始,裴定方并不理解王靖话里的意思,说实话,没念过一天私塾的他,连“寂寞”怎么下笔都不知道,不过他最近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膨胀了。
裴定方现在就在辽国的上京临潢府,就在刚才,据说在上京连辽景宗都要让着三分的耶律休哥,醉醺醺的拉着他的手,死活让裴定方再多卖他几瓶冰璃酒,等达成心愿后,又心花怒放的搂着裴定方的肩膀亲切的走了出来。
耶律休哥是什么角色,他在临潢府跺跺脚,城墙也得震下一层土来。
旁边人一脸诧异,什么时候这个卑贱的宋朝商人和高贵而又伟大的耶律休哥大人成为如此要好的朋友了。
喝着三百两银子一瓶的酒,吃着辽国最顶级的烤全羊,住着最好的酒楼,享受辽国贵宾级的礼遇,裴定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感觉自己每天都活在梦里似的,好想放开嗓子唱一首歌: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独自在顶峰中冷风不断的吹过
我的寂寞谁能明白我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躲在天边的她可不可听我诉说
我的寂寞无尽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