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方极有可能不会说实话,不过虚假的答案有时候也能正确的路径。
“嗯,好吧看在那么多对年交情的份儿上,我可以透露一些,前些日子关于境外东北方的动乱,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你是说俄国那场牵涉面很广的政治暴乱”
“对,那场暴乱席卷了许多人的性命,当那一个个人名被注销后,他们的产业必须寻找新的继承者。”
对方的话牵动黑衣人的回忆,他思索着那场暴乱之下的亡者姓名,忽然间,一个名字从脑中跳了出来。
“额普吉斯”
“你的反应依然还是那么敏锐,那场暴乱不但要了额普吉斯的性命,同时还牵连到他在国内所有的直系血脉,暴乱过后,他那庞大的产业不得不寻找一位合法的继承者。”
“我明白了。”黑衣人已经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了,他知道,现今的世上只有一位有资格继承那名俄国超级大亨的遗产,那个人眼下正好生活在这个城市里。
明白了这一点,许多事情就豁然明朗,难怪组织会选择这个时候实行那个计划,想必那位超级大亨逝世打乱了他们的某些计划,而且这个计划显然对组织非常重要,因此才逼得他们下定决心舍弃自己这一块势力。
“既然如此,我一定会给组织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留下这么一句,黑衣人的身影离开了这个房间,漆黑的空间再度沉寂。
烈家别墅的正厅内,烈非错正靠在沙发上仔细品味着道德经,这是张忘年的建议,既然已经走上了道门的修行之路,那对这部堪称万道之源的典籍自然成了必读之作。
事实上随着一遍遍在心中诵读,烈非错对那位亦圣亦人道祖的敬意也越加强烈,五千字的道德经在字里行间却蕴藏了无尽的天地至理,每一次默读就会增加一次不同的感悟,尤其是将其中的内容与三元圣丹诀参照来看,其中有许多相同的地方,甚至还解答了不少烈非错不能领悟的丹诀字句。
不过虽然烈非错沉静在融合自然的感悟中,但此刻烈家正厅内的气氛却显得有些诡异。
所有的仆人都躲在楼梯的转角与房间入口的拐弯处,一个个脑袋不时探出观察厅里的情况,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入大厅的范围之内。
因为大厅内与烈非错遥遥相对的另一张沙发上,烈家唯一的公主正聚精会神的修理着指甲,她的眼神每隔数分钟就会瞥向烈非错一次,接着又一脸无所谓的继续她的工作。
这两人已经这样三个小时了,姐弟在一个家中相遇当然很正常,同坐在一个大厅里也不奇怪,但是类似烈非错与烈凤这样的姐弟在同一个大厅里南北相对的坐上三个小时,那可就不单单是奇怪能形容的了。
几乎所有的仆人都闻道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他们中有些人甚至开始思索自己该怎么站位置了。
如果是以前,那完美无缺的大小姐当然是毫无疑问的选择,但是自从默默无闻的少爷病情康复,开始变得越来越强势后,天平的绝对倾斜度被打破了。
虽然烈非错少爷不过是一名养子,但与其他的养子不同,他是一名能以餐叉射爆凶恶匪徒首领双眼的养子,如果站错了位置,真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结果。
这件事媒体没有详细报道,但是烈非错才是之前校园人质事件大功臣的传言还是在小范围内流传了开来,这个范围其中就包括烈家居住的这个别墅区。
现在别墅区内对烈非错身世,以及经历的流言已经出现了几个普通的版本,其中最科学、也是最能让人接受的就是烈非错得到了某位古代武林高手遗留的秘籍,他那浑浑噩噩的八年其实是在修炼秘籍上的绝学。
直到现今,他已经将那位高手飞檐走壁与摘叶飞花的绝技修炼成功,而那位凶恶的匪徒首领就是丧命在这种绝技之下。
而更具奇幻色彩的版本有两个,他们的起源显然分别来自东西方两种不同的神话色彩。
烈非错八年前意外遭遇了西方世界的地狱恶魔,他与恶魔签下契约,将自己的灵魂出借八年,而回报就是恶魔那身神奇诡异的魔法,这就是西方版本的大致内容。
而东方版本与这也差不多,不过其中的地狱恶魔被改成了修道人遭遇的天外魔头,烈非错的身体被天外魔头占据了八年,他也与魔头对抗了八年,最后他获得的胜利,也因此得到了一身神通。
除了玄异版本外,科幻的版本也颇有市场,八年前烈非错遭遇了降临地球的巴尔特星人,得到了他们留下的外星科技,烈非错利用八年时间将这些掌握,前些日子解决恶徒首领的并不是餐叉,而且来自外星的神秘武器。
另外还有一个版本,认同它的都是长期盘踞网络文学的宅类,据他们的推测,真正的烈非错已经在八年前被吸入了一个以无限为名的任务空间,现在留在烈家的不过是一个为了隐藏身份他替代品,恶徒首领被杀不过是因于替代品对于生存这个任务的忠实执行。
这几个版本中,无疑第一个最为接近烈非错所透露的真实,只不过他那八年并非是潜心修炼,而是走火入魔。
不过无论是哪个版本,烈非错拥有远超凡人的力量那是毋庸置疑的。
“自武林高手之后,你似乎有进军仙侠界意图,是那些愚蠢的仙侠剧影响你的吗”烈凤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她以烈非错阅读道德经的现象作为攻击切入点,故意使用语言技巧将烈非错与愚蠢联系在一起,利用烈非错的过往打击他的自信是个不错的战术。
“哈哈,亲爱的姐姐,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真的让我很失望,本来我以为以你的智慧不可能不明白这部著作在历史上的定位吧比起虚无缥缈的神话,思想巨作无疑更符合它的身份,不是吗”烈非错故做失望的说道,面对这位一直欺凌自己的姐姐,他表现的越来越毫不退让,这种表现是他刻意的。
毕竟此刻的他已经拥有了众多足以自傲的资本,意识能力、精神力、非人的枪法、太极、日益提升的剑术、三元圣丹诀,这一切汇聚成了一个新的烈非错,一个再也不用觉得自卑不如人的烈非错。
烈非错的反击让烈凤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刚才的攻击言语确实太毛躁了,虽然烈非错让自己感觉到了威胁,但显然在潜意识里自己还是没有将烈非错视为同级的对手,对这个小子的警惕心不够,这个疏忽让她尝试了一次失败。
“我当然明白这部著作的多重性质,作为一名关心弟弟的姐姐,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想在里面找到什么”烈凤改变直接攻击的策略,开始试探。
“不,不,我想你对这部著作的认知还是不够准确,我并未想过要从中得到什么,以无为心成无为事,我不过顺其自然罢了。”烈非错抛出一个玄之又玄的答案。
烈非错明白,虽然自己最近在各方面都有极大的提升,但单单在知识这一层上,他显然不可能立刻胜过一直以天才的脑袋生活了十六年的姐姐,不过如果单单是这部道德经,他自信比姐姐掌握的要多得多,这种自信完全源于他最新拜的那位师父。
该死
烈凤在心中怒骂,她选了一个愚蠢的题材展开攻击,十多年来她的知识几乎涉足了所有层面,而玄学正巧是那凤毛麟角的之一,这块缺失导致了第二次的失败。
“哦,原来你们都在,今天真是难得。”进入正厅的烈君山为烈凤解了围,如果不是这位一家之主的出现,烈家大小姐还不知道要尴尬多久。
“父亲,您回来了。”烈凤飞快地迎上了烈君山,在这方面她可不想再落后于人了。
“父亲,您好。”烈非错微笑着打着招呼,他自问不可能表现的像姐姐那么热情,在这方面他确实心甘情愿的认败。
“父亲,您今天似乎很高兴,有什么好消息吗”烈凤察言观色后问道,她希望将话题引向自己擅长的方面,她绝不容许今天第三次的失败。
“确实如此,你们绝对想不到我收到谁的邀请”烈君山的笑容就好像公司谈成一笔十亿的大项目一样。
“等等,您先别说,让我猜一猜”急于表现自己的烈凤开始运转脑筋,她一定要表现出高于烈非错的价值,尤其是在唯一的血亲面前。
忽然之间,烈君山上衣内侧露出一个小小的尖角,几乎是一张请帖的一部分,尖角的材质是黄金,而且以烈凤久经磨练的眼光,黄金的成色绝对是最上品的。
她在黄金上见到一个印着的图案,她对这个图案似乎有些印象。
“天啊父亲,您接到了殷氏家族的邀请”烈凤失声叫了出来,这次她可没有做作,从小就生于上流社会的她明白这张请帖意味着什么,单凭这张请帖,就能保证烈氏集团今后数年不断增长的赢利。
殷氏家族
从一百年前开始,这个名字在华夏就与财富同义,难以想象的庞大财富。
虽然烈氏集团在全国大型企业中排名尚算靠前,但与几乎掌握华夏整个南方经济的殷氏家族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这个家族很少举办聚会,而且按照惯例,能被他们邀请参加聚会的商人,全都是他们认可的伙伴,今天烈君山得到了这张邀请函,也就意味着烈家已经是殷氏家族所认可的伙伴了。
只有到达烈君山这种地步的企业家,才明白成为殷氏家族的伙伴在华夏意味着什么,单凭这个消息,就足以吓退一部分烈氏集团的敌对势力。
望着露出欣喜之色的那对父女,烈非错心中有些郁闷,在上流社会的交际上他完全是外行,八年的懵懂让他错过太多了。
“儿子,你或许不明白,这是一张来自殷氏家族的酒宴请帖,殷氏家族这个名字你可能没印象,不过殷傲凡这三个字你一定听过吧”见烈非错面露疑惑,烈君山解释道。
“殷傲凡”烈非错失声叫了起来,身在现今的华夏,不知道这三个字的人可不多。
毕竟在经济时代,有几人会不关心国家第一首富的名字。
烈非错吃惊的表情让烈君山很满意,这种反应是对被殷氏家族邀请这一殊荣最佳的回报。
心满意足的烈君山将姐弟两人带到沙发边,让他们一人一边坐下,接着就开始讲述起他所知道关于殷氏家族的一切。
“原来如此,那可真是恭喜父亲了,我好像已经见到烈氏集团今后大展宏图的日子了。”烈非错不着痕迹的点出烈君山最关心的方面,他知道这位养父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让烈氏集团成为申海最有实力的企业,看来这个梦想有实现的可能了。
“父亲,这次殷氏家族邀请的内容是什么”烈凤引开烈君山的注意力,她可不想父亲沉浸在烈非错制造的欣喜与快乐中。
“关于这点绝对是出人意料,原来殷先生第一任妻子有着俄国最大实业家额普吉斯先生的血统,虽然她已经过世了,但这份血统却传给了他们的女儿。”
“额普吉斯就是那位曾经的俄国首富,我记得他好像在不久之前的那场暴乱中过世了。”烈非错回忆前些时间在新闻上见到的内容。
“确实如此,而且在暴乱中过世的不单单是额普吉斯先生本人,他所有的直系血统继承人都无一幸免,除了”烈君山的后半句没有说,不过烈非错与烈凤都明白父亲的意思了,他们两都被这件事惊呆了,俄国首富的全部财产,那可是一笔难以想象的数字。
“平白无故得到那么大一笔遗产,我想即便是殷氏家族的大小姐也不会无动于衷吧”烈非错感慨的说道。
“哼目光短浅,财产不过是次要的,额普吉斯留在俄国的